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視頻通話,趙言重新進入了夢境世界,出現(xiàn)在剛才下線的拓荒營復活石碑。
他沒有去聯(lián)系拓荒營的NPC們,只是回到自己的帳篷,靜靜地坐在床沿,閉目養(yǎng)神著,隨時準備著上戰(zhàn)場。根據(jù)他一路的觀察,東征軍團離下一次開拔的時間不遠了。
軍團之間的戰(zhàn)爭,與玩家出城打怪升級有很大的區(qū)別。
哪怕是以趙言的走位身法水平,稍有不慎在這個百級NPC混戰(zhàn)的地方,也有可以死于流彈。戰(zhàn)場的混亂無疑是最大的危機,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發(fā)攻擊來自何處。
他沒有像尋常玩家,來到一個新地圖一般,四處打探。一個是因為軍營的特殊性,其次是因為一般的小任務對于他而言,實在是浪費時間。
而他自認為沒有小財迷那么逆天的運氣,所以干脆省點事,留點力氣等開戰(zhàn)的時候多刷點軍功。
種族戰(zhàn)場在任何游戲里,都是一個極其重要,且對于玩家來說福利滿滿的地圖。
屬性豪華的軍團制式套裝,完全只要軍功就可以換取,并且能最高升級到紫晶級,對于平民和土豪來說,完全可以當畢業(yè)裝備打造。
最重要的是,軍團套裝是不限等級的,但是兌換綁定,也就是不可以交易。
當然一百級的一套紫晶軍團套裝,需要的是海量的軍功,一般玩家根本就不用去想。
等待的時間總是漫長的,但是趙言是靜修苦修過的,自然不會感到不耐,平靜地感受著天地間的奧義,坐看窗外日出日落,云卷云舒。
沒有一個浩瀚的心境,很難走到顛峰。
在夢境中第二個日出時,東征軍團吹響了戰(zhàn)爭的集結號角。
整個東征軍團如同一只沉睡的猛獸從睡夢中醒來,發(fā)出了一聲響徹天地的咆哮,宣告著人族領土神圣不可侵犯的威嚴。
這是一個強族林立的偉大時代,也是一個危機四伏的戰(zhàn)爭時代。
東征軍團就是一把懸在高空中的利劍,只要這把劍不曾腐朽,覬覦人族富饒東部領土的異族,就必須收斂起眼中的貪婪。
犯我人族領土者,雖遠必誅。
今天東征軍團再次出動,去剿滅一只鷲身人面獸族部落,因為他們屢次侵犯人族邊境村鎮(zhèn),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趙言現(xiàn)在只是剛加入東征軍團的一個小兵,找到了拓荒營的方陣所在,站在其中卑微如螻蟻。
沒有人一開始就是傳奇,所有的榮耀都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
就像打全球總決賽冠亞軍賽,在此之前得先經(jīng)過賽區(qū)選撥賽獲得進入總決賽的名額。然后是積分賽進入十六強,再是十六強的小組賽,八強賽,四強半決賽。
經(jīng)過這一路路的考驗,才有資格站在冠亞軍賽上,證明自己是世界第一。
趙言現(xiàn)在只是一個新兵,軍團中任何一個人資歷都比他優(yōu)秀,他毫不起眼,但是真金子在大浪淘洗下,總會發(fā)出屬于自己的獨特光芒。
隨著拓荒營進入了一輛運兵車,屬于拓荒營的運兵車,開在最前面。
何為拓荒?就是為大部隊探路,提前發(fā)現(xiàn)未知的危險,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像是炮灰。
但是富貴險中求,對于很多想要晉升的士兵來說,只有這里才能最容易獲取軍功。
人族從不缺乏勇士,每一個東征軍團的好漢子體內流的血,都是熱的。
為了身后的家園,為了人族不再受欺凌,戰(zhàn)死是每一個士兵最好的歸宿。
頭掉了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
也正是東征軍團這種悍不畏死的勇猛作戰(zhàn),才能守護住人族東部的大好河山,免受異族的荼毒,領土內部的居民得以安居樂業(yè),繁衍生息。
運兵車中,響起了豪邁的戰(zhàn)歌,幾個老兵高聲地唱了起來,感染了很多新兵戰(zhàn)士,讓他們忘記了緊張,跟著一起唱了起來。
能進拓荒營的,大多都是軍隊精英,或是對自己很有信心的新兵。
但是實力是一回事,面對上戰(zhàn)場,沒有哪個新兵會毫無波動,畏懼死亡是每一個生命的本能。
這和勇敢無關,若是膽怯沒有人會來參軍,畢竟人族目前兵源充足,并沒有強制性征兵,那樣過于抽調青壯勞動力,容易破壞后方的經(jīng)濟發(fā)展。
就像是一個引子,豪邁的戰(zhàn)歌,隨著東征軍團的前進,蔓延至全軍,激昂的歌聲響徹云宵。
“青春獻給,父老鄉(xiāng)親
生命報效,壯我人族
當族群需要
需要的時候
軍旗飛舞是響亮的回答”
……
內心受到了觸動,趙言也跟著一起唱了起來,此時的他不再是一個玩家,而是為了人族征戰(zhàn)的一名普通士兵。
他看到車上的很多士兵都唱著唱著流出淚來,眼中閃著仇恨之火,他們是在戰(zhàn)亂年代的長大的人族青壯,有些親眼見到親朋好友被異族死亡,甚至被活活吃掉。
這種感情是趙言一個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初中生難以想像的。
書上寫的,和親身經(jīng)歷的終究差距太大,和平的太久總會讓人忘記些重要的東西。
東征軍團的機動速度很快,趙言望著頭頂?shù)年幊撂炜?,看著窗外飛速略過的沙漠景色,靜靜地想著一些什么,也沒有說話。
軍上的氣氛還是比較肅穆的,起碼沒有一個NPC士兵在歡笑,在行進的戰(zhàn)車上不是軍營里,下一秒就可能會死人的。
他們或是擦著弓箭,或是打磨著戰(zhàn)斧,也有像趙言一樣,看著車外的景色,不過眼中滿是警惕。
這輛運兵車上有二十多人,多數(shù)為近戰(zhàn)武器,遠程兵種廖廖無幾,當然遠程兵種也不代表就沒有近戰(zhàn)武器,防身近戰(zhàn)武器都是必備的。
拓荒營的特殊性,意味著他們可能會遇到更復雜的情況,很多敢于加入的成員,都是多面手,軍團中的精英。
一陣大風卷過,沙塵漫天,車外的能見度迅速下降。
趙言大喊了一聲。
“棄車?!?p> 然后朝著徑直地跳出了車窗,他剛剛跳車落地翻滾,展開雙翼不過三秒。
他剛才乘坐的那輛運兵車,就掉落進了前面的流沙之中。
剛才一眼望去前面的路與一路上無異,但是趙言的劍識何等敏銳,察覺到不對之后,直接就跳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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