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夏帝的警告
張林還期盼著這位貴人能適當(dāng)阻止一下,這么下去,他怕魏延會被鎮(zhèn)南將軍府活撕了,可貴人也太拿自個兒當(dāng)外人了,完全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不不不不不是,魏兄,魏兄?”張林緊張又尷尬地拉住快要吻上去的魏延,“那個魏兄,現(xiàn)在時辰不早了,我們先走吧?!?p> “婉妹……”魏延充耳不聞,眼中只有他的婉妹,就跟吃了村藥似的,那纏綿、那癡狂、那蛇情……啊呸!
張林看不下去了,瑣住他的脖子往外拖。
“魏郎!”徐婉婷癡纏欲追,半路被丫鬟拖住了。
“放開我,我要去找魏郎,我的魏郎!”
“小姐,您怎么了?小姐……”丫鬟快哭了,小姐這是瘋癲了嗎!?
“我的魏郎,我要去找魏郎……”夏夭走過去,揮掌一刀劈在徐婉婷后頸。聲音戛然而止,徐婉婷被打暈。
夏夭擼起徐婉婷的袖子,原本綁著紅線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道詭異的圖文。
這是咒文!
徐婉婷與魏延兩人根本不是什么月老綁的紅線,而是被人下了咒。
夏夭松口氣,之前以為自己扯斷了大哥的月老紅線,擔(dān)心他會孤獨終老一輩子?,F(xiàn)在看來,大哥還得感謝自己。
夏夭將徐婉婷送回將軍府后,就直接回宮了。
剛回到澤倍殿,蘇忠就跑來傳令,“郡主,老奴來跟您說一聲,今日雙月十五家宴,晚膳在團圓殿用?!?p> 夏夭:“知道了。”老夏家的規(guī)矩,雙月十五這天是家宴時刻,但凡在京的嫡系血脈都要參加。
晚間,滿城宮燈點亮,黑夜如白晝。夏夭到團圓殿的時候,大哥夏豐、二哥夏純、三哥夏谷都已經(jīng)到了。與她同輩的嫡系血脈只有5人,除了這三位哥哥,還有一位排行第四的夏武。
上一輩中,嫡系皇子排行第一的嫡長子是太子夏宗光,其次二王爺夏宗耀,三王爺夏宗明,還有排行第五的夏夭她爹夏宗澤。
夏宗澤與太子以及已經(jīng)死了的四王爺都是原皇后所生。二王爺夏宗耀是繼后所出,三王爺?shù)纳甘莻€嬪妃,目前已經(jīng)賓天。
二王爺與三王爺都在西北領(lǐng)軍,四王爺還沒成親就死了,五王爺夏宗澤正在回京的路上。所以今晚家宴到場父輩只有太子與太子妃,二王妃與三王妃。
現(xiàn)在他們都還沒到,只有幾個小輩到了。
這里夏夭最小,自然是要逐一與眾位兄長問禮。
大哥夏豐穩(wěn)重,二哥夏純桀驁,三哥夏谷內(nèi)向,三人也都向妹妹回禮。
“看看他們兄妹,感情多好呀!”爽朗的女聲傳進殿。一個黃衣裙角出現(xiàn)在門口,殿外的宮女屈膝行禮,“拜見二王妃、三王妃?!?p> 兩個宮裝華服的婦女聯(lián)袂進殿,二人雍容華貴,裝扮大氣端莊。
夏豐等人上前行禮,“見過二嬸,三嬸?!?p> “都坐吧。”二王妃讓眾人坐下,按照排行,夏夭坐在末尾。
“夭夭,坐過來。三嬸好久都沒見到你了,快過來讓三嬸瞧瞧?!比蹂俏鋵⑹兰页錾恚愿袼剩らT也大。剛才在門外說話的便是她。
夏夭依言坐過去,三王妃拉著她的手,漬漬有聲的夸贊道:“長大了,漂亮了,明眸皓齒,花容月貌。不過嘛……就是這打扮,單調(diào)了些?!?p> 三王妃扯著她一身黑衣,教育道:“二八年華,正是明艷張揚的年紀(jì),總該打扮得漂亮些。改天三嬸給你送些漂亮衣服,精美頭飾還有胭脂水粉來……”
“小五不需要那些!”渾厚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
“參見皇上!”眾人慌忙跪地行禮。
夏帝走進來,身后跟著太子與太子妃夫妻二人。夏帝越過眾人,撩起袍角在首位坐下,“起來吧。”
眾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站起來,特別是三王妃,額角在冒汗。
因為夏帝的視線落在她身上,那冰冷犀利的眼神讓她心驚膽戰(zhàn)。
三王妃不明白自己哪兒錯了,怎么惹皇上生氣了,但又不敢問。
夏帝看她怯縮的樣子,閉上眼睛,吐出一口氣,用警告地口吻掃向三個兒媳,“你們各自管好自家事?!?p> 太子妃與兩個王妃小心謹慎地應(yīng)諾,“是,兒媳知道了。”
“今日皇后身體不適,就不來了?!毕牡垲I(lǐng)著眾人用御膳。
這一餐,三王妃吃得委委屈屈,二王妃吃得兢兢戰(zhàn)戰(zhàn),年輕一輩的夏豐也內(nèi)斂沉默,夏純一收平常的桀驁規(guī)規(guī)矩矩,夏谷則是將頭埋進碗里恨不得鉆桌子底下。
夏夭看得出來,他是真怕。這個三哥膽子小,平日都不怎么出門。
真是難為他了,一頓飯吃得囫圇吞棗,也不知道會不會消化不良。
用完御膳,夏帝就走了。其他人也各自回家,回去的路上,太子妃與二王妃坐在馬車中一個勁兒的安慰痛哭流涕的三王妃。
“我到底做錯什么了?皇上他這么敲打我,還當(dāng)著一眾小輩的面!”三王妃覺得臉都丟盡了,哭得稀里嘩啦。
“三弟妹快別傷心了,皇上的意思怕是讓你別管小五的事。”二王妃性子軟弱些,不愛張揚出風(fēng)頭,但心思玲瓏,比三王妃聰明多了。
太子妃點頭附和,“夏夭的事自有五弟和五弟妹管教,你何必插手?!比思腋改妇?,你一個伯娘對人家穿衣打扮說三道四豈不是管得太寬。
三王妃更委屈,“我也就這么隨口一說,也不真是要管她。女兒家不就是喜歡談?wù)撔┮路罪?、胭脂水粉的嘛?!?p> 是啊,太子妃與二王妃相視一眼,不過是那么一句,皇上怎么就……
回到東宮,太子正在寢殿,侍女伺候他褪衣。太子妃已經(jīng)在侍女的服侍下褪去頭飾卸下妝容,穿著一身雪白褻衣,走到太子身后,幫他取下頭冠。
“殿下,今日三弟妹可委屈慘了,一路上都在哭,那么豪爽的一個人,誰知道竟哭成一個淚人兒。”太子妃開口道。
太子挽起衣袖,在盆中凈手,“小五的事以后你們都別管,她愛做什么就做什么?!?p> “可小五到底是個女孩子,女孩子總該要有女孩子的樣。再說,過兩年便可議親,到時候……”太子妃接過侍女手上的帕子,輕柔地為太子拭去手上的水跡。
“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