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一國之主,但也是蘇蘇的爹。
自然是知道她是個調(diào)皮搗蛋的。
只是再鬧騰也不至于弄到昨天把她姐姐送墻頭,今天就把錦清宮給拆了吧。
看著桌上的蜜餞,皇帝拿了一顆喂給蘇蘇,嘴里還不忘打趣她,“所以,就是你犯困然后宋太傅以為你生病了才鬧出來的笑話?”
“這么怎么就是笑話了,老師那叫關心我。”蜜餞的甜意在嘴里化開,沖散了僅剩的苦味,把一顆蜜餞在嘴里劃拉到這邊又劃拉到那邊,蘇蘇有些享受的瞇起了眼睛,還含糊不清的回著皇帝。
“還說不是,都多大的人了還這么莽撞,不過鬧歸鬧,該罰的總是要罰,不然這整個皇宮都能給你拆了?!笨粗K蘇享受的表情,原本就是過來看看的皇帝心情更是大好,又是捏了一顆蜜餞喂了下去,蘇蘇左一顆蜜餞又一顆蜜餞,兩頰鼓起來像個小倉鼠,“就罰……”
“怎么還要罰啊?!甭牭搅P,蘇蘇就不依了,囫圇吞棗般的把蜜餞咽了下去,抓著皇帝的手不肯罷休,一下子就把自己的臉皺成了一個包子。
偏偏這次皇帝還就是不聽,臉上是帶著笑意,嘴上卻依舊說著要罰的內(nèi)容。
“就罰你七日內(nèi)學完《國策》,宋太傅就罰俸半年吧,這賠償總是要有的。”
“誒?”
蘇蘇還急著伸手去捂住皇帝的嘴,就聽他說完了。
一時間這手舉著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就這么完了?
“霜兒有意見?那不然我們再加重一點?”
“不了不了?!?p> 蘇蘇的手瞬間就放了下來,不就是讀書嘛,讀什么不是讀。
現(xiàn)在這懲罰她還是能接受的,萬一要是再重一點,她接受不了了怎么辦?
至于宋承澤,他又不靠這點俸祿吃飯,這錢還不夠他瀟灑呢。
“德盛,下去傳旨吧?!?p> “諾?!?p> 這皇帝身邊的德盛公公領了旨就出去了,留下蘇蘇和皇帝在這里,而皇帝日理萬機,還有好些事情沒處理呢,稍微坐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路景文一直在房梁著看著發(fā)生的一切,這兩天她過得有些雞飛狗跳的,但不論發(fā)生什么事情,她似乎都能輕易的化解。
她很清楚自己的敵人,也很清楚自己的靠山,知道他的底線在哪里,看似肆意妄為,但都是在皇帝能夠接受的范圍之內(nèi)。
只是這終究是皇宮,她現(xiàn)在年紀小可以如此,那么長大了又會怎樣呢?
安靜的看著蘇蘇,不放過她的一絲動態(tài),直到蘇蘇出口喚他。
“景文?!?p> 等到皇帝的身影消失在宮殿門口,蘇蘇才喚了路景文出來,有些事情是不好說,但是不代表她就由著人胡亂編排自己。
“去查一下剛剛妙意說的事情究竟是不是貴妃娘娘的傳出來的?!?p> “諾?!?p> 路景文領了蘇蘇的命令就消失了,蘇蘇倚在榻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腦袋,眼神微閉,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宮人都不敢輕易打擾到蘇蘇,一時間整個宮殿顯得靜悄悄的,只有宮燈依舊是盡心盡責的燃燒著,偶爾發(fā)出輕微的噼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