極西之地,位于大秦的西邊,雖然也是處于大秦的統(tǒng)治之下,但這里土地貧瘠,氣候惡劣,人口稀薄。種種原因之下,大秦對極西之地的管控十分松散,自然許多奸惡之人躲藏在這里。
同時,目前最有名的三個殺手組織也隱藏在極西之地中。折劍、肅靜、詛咒,也曾經(jīng)有強者想對他們進行報復(fù),但是最多只能找到一些外圍人員,真正的核心卻從來沒有被發(fā)現(xiàn)過。
突陽村,準確的說,突陽村并不是村子,它不管是人口還是土地,都是普通村子的數(shù)倍,但因為沒有達到建城的規(guī)模,當?shù)氐娜艘簿土晳T的叫作村了。
突陽在當?shù)氐姆窖灾校馕吨贻p,活力。事實上,這個村子也確實才建立十幾年。
何老九蹲在路邊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自從將周圍的幾個村子合并了以后,突陽村就開始熱鬧了起來,而且也不知為何,村里有許多外來的人經(jīng)常出入這里,來的多了,何老九也就都認了個臉熟。
今天是難道一見的大太陽,極西之地這邊,平常的天總是陰沉沉的,讓人心里平添幾分壓抑。
陽光有些刺眼,何老九不禁微微瞇起了眼,抬手遮了下陽光。
他今天要等一個人,據(jù)說是一個大人物。
何老九是一個極其普通的人,修煉資質(zhì)不高,勉強修煉到了二級,估計老死前能夠得到三級,但何老九運氣好,在大秦中部的某個大人物手下混到了一口飯。
那位大人物是一個九級強者,也姓何,但是那位不以戰(zhàn)力聞名,或者說,他的戰(zhàn)力不足以聞名,他最出名的就是手下的十萬探子,天下的事少有他不清楚的。
何老九就是接到了上頭的通知,有一位大人物需要他帶路。
“想來來的人也是一位九級吧?!焙卫暇虐舌獛紫伦?,心中猜測。
身后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
何老九轉(zhuǎn)身一看,是一位穿著華服的男人。行走間器宇軒昂,自有一番風度在舉手抬足之中。
華服男子看見何老九蹲在地上,靠過來低聲道:“一二三四五?!?p> “松鼠打老虎?!焙卫暇艑ι狭税堤?。原來眼前的這個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果真不凡。何老九裝模作樣的在心里感嘆了一句。
“小人等您很久了,羅先生?!鄙项^沒有告訴何老九這人的真實身份,只是說了他姓羅。
“恩?!绷_先生淡淡地應(yīng)了一句。
這羅先生自然便是光明王羅劍凝了,在發(fā)現(xiàn)那個殺手身上帶著折劍的令牌后,找到了九級之中情報路子最廣的何無恙。
“我要找折劍。”光明王直截了當,也不跟何無恙兜圈子。
何無恙輕搖著扇子,一臉微笑的看著光明王,“難得啊,哪陣風把光明王給吹來了?!?p> “閑話不多說,我想知道折劍在哪里,只是鞘也行?!?p> “折劍么?他們?nèi)堑侥懔??有趣,有趣?!焙螣o恙輕笑兩聲?!罢蹌Φ膭ξ乙膊恢涝谀?,只能告訴你鞘的所在?!?p> “無妨,開個價吧。”
“爽快,我要你的一個承諾,如何?”對于何無恙這種級別的人來說,一般的寶貝都沒什么吸引力了,反而一個絕頂強者的承諾可能會更加珍貴。
“不違反我的原則的一個承諾?!惫饷魍跹a充道。
“那是自然?!?p> 何老九走在光明王前面,為其帶路。
走的路很偏僻,七扭八彎的,最后何老九帶著光明王來到了一家破落的酒家。
酒家的招牌只有半塊,隱約還能認得出“行道”二字。
“便是此處了?!焙卫暇盘嵝蚜艘宦?,“來,戴上這個?!焙卫暇拍贸鰞蓚€簡單的面具,一個遞給光明王。
“進‘鞘’的人,不管是發(fā)任務(wù),還是接任務(wù)還是戴個面具好?!?p> 光明王隨手接過戴上,跟著何老九走進了酒館。
酒館不大,里面只有三張桌子,都是一看就很有年頭的物件。一個微胖的中年男人在柜臺前無聊的敲打著算盤,見到有人來也只是瞟了一眼。
“店家,你這都有什么酒?”何老九問道。
“你要什么酒?”
“三兩醉春山,三兩夜不眠,再混上三兩乾坤倒?!?p> “酒在后頭,自己去拿,手腳放輕點?!蔽⑴帜腥擞袣鉄o力的說道。
何老九熟門熟路的往后堂走去,光明王不聲不響地跟在后面。
穿過過道,后面有一個一人高的酒柜,上面放滿了酒壇,多種酒香混合在一起散在空氣之中。
何老九將其中的三個酒壇轉(zhuǎn)了轉(zhuǎn),酒柜緩緩移開,露出了藏在后面的暗門。
兩人步入其中。
光明王皺了皺眉,太安靜了,雖然不知道平時情況是怎么樣的,但是里面實在是太安靜了。
“這里面平時也這么安靜么?”光明王問走在前面的何老九。此時二人才轉(zhuǎn)過兩個轉(zhuǎn)角,還未到最里面。
“這,也許是新加了隔音法陣吧。”何老九也不知情,以往或多或少,總有些嘈雜的人聲。
又是一道門,門上掛著黑色的門簾,門后就是光明王此行的目的地,折劍之鞘的所在了。
折劍之鞘是折劍組織的外圍,并不是單一的一處地方,有多個根據(jù)地,這里只是最近的一個而已。
掀開門簾,里面仍然是一片安靜。
一聲輕響,大廳里的燈被點亮了,只見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坐在一張四方桌旁,拿著個小酒杯。
“你終于來了?!甭曇魪暮谂壑聜鱽恚胀ㄖ翗O,毫無特色。
“你在等我?”光明王忌憚地看著面前的黑袍人,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畢竟有一件事情缺你不可。”
“我想我不會輕易答應(yīng)一個不知真面目的人的請求?!?p> “也不需要你答應(yīng),上鉤的魚兒是跑不掉的?!?p> 黑袍的話里帶著理所當然。
“你要知道你現(xiàn)在面對是王級,我想走,還沒有人能留下我?!惫饷魍鯇ψ约旱膶嵙τ兄孕拧?p> “半神么,我也是啊?!焙谂酆孟裨谡f自己也有一個腦袋兩只手那樣簡單。
“半神?那是什么?”光明王敏銳的抓住了黑袍話中的信息。
黑袍搖搖頭,嘆了口氣。
“可憐的人喲,連半神為何都不知,全天下的人都被葉知秋玩弄于股掌之間,”黑袍站了起來,“可笑,可笑??!”
黑袍語氣一頓:“那便讓我來告訴你,何為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