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救?就那么救唄!我跟你說,青丫姐用的可是錢大夫教的辦法,叫什么心肺復(fù)蘇術(shù)!要不是她,你的命肯定沒了!”不知道為什么,柱子就是不愿意跟他說竹青具體怎么救了他!
尤其是看到他耳朵紅了,忸怩的樣子,更是從心里覺得惱怒:“我聽說昨天晚上你的耳朵還是青丫姐幫你治好的?你還說她男女授受不親?哼!你就是好心當(dāng)做驢肝肺!”
柱子說著便大踏步走遠(yuǎn)了。他想起爺爺讓他以后離元寶遠(yuǎn)一點,覺得確實還是離他遠(yuǎn)一點比較好!
青丫姐辛辛苦苦救了他,他連一個謝字都沒有跟她說,反而打聽人家怎么救他的!
他那是什么意思?還男女授受不親!哼,感情他想著青丫姐救他的時候親了他了?以后要娶她?
還是想讓青丫姐負(fù)責(zé),到時候必須嫁給他?哼,想的美!
柱子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越想越氣,直接就不想再搭理元寶,大步跑開了。
元寶被柱子懟的很不好意思,想跟他辯解幾句,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再想到今早奶奶和繼母兩個人的爭吵,越發(fā)覺得沒意思。
自己一個人往前走了幾步,忽然聽到樹上“吱”的一聲蟬鳴,不由自主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會,隨即一縱身,輕輕巧巧地就爬上了樹……
柱子和元寶的小爭論,竹青當(dāng)然并不知情,不過就算她知道了,她最多也是一笑置之。
心肺復(fù)蘇術(shù),對于竹青來說,就是個救人的方法,壓根兒不會想到太多。
而且八九歲的元寶在她眼里,就是小屁孩,毛都沒長齊!
今天竹青趕到錢大夫家的時候,意外的很,錢大夫居然等在他家門前了。
看到竹青,他滿臉堆笑:“孫姑娘,你今天來了?其實家里有事的話,多歇兩天也沒有什么?!?p> 看到他這么客氣,竹青很是不適應(yīng):“錢大夫,不好意思,昨天家里正好有事所以沒來。今天家里都安排好了?!?p> 錢大夫點點頭:“安排好了就好!我聽高嫂說你愿意在藥房燒火?這個活,你做的還適應(yīng)嗎?要是不行,我讓她再給你換個?”
這藥房燒火的活,高嫂當(dāng)時直接就給分配了,根本就沒有征求竹青的意見。換個活的話,考慮到自己到錢大夫家的目的,竹青覺得還是算了。
于是她搖頭:“不用了,我可以的。就在藥房里,沒事?!?p> 錢大夫見她拒絕了,也就沒有多說什么:“那行,你好好干。工錢我給你再漲個五文,十五文一天!畢竟這天氣太熱了?!?p> 漲工錢是好事,也可能是錢大夫知道了自家的情況變相的幫忙,竹青覺得自己沒理由拒絕,畢竟自己如今最缺的就是錢。便誠懇跟他道謝:“多謝錢大夫!我一定好好做!”
“沒事,你一個小姑娘家家也不容易!”錢大夫擺擺手。
“孫姑娘,對了,你爹的腿還行吧?那天他送來回春堂的時候,腿傷有人包扎了,周公子他們說是你包扎的,這包扎之術(shù),你是怎么學(xué)會的?”錢大夫一臉探究。
昨天錢大夫聽到給孫福成治腿的大夫夸獎給他包扎的人的包扎術(shù)之后,也特意過去查看了一番。在知道居然是竹青給包扎之后,他們兩都非常震驚。
再看周家人對孫福成又表現(xiàn)的很客氣,很周到。這種表現(xiàn)讓錢大夫忍不住多想。
之前竹青救下周老太太,就在他的面前,當(dāng)時他并沒有怎么看重她的施救之術(shù),只以為她是誤打誤撞。
現(xiàn)在再看到她的包扎術(shù),他就覺得那施救術(shù)似乎并不是誤打誤撞那么簡單了。
他的猜想是,竹青說不定背后有什么高人指點,所以才有那么多的驚人之舉。
所以今天他特意候在門口等竹青,就想向她打聽下,到底是誰教會了她這些高明的醫(yī)術(shù)。
竹青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錢大夫這是對她起了疑心了。
不過她若是一口咬死了不認(rèn),他估計也拿她沒有辦法,于是她裝傻充愣:“沒有人教我,這綁腿的辦法,是我見我爹給我家大黃這么綁,所以就照著做了?!?p> 她現(xiàn)在可還不能把自己的底給透了。
聽竹青這么說,錢大夫皺了皺眉頭,然后點點頭:“哎,小丫頭你倒是挺機(jī)靈的,學(xué)東西很快??!怪不得阿忠說你記性不錯!行了,你去吧!沒事可以跟著阿忠認(rèn)認(rèn)草藥,到時候記熟了,我讓他教你做做分揀藥材的活!”
“哎,多謝錢大夫!”竹青聽了忍不住嘴角上揚(yáng),這個對她來說,倒是個大好消息!
竹青一路小跑到了后院藥房,忠叔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第一鍋藥。
看到竹青,他咧了咧嘴:“丫頭,你來啦!”算是跟她打過招呼了。
竹青對他笑笑:“嗯!”
隨后取下背后的小竹簍,坐到熱氣騰騰的灶臺后面,開始添柴。
這天氣是真的熱,沒過多久,竹青頭上身上就全都是汗了。
“丫頭,出來站站,里面太熱!”忠叔似乎也察覺了竹青的狀況,開口叫她。
“哎!”竹青答應(yīng)著從后面鉆出來。
她發(fā)現(xiàn)忠叔也已經(jīng)滿臉大汗了。
“忠叔,這藥煎了做什么?是熬制膏藥嗎?”看著大鐵鍋里沸騰的藥液,竹青忍不住好奇。
“嗯,錢大夫獨(dú)家的秘方!丫頭你別亂問!”忠叔對竹青前幾天的表現(xiàn)很滿意,所以并沒有呵斥她,而是一句話直接打消她的好奇心。
“哦,那忠叔,咱們平時去藥房里買的藥,也都是每個藥房自己制的嗎?”竹青有心要了解這個時空的藥物制作情況,便又小心翼翼地繼續(xù)提問。
“那是自然!”忠叔點頭,隨即有點不耐煩地?fù)]手:“小丫頭,不該你問的別問!你做好手頭的活就好了!”
看來他對竹青打聽藥房之類的事情很是不感冒。
竹青看他的樣子,也知道多問了也沒有什么結(jié)果了,便不再多說,乖乖干活。
中午吃飯的時候,竹青得到了一份獨(dú)一無二的飯菜,是高嫂親自送過來的,一大份米飯,一個小炒肉,還有一個炒菜,一份蛋花湯。
她這待遇令人側(cè)目。忠叔也不由得問她:“丫頭,你跟錢大夫家是不是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