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璟滿是溫柔體貼的味道,微微側(cè)頭吩咐道,“夜書禹,讓大夫進來?!?p> 一聲令下,只見背著藥箱的大夫身著一身褐色素衣走進屋內(nèi)恭敬頷首,“王爺。”
大夫取出方巾鋪在沈流煙嫩白細膩的手腕上靜靜地為其診脈,不久以后大夫起身拱手道:
“王爺不必擔心,沈側(cè)妃只是許久未進食而導(dǎo)致氣血不足,只要稍許調(diào)理便可恢復(fù)?!?p> 聽聞話語,墨栗色的瞳孔投向沈流煙,眼神中像是在責怪女人不懂照顧自己。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大夫了?!?p> “王爺客氣了,老夫這就回去為沈側(cè)妃抓些補氣血的藥?!贝蠓蚬Ь垂笆?。
“嗯?!彼就江Z禮貌點頭,視線便落在軟榻上的女人。
夜書禹送走大夫,屋內(nèi)就只剩下二人。
“王爺為何不親自替妾身診治?”沈流煙不解問。
“有些事本王不想暴露也不能暴露?!彼就江Z話中有話,只片面闡述瞳孔中似乎隱藏往事。
沈流煙柔弱的看在他的懷中嘴角帶著一抹笑意,“只要有王爺在妾身身旁就好多了?!?p> “這么說…本王還是你的一劑良藥?”司徒璟勾起嘴角打趣道。
沈流煙抿嘴一笑深入人心,仰頭看著男人精致的面容,“王爺不僅僅是妾身的良藥?!?p> 說完,她的面色漸漸變得深沉似乎想起從前。
司徒璟摸了摸她的腦袋隨即開口道,“你且在這段時日好好養(yǎng)好身子,等你養(yǎng)好了自然就能解禁?!?p> “現(xiàn)在不能解禁么?”沈流煙有些失望,本以為可以憑借這一次解除禁足,但,為什么王爺沒有這么做?!
“若是你現(xiàn)在解禁,無法給相府一個交代,為了大局暫且委屈你了?!彼就江Z難得的耐心向她解釋道。
沈流煙無話反駁,她知道這只是一個幌子,但,她可不會和那個麻煩精一樣次次惹怒王爺。
“嗯,一切都聽王爺?shù)?。?p> 她乖巧答應(yīng),顯然聰明沒有反駁,正是因為她識趣事事考慮周全才能得到司徒璟的歡心。
司徒璟離開悠蘭苑,跟在身后的夜書禹看著那若有所思的背影,他能猜到王爺在想什么。
其實這次沈側(cè)妃禁足一事倒讓他頗為驚訝,從前從來不會因為王妃的事而遷怒與誰。
可這一次不一樣竟然選擇相信王妃而禁足一向?qū)檺鄣纳騻?cè)妃,這是前所未有的事。
而這一次明知道沈側(cè)妃借病解禁,王爺卻沒有順水推舟,反倒讓沈側(cè)妃借禁足期間好好養(yǎng)身體。
莫不是…他是怕沈側(cè)妃解禁后王妃會心生不快?!
就這一次他有些看不透跟隨了這么多年的司徒璟。
“那二百兩白銀可弄好了?”
終于司徒璟打破寂靜。
“都已歸還清楚?!?p> “既已弄好,是時候該讓某人一一奉還了?!?p> 冷眸迷離俊顏出現(xiàn)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
另一邊———
蘇子燁不知何處搬來一張?zhí)梢畏旁诖笤簝?nèi),嬌小的身子半躺著小腳交叉靠在椅尾,時不時抖動著不安分的小腳。
嘴里吃著丹雪拿來的南瓜子,“卡茲卡茲”的磕著,極為享受的模樣,心里卻在思索今日相府門前蘇墨的話語,回想起相府里種種發(fā)現(xiàn),她斷定自己有點被耍的意思。
她越想越是不解,每次詢問從前的事本尊都來都不肯告知,她真懷疑這么下去自己能否回去?!
丹雪靠在一旁一桌上發(fā)著呆,整個大院除了二人就再沒其他多余的人。
“主子,你說王爺堵氣歸堵氣,怎么把椒蘭苑的下人都趕走了,真是苦了你了?!钡ぱ┤滩蛔”г沟馈?p> 蘇子燁目光微撇看向丹雪,“現(xiàn)在這樣不是也挺好,就你我二人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能擁有整個大院。”
說到底她還得謝謝司徒璟給她一個清凈的環(huán)境,這樣才更有利她做一些不方便的事,不是嗎?!
丹雪一手托腮點了點頭,“說的到也是,只是這個王爺也太過分了,次次都針對主子真討厭??!”
“就是,他簡直就是魔鬼,一個只知道折磨人的惡魔?!碧K子燁一臉不爽臭罵著。
這廂,夜書禹直接踱步而進將二人的話全數(shù)聽到不禁咳了兩聲,“咳咳……”
蘇子燁撇了一眼來人,他一來就知道沒好事,“你來做什么?”
夜書禹恭敬拱手,“王爺讓您過去一趟?!?p> “他…找我什么事?”她真不想見到那個討厭的家伙,一見面準沒好事。
“您去了就知道了?!币箷砉室赓u關(guān)子不說實情,說是做了個請的動作,“王妃請?!?p> “真煩人?!碧K子燁一臉不悅小聲嘀咕一句,不得不說司徒璟這個家伙簡直就跟瘟神一樣甩都甩不掉。
丹雪抿了抿嘴撫上蘇子燁的手臂眼底露出一抹擔憂,“主子,我和你一起去吧!”
“沒事兒,你就在這兒待著,我去去就回。”蘇子燁輕輕拍了拍拉著自己手臂的手淡淡一笑,便和夜書禹一起走出椒蘭苑。
一路上夜書禹不聲不響一句話不說,而蘇子燁倒是糾結(jié)了許久終于忍不住試探道,“夜侍衛(wèi),以前我的為人怎樣?”
誰料這才剛一開口就把夜書禹嚇了一跳猛的咳了咳,“王…王妃說什么?”
對于他的反應(yīng)讓蘇子燁有些尷尬,難道本尊以前就這么差?!
“我說,從前的我是個怎樣的人?”她再次強調(diào)一遍。
“您怎么突然這么問?”夜書禹不解眼神縹緲可以看出一絲慌張,畢竟這還是第一次見王妃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我就想問問,自從上次醒來之后有些事我就不記得了?!碧K子燁撓了撓腦袋,心里沒底不知道能不能從這貨口中得知什么重要消息。
“王妃您多慮了,您很好!”夜書禹不敢與她對視。
從他眼神中蘇子燁似乎得到答案,“算了,問了也是白問?!?p> 她一臉無奈擺了擺手自己先走在前頭,心中暗自嘆氣,從夜書禹的眼睛能看出這家伙是說了謊。
她越想對于幫本尊報仇一事越是沒底,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告訴她這件事沒那么簡單,看來這個本尊應(yīng)該藏了不少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