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一口老血差點(diǎn)噴出,“不、不是,回去的時候還是我開吧?!?p> 這種程度還叫做兜風(fēng),要真是按她的標(biāo)準(zhǔn)來看,那賽車的標(biāo)準(zhǔn)會定義在哪種瘋狂程度?
要真讓他經(jīng)歷一次的話,那他還不得瘋了。
“我不想坐你開的車,你那叫龜速,我坐上去會打瞌睡的。”曲華霜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這是她的車,之前是懶得去買,所以才肯讓白樺開過來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自己手上了,是說什么她也不會讓自己的車給別人開了的。
不好意思,她對屬于自己的東西向來都是這么霸道的。
白樺臉都綠了,忙求饒道:“我親愛的華霜大人,你能不能饒了小的一命啊,你就不能看在我這給你買車辦證什么的忙前忙后了好幾天,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讓我載你回去吧?!?p> “不?!鼻A霜拒絕的斬釘截鐵,快步走向主駕駛座,拉開車門坐了上去,“你快點(diǎn)上來吧,我可告訴你,這地方可是沒有計(jì)程車可以打的——唔,聽說這附近還有野狼出沒呢?!?p> 白樺一聽激靈了一下,全身汗毛倒立,再加上剛才嘔吐出了一身汗,這會兒冷風(fēng)一吹,整個身子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顫抖著往周圍看去,除了賽道上被路燈照亮外,賽道以外的地方都是黑乎乎的,時不時還能看見一些綠綠的光點(diǎn)。
媽呀,那該不會就是狼吧!
白樺突然憶起前幾年遭遇狼群的事情,當(dāng)下就狠狠地打了個哆嗦,再也不敢耽擱半秒地跑過去拉開副駕駛座狼狽地爬坐上去。
他一上車就將車門關(guān)上,然后才顫抖著將安全帶拉好扣上,牙關(guān)有些哆嗦道:“大、大、大姐,趕緊開車。”
曲華霜一邊的嘴角微仰,模樣兒要多邪魅就有多邪魅,白樺看的是心都顫了。
在曲華霜將車像離弦的箭一樣躥出后,他在心里暗暗起誓,他再也不想要坐曲華霜的車和機(jī)車了。
不過,后來好在曲華霜在進(jìn)入市區(qū)的時候,將車速降回到了市區(qū)駕車限速的最高速度。
白樺捂了捂自己翻絞的胃部,狂跳不止的心跳終于慢慢和緩下來。
曲華霜把已經(jīng)變成軟腳蝦的白樺放在霜樺車庫門口后,說了聲“再見”后就開車離開了。
白樺一手扶在車庫門上,另一只手捂著肚子看著那輛霸氣的黑色越野車離開自己的視線,心中感概,這都幾年過去了,這女人怎么還沒學(xué)會溫柔?
秦月娛樂
上官秦月將手里的報(bào)告一把甩了出去。
差點(diǎn)讓報(bào)告砸中的一干人等紛紛垂下頭。
“我讓你們處理的事情,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有一點(diǎn)進(jìn)展?到底是誰泄的密你們就沒有一點(diǎn)的頭緒嗎?”上官秦月氣的兩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還有,讓你們和那些簽約方洽談一下改期的事情,就這么一個簡單的事情,你們怎么也沒能辦妥?”
她這么一番話砸下去,跟前的這些人頭垂得更低了。
上官秦月看到這些人心里就更火,她仰頭撫額,揉了揉太陽穴,試圖讓自己靜下心來。
上官夜這起泄密事件后續(xù)影響很大,不但受到了機(jī)場的警告,還延誤了這幾天的行程。
公關(guān)部的人更是好說歹說也沒能安撫下那些合作方,也不知是誰在背后慫恿,那些人已經(jīng)紛紛說要起訴他們了。
而眼前這些人一個用都沒有,不但泄密者沒有查到,就連公關(guān)都沒做好。
但她敢肯定的是,這起泄密事件后肯定是有人謀劃操作的,對方不但在他們公司安插了自己的眼線,還充分利用這起事件來制造輿論。
這一切都因?yàn)樯瞎僖棺罱L(fēng)頭太盛的原因。
這人啊,名氣越大,眼紅的人就越多。
而很多人也只能看到他們表面上的風(fēng)光,而看不到他們背后所要承受的壓力,一但有人把事情往負(fù)面的方向引,那些人就跟那墻頭草一樣涮涮涮往一邊倒了。
“秦總?!边@時,門外走進(jìn)來一個三十幾歲長相普通,但那雙眼睛卻炯炯有神的女人,此人正是不知因?yàn)槭裁丛?,離開了半月有余的上官秦月的助理:池美。
上官秦月見她進(jìn)來,雙眼一亮,趕緊揮手讓眼前的人都出去。
沈顏?zhàn)咴谧詈螅R出門口的時候順耳朵聽到池美說的第一句話:“查出來了。”
她心里咯噔一響,控制不住地回頭看去,視線正好撞上向門外看來的上官秦月。
她驚了一下,趕,扭頭就走,模樣兒很是慌張。
上官秦月皺眉,但是她沒有喊住她,而是繞過桌子坐到后面的辦公椅上對池美說:“先去將門關(guān)上。”
池美轉(zhuǎn)身去關(guān)了門后重新走回來,簡潔地報(bào)告著她這半個月查到的事情,“秦總,據(jù)我這半個多月在北都徘徊探索,終于在前兩天查到了一點(diǎn)信息?!?p> 上官秦月神情立馬緊張了,“是還是不是?”
“是?!背孛腊磯合滦闹械捏@濤駭浪,說實(shí)話,她到今天都還沒能平復(fù)過來,這個消息實(shí)在是讓她太震撼了。
上官秦月像是等到了意料中的答案,本來緊繃著的身體,突然之間像軟泥一樣癱在辦公椅上,重重地松了一口氣,“是就好,是就好。”
池美有些不能理解上官秦月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她以為上官秦月就算見識比自己多,但對于這個問題她最起碼也應(yīng)該有自己內(nèi)心那種震撼的一半吧?
“辛苦了那么久,你先回去休息兩天吧。”上官秦月露出了這幾天來的第一個笑容,給助理池美放了兩天的假。
池美一聽有假放,心里樂開了,當(dāng)下就謝過上官秦月退了出去。
她一走,上官秦月立馬坐直了身子,用手指快速敲打著桌面,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要從喉嚨里跳出來了。
要說她聽到這個確切消息的時候,心里不震撼那是不可能的,她剛才只是不想在自己的屬下面前表現(xiàn)出來而已。
她敲了一會桌面,又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后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
過了半小時之后,她的心情才慢慢平復(fù)了一些,然后她的心里就開始為她早前擬定的計(jì)劃做起了打算。
次日一早,曲華霜還在被窩里睡懶覺,就被手機(jī)鈴聲吵醒。
她掀起被子捂住頭,想裝作沒聽見。
可對方鍥而不舍地連續(xù)打了一個又一個。
最后曲華霜在對方打過來第5遍的時候,戾氣十足地一把掀開被窩,伸手拿起放在床頭柜上的手機(jī),想看看究竟是哪個不識相的敢在大清早上的擾自己的清夢。
當(dāng)她瞇著眼睛看清楚視頻上顯示的“月姨”二字時,周身的戾氣立馬一收,一秒轉(zhuǎn)變成溫柔可愛的小女人。
她咳了兩聲,清了清喉嚨,按下接通鍵放在耳邊,“月姨?!?p> 她大清早剛起來,這聲音像極了剛睡醒的貓喚了一聲,嬌軟可人,讓上官秦月有那么一瞬間感覺這就應(yīng)該是她心目中那個溫婉可人的女兒。
而不是北都叱咤風(fēng)云的那位。
經(jīng)過這么一個晚上的時間,她的內(nèi)心仍是震撼不已。
可現(xiàn)在也只有曲華霜能幫到自己了,“霜霜啊,你這是還沒起床嗎?”
曲華霜伸了個懶腰,“已經(jīng)起了,月姨你這么早找我有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晚上有個大學(xué)同學(xué)的聚會,想你陪我去參加?!鄙瞎偾卦抡伊藗€理由約她出來。
曲華霜起身的動作一頓,靠在了床頭,“你的同學(xué)聚會?”
恕她吃驚,這上官秦月同學(xué)聚會干嘛讓自己陪著去呢?
“嗯。”上官秦月似乎聽出了她的吃驚之意,立馬解釋道:“是這樣的,我那些同學(xué)呀,大多數(shù)都是有女兒的,就我一個人沒有女兒,就為這事我可沒少讓她們給取笑,每次聚會,我都得硬著頭皮聽她們在那攀比女兒,可把我這張老臉啊懟的都快擱不下去了?!?p> 曲華霜有些無力,“那你把小夜帶去不是更好?”
“他是個兒子,又不是女兒,我?guī)ジ陕??”上官秦月有些急了,知道曲華霜是不想去,“況且他那身份也不方便出入公共場合,……而且人家比的都是女兒,又不是兒子,就算我?guī)ィ彩歉鷽]帶一樣。”
曲華霜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朝洗漱間走去,“那我又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去了的話,不還是一樣?!?p> 上官秦月哭的心都有了,你要是我的親生女兒,我這輩子都不用奮斗了,直接靠你致富發(fā)家就行了。
“哎呀,你雖不是我親生女兒,可你卻比我的親生兒子還要靠譜?!鄙瞎偾卦率氰F了心要把曲華霜給叫出來的,“到時候她們問我了,我就說你是我的義女,你可別說不行啊,那些家伙有幾個也都是認(rèn)了義女的,就是眼饞別人有女兒,自己怎么著也要帶一個出來顯擺顯擺的?!?p> 曲華霜頭疼,她什么時候成為顯擺工具了?
“我不管啊,我今天就把話撂這了,你今天要是不陪我去的話,我就哭給你看?!鄙瞎偾卦率股狭怂臍⑹诛?,曲華霜最看不得自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