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兩天,孟章巽經(jīng)常不見人影,但是喑九收到了洛奕發(fā)來的消息;他和云箏想辦法混進了蘇格艾爾的花園研究基地,從里面帶了一份資料出來,正在破譯當中,而且就目前來看蘇格艾爾還算無事,并沒有明顯的無畏兵活動痕跡,而且格拉斐爾的研究基地被WBD總部派去了新的負責人。
其余時間喑九沒事就在星羅村四處走動散步,還時不時會和住民打招呼,發(fā)揚自己的社交本領,慢慢的這里的人對喑九的敵意也就減輕了很多,還時不時會給喑九送一些自己做的糕點和精美的手工制品。
“我已經(jīng)踩好點了,什么時候去?我的肚子已經(jīng)開始礙事了,拖太久你要的東西拿不到還很容易‘一尸兩命’?!编尘趴孔诖采峡粗险沦銚Q衣服時問道。
“后天晚上,后天家主會外出,你今天沒事吧?”
“你覺得呢?”喑九挑眉“我對我的個人魅力還是很有信心的?!?p> 孟章巽露出笑容:“倒也是,不過這兩天你最好小心點,瑞星凰沒了頭發(fā)正憋著火呢?!?p> 這幾天星羅村的村民們都知道瑞星凰一覺醒來變成了光頭,原因不明。
喑九抬起手支著腦袋,笑得人畜無害:“他沒了頭發(fā),和我有什么關系?”
“這兩天就別再惹事了”
“我問句多余的,你什么時候和時青簽訂契約的?”
“高中,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覺得,在簽訂契約這個事情上我比你要早,覺得開心而已?!焙龆尘烹p眼微瞇,拍了拍身側的床鋪說:“今晚給我講睡前故事吧,講得好的話,就不用加錢了。”
“故事比錢重要?”
“我從來不會缺錢,把綽綽有余的東西分出一小部分充實生活,難道不好嗎?”
把手中的外衣隨手放在一邊,孟章巽在床的另一側坐下:
……
我小時候一直和爺爺生活在城市中,只是偶爾暑假爺爺才會帶我回來,我只當做是和其他孩子一樣回老家而已,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同。
我不是家里的獨子,族里還留有一個比我大三歲的哥哥,瑞星希炎,繼承了‘?!值难赘?,被當作下一任的家主培養(yǎng)長大,所有人提到他是無不是贊許的。
第一次見炎哥的是時候他在和族里的老師學習拳技,是我有記憶來到星羅村的第一次,我在城市見慣了高樓聳立,對這里一切都覺得很好奇。
炎哥見到我后立刻就停了下來跑到我面前和我說了第一句話:‘你來了啊,上次見你才剛學走路,還記得我嗎?’
是個很親切的人。
后來每次回到族里,凰兒總是纏著我讓我給他講城市里的事情,炎哥就坐在我們旁邊,每次我講的之前他都會泡一杯花茶給我們,那個時候我覺得自己特別了不起。
我會從城市里帶很多玩具給他們,炎哥總是會背著凰兒給我拿一些糕點,叫我拿回房自己吃,后來我才知道這些糕點制作繁瑣,是只有每年祭典才會有的糕點,每人一份,我年年都會錯過,炎哥就每次都會把他的那份收好留給我。
我們?nèi)齻€時常鬧在一起,玩的一身汗就跑到嬸嬸家喝果汁,那時候叔叔還會用木材給我們做些小玩具。
被家主抓到的時候總是免不了一場訓斥,聽的最多的就是他訓炎哥沒有未來家主該有的樣子,后來才知道,每次我回來,炎哥都會把課業(yè)留在晚上,白天同我們一起鬧,到了深夜才會把落下的課程補上。
我記憶中的炎哥,臉上永遠帶著溫和的笑容,我?guī)淼亩Y物中,他最喜歡的就是一些漫畫海報,還曾拜托我買過一些繪畫入門的書籍和水彩,每次都是很珍惜的收好,我和凰兒一起玩的時候,他就在一旁,或沾水在桌子上畫,或用木棍在泥土上畫,畫完就很快擦掉。
本來我不理解,直到有一天我正和凰兒一起都在地上丟石子玩,家主走了過來一把把炎哥拽了起來,十分生氣。
他說未來的家主不可以做沒用的事,每天和我們玩已經(jīng)是他最大的限度。
他說未來的家主應該注意自己的舉止而不是每天把自己弄得臟兮兮的。
他說未來的家主要樹立自己的威嚴。
他說了很多,‘未來的家主’這五個字像一個罩子一樣把炎哥牢牢困住,那是我還不明白這五個字的意思,只是覺得被訓斥的時候,炎哥很疲憊的樣子。
我問爺爺未來的家主到底是什么,爺爺卻只是嘆氣。
爺爺不知道為什么,和星羅村的村民們并沒有生活在一起,每次回去時也大多時間都會待在屋內(nèi),偶爾還會聽見他和家主爭執(zhí),原由卻不得而知。
那之后雖然每天都能和炎哥見面,但炎哥看起來很忙碌的樣子,也再也沒有和我們一起玩了,沒過多久家主也安排了老師教導我,爺爺知道后去找家主,最終也是不歡而散。
那個暑假回到中心城市之前,我身上多了一個穿有青龍一族標志的指環(huán)的項鏈。一次我和學校的孩子打架,對方孩子的父母來的比爺爺早,對方的爸爸一把就把我的衣領扯起來,本來很兇狠的表情再見到我露出來的指環(huán)后就變得諂媚了。
向我道歉,還拉著他的妻子孩子一起向我道歉,連老師都對我恭敬起來,在懵懂中,我見識到了這個戒指的威力。
慢慢的我就明白有了權力可以讓自己不受欺負。
但是之后爺爺卻叫我不要把項鏈給任何人看,還帶我轉(zhuǎn)了學。但念頭一旦升起就很難消除了。
就在某一天后來爺爺失蹤了,于是每個假期都族里有人來接我回去。
有一回,難得有機會輝叔帶著炎哥和凰兒來中心城市,那個時候我們?nèi)齻€一直在大街小巷瘋玩。
某一天玩累了,炎哥帶著我們兩個進了一家酒店,雖然只有我們?nèi)齻€,但是里面的服務員對我們特別恭敬,我們在那里吃了晚餐后回家,被一群社會青年攔住,我當時倒不覺得害怕,憑借著我們?nèi)齻€那個時候的本事,面對幾個小混混沒有什么好怕的。
‘我們是青龍家的人,你們也敢攔?’炎哥攔住了準備動手的我對小混混們說道。
他們并不知道青龍一族,也沒把我們幾個放在眼里。于是炎哥撥了一個電話以后,不過五分鐘的時間,足有五十人出現(xiàn)了。還沒有動手那些小混混就嚇跑了。
我當時覺得被一堆人簇擁著的炎哥特別酷,炎哥說青龍一族的人不需要親自動手。
就在我將要升高中的時候,我被主母拉住,主母告訴我,我將要和炎哥比試一場,來最終決定未來家主的人選。但所有人早就認定這個人會是炎哥,我們的比試不過是一個流傳下來的規(guī)矩而已。
她讓我輸給炎哥。主母遞給我一把匕首,這場比試按理說只有活下來的那個人能夠繼承家主之位,不過后來隨著發(fā)展這個規(guī)矩也不過變成了點到為止,繼承人通常都是定好的。
但是匕首是一直流傳下來的,據(jù)說是青龍一族最初的族長用過的,規(guī)定比試中,匕首上沾上誰的血,誰就是敗者。
主母要孟章巽在進去后在這把匕首上留下自己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