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酌夏一雙白皙且修長的手不緊不慢的敲著石桌,聽得他的賭約條件手一頓,上官琉安平淡且幽深的看她一眼,骨酌夏又繼續(xù)敲了下去,淡定從容,眉宇間是與生俱來的自信。
緩口說道:“不違背我的原則和底線就行。”
“一刻鐘定勝負?!?p> 上官琉安默認,向后擺了擺手,修長的手沐浴在陽光之下,他身后的侍從便走了下去。
骨奶奶在不遠處躲著,上官爺爺就站在她身旁,鬼鬼祟祟四字恰好適合骨奶奶此時的情景。
因他們離上官琉安兩人較遠,并未聽到兩人在說什么,因此也不知道兩人的賭約。
不久,上官琉安的侍從拿來了圍棋以及棋盤,鋪開在兩人的面前,骨酌夏手執(zhí)白棋,上官琉安手執(zhí)黑棋。
白棋先走,黑棋緊跟而下。
久而久之,兩人食指與中指中間夾的不是棋子,到像是一個個上戰(zhàn)場的士兵,站在該站的位置,匯聚千軍萬馬之勢,勢如破竹,又像是一個個陷阱,布置了一個又一個的坑,更像是一把披荊斬棘且所向無敵的刀,斬盡一切阻擋的勢力。
不知不覺兩人陷入了其中的布局與廝殺,互相欣賞,各自謀算。
一直在遠處圍觀的骨奶奶直皺眉,好安靜,一點看頭也沒有。
上官爺爺挪步走至骨酌夏的身后,望著棋盤上的拼殺,眼神驀然一怔,久久不能回神。
骨奶奶也走了過來,她看不懂棋盤上的走勢,只是見兩人認真的模樣,斂下要去打擾的目光,坐在另一旁的石凳上。
少頃,上官爺爺瞧了一眼兩人,斂下眸中神情,他不是一個愛好圍棋的人,有時候會和人對弈,也只是當做閑暇的無事可做的打發(fā)時辰,如今看著這場風云莫測的對弈,他做在一邊,做一個觀局的人,時不時和老人骨奶奶搭上一句。
氛圍算得上和諧。
骨酌夏兩人是拿著棋就下,有時會稍作停頓,但也很快落子。
一刻將至,上官爺爺緊緊盯著他們手中棋子的落處,眉目時而沉思,時而贊賞,時而垂目想著其他事,他并不知這場棋局即將結束。
至于骨奶奶,手里吃著上官府里下人帶來的糕點,欣賞的看著骨酌夏與上官琉安兩人的面容,對于棋博,毫無看頭。
最后一刻至最后一息,白棋正好落落于棋盤上,黑白棋子各占江山處地相等,算子數(shù)后皆相同。
骨酌夏左手拿著糕點,從容的吃了一口,說道:“和棋,無勝負?!?p> 上官琉安的侍從滿目愕然,他以為他的主子是贏定了,可竟然是和棋,看了一眼從容的骨酌夏,不一會兒,斂下自己愕然的神情,看來這骨三小姐真的不容小覷。
可如果他見過上官琉安與骨酌夏初次見面與之后的遇海盜時的情景,或許他的愕然還少些,但他沒見過。
和棋?上官琉安眉稍微挑,欣賞似的看向骨酌夏,這場對弈,有兩種對弈,一是棋藝,而是時辰。
如果棋藝相當,那么就會有第二種對弈,也就是時辰的對弈,他們要比的是如何在這一刻鐘內取勝,至于如何取勝,可以是落棋子時慢一些亦或是快一些,畢竟要的是最后那一刻時的結果,當然也有其他方式。
但最重要的一步便是在將近一刻時的那一息,如果她來不及下,亦或是在思考走哪一步,那么將是他贏。
不由得輕笑,誰也沒輸也沒贏,這賭約作廢了。
上官爺爺有些意外:“這就分出勝負了?”
骨酌夏解釋道:“上官爺爺,我們是以一刻的時辰定勝負。”
上官爺爺點點頭,他又看著這棋盤的棋。
上官府中的管事走來,面容慈祥,步伐從容,在上官爺爺?shù)纳砼怨Ь吹牡溃骸袄蠣斪?,寧王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