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個月辛苦你了。”蕭懷瑜自然聽說了這半個月發(fā)生的事情,能有此謀略并且可以從容應(yīng)對榮安王就能說明卿離并不是一般的女子,對得起卿家的威名。
“王爺謬贊,這是卿離應(yīng)該做的?!?p> 卿離語氣淡然,沒有任何波瀾不驚,蕭懷瑜也是如此,二人半個月沒有見面一句寒暄也沒有,周圍的丫鬟侍衛(wèi)們感覺氣氛微妙,但是卻不敢多說什么,他們打從心眼兒里是佩服這位王妃的。
“王爺飯后可要處理那初玉?”
“初玉?”蕭懷瑜疑惑,初玉是誰?他認(rèn)識嗎?
卿離解釋道“參與這件事情的一個婢女,榮安王的人。”
蕭懷瑜恍然大悟“我以為你已經(jīng)處理了。”
“我畢竟是女子,有些事情還需王爺親自解決?!?p> 蕭懷瑜了然,卿離不了解他在京都的事情,有些事情確實得要他親自去查探。
“初玉明日再審,今夜皇帝為我設(shè)宴,你同我一起去?!?p> 卿離點頭默然,蕭懷瑜頓時感覺氣餒,向來都是他冷淡,別人找話,怎么這次不一樣了呢?這半個月沒有見她也不關(guān)心關(guān)心自己,慰問慰問他。
“王爺可有其他事情?”卿離看他臉色微變很是疑惑。
“其實本王覺得,你可以多說說話,或者多笑一笑,本王很想看看你瀟灑明媚的樣子。”
卿離莞爾一笑,沒有回答他的話,其實卿離也想多說幾句,只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一開口就覺得別扭,若是以前她絲毫不在意,可是如今不一樣,她能做的只有謹(jǐn)慎,一步一步的走,沒有人會像她爹娘那般再護著她。
“王爺,你的傷,如何了?”卿離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句話,蕭懷瑜微微挑眉,略帶驕傲“一點小傷算不了什么?!?p> 卿離聽到后也不再詢問什么,畢竟也是久經(jīng)沙場的英雄人物,自然算不了什么。
二人久別重逢再次見面,卿離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得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房里,而蕭懷瑜用過膳后便進了書房,此次前往邊境,遠(yuǎn)比他想的要復(fù)雜的多,他從未想過那個看著他長大的男人會下定決心取他性命,他知道他的存在威脅到了高高在上的帝王,可是,他已經(jīng)掌握實權(quán)六年,為何偏偏選擇在這個時候下手,在他有所顧忌的時候下手。
不知過了多久,蕭懷瑜聽到門外無心的聲音“王爺,該進宮了?!?p> 蕭懷瑜這才意識到天已經(jīng)微微變黑,是啊,該進宮了。
收拾一番后蕭懷瑜出了門,卿離早早便在門口等著,看他面色憔悴不禁道“王爺還是要多多休息的,若是累壞了身體,這王府也就垮了?!?p> 蕭懷瑜內(nèi)心一悅“王妃這是……關(guān)心本王?”語氣輕佻,笑意盎然,看卿離如何反應(yīng)。
卿離險些繃不住“看王爺這般,想來是我多想了?!?p> 蕭懷瑜笑了笑,扶卿離上了馬車,隨后啟程進宮。
這夜晚的皇宮與白日不同,燈火通明,一片闌珊,這般情景,倒讓她想念從前,只是……卿離不欲多想,看了一眼閉眼休憩的蕭懷瑜,如今這樣也挺好,她也是有一個完美的家的,卿離嘴角微翹,內(nèi)心也喜悅起來。
行了一段路程,終于停了下來。今夜的皇宮比往常多了一絲生氣,來來往往的宮人秉燭添燈,零零散散的站著一些世家小姐少爺,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攝政王,攝政王妃到!”
太監(jiān)的聲音響徹整個皇宮,眾人紛紛看向二人,只見從那微黃的燭光下走來一對妙人兒,男子劍眉星目,正氣凜然,猶如神祇,女子面色淡然,傾城傾國,似有一身王者風(fēng)范,眾人紛紛行禮“拜見攝政王,攝政王妃?!?p> 蕭懷瑜微微抬手“起來吧?!?p> 隨后牽著卿離的手踏入正殿,此時皇帝和太后還沒有出席,只有一些嬪妃在一旁說笑,看著這和諧的一面,絕對想不出來這些后宮女人們的暗潮涌動。
“這攝政王對王妃還真是用情至深。”
“可不是,而且還極聽王妃的話,有這般男子傾心對待,這卿離可真是好命。”
“人家好歹也是卿家的嫡小姐,太后娘娘心尖兒上的一品郡主,自然好命?!?p> “不過,看攝政王這般倒是忘了……”那嬪妃用團扇微掩壓低聲音“忘了那個女子了?”
其他女人看了她一眼“估計是忘了,這男人嘛,就是如此,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嘛。”
“嘖嘖,真真兒是世事無常啊。”
卿離坐在蕭懷瑜旁邊,偷偷看了他一眼,只見他面色淡然,一臉無關(guān)緊要,卿離不禁疑惑,難道這攝政王少時也經(jīng)歷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只是,為何她從沒有聽說過?
蕭懷瑜似乎知道卿離的想法“坊間傳言不可信,你與其聽她們說三道四,倒不如吃點東西,養(yǎng)養(yǎng)身子。”
卿離白了他一眼,看了自己身體一眼,挺好的啊,健健康康的,隨即拿起一塊兒糕點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