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阿黛迷迷糊糊,有些害怕,總感覺背后的人要把自己吃了一般。
“我背好了!”乾坤主動把書一合,開始背書。
阿黛感覺自己死期也快了,這一會乾坤背書的功夫她也根本逃不掉啊……..
“嗯,很好?!卑总幙戳丝窗Ⅶ炷莻€死樣子,估計就是沒背的樣子,也不想難為她,便直言去上課了。
阿黛這一節(jié)課倒是聽的不知所云,心中好像就是有一塊石頭放不下,這樣的情況她也經(jīng)常遇到,以前上學的時候他就是這般被夫子提溜著,好像腦袋上時刻都有一把刀,隨時可能要了自己的性命。
“青霂,你走神了。”白軒不知何時突然停止講課。
不只是白軒,乾坤,漆木和漆歌都直溜溜盯著自己。
“白軒君講課這么有趣,你怎么能走神呢!”漆歌有些生氣,戳了戳阿黛的后背讓她回神。
“啊…我不是故意的?!卑Ⅶ煊职炎⒁饬氐綍旧?,其實白軒上課也不是那么無聊,他引經(jīng)據(jù)典又是還會開玩笑,談笑風生的樣子,真的和他年少時很不一樣。
以前的白軒總是擺著一張臭臉,仿佛和別人欠了他錢一般,從前阿黛愿意跟著他做小跟班,也是因為他雖然表面上不善言辭,但是總是對自己很好。
果然時光匆匆,以前不善言辭的白軒也變得可以站在講臺上當一位合格的夫子了。
“青霂,頭抬起來,不要老是盯著書本?!卑总幰幌伦泳桶阉恼n本合上,道:“現(xiàn)在還想著背書的事情,實在是太晚了,你今天放學結(jié)束后再留下來背書吧!”
“哦?!卑Ⅶ煜胫?,還是逃不掉了,真的是…….
于是放學后阿黛又變成那個特殊的,這會乾坤倒是猶猶豫豫沒有提前走。
“乾坤,你這是再等我嗎?”阿黛想著有個人陪著自己也挺好的。
“嗯…我想和夫子請假,可能明天來不了了。”乾坤低頭小心翼翼道:“可能之后的幾天,也不能來上課了?!?p> “為何?”白軒心不在焉,把剛剛泡好的茶抿了一口,一般這種請假的事情學堂里面也很常見,只要和夫子說一聲便可。
“我…….”乾坤咽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我可能懷孕了?”
啪嘰,白軒的茶杯就掉地上,瓷碗摔成了碎片。
阿黛驚訝:“?。磕阍趺磿?”
“我娘說我和男子睡了覺,就會懷孕,嚶嚶嚶非要帶著我去檢查檢查?!鼻ふf道此處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就是還不確定嘍,嚇死我了。”阿黛差點沒緩過來。
“那你去吧?!卑总巹偛庞悬c驚訝,不過也可以理解,他們龍族一般繁殖子嗣也很早的。
“我一定會回來學習的!”乾坤義正言辭道:“我一點也不想要孩子!”
“你不是不喜歡學習嗎?”阿黛看著乾坤,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那,比起懷孕,我更喜歡來學堂上學!”乾坤小心翼翼,又提出了一個請求:“這件事情,可不可以不要和漆木說啊,如果他問我為什么不來上課,你們就說我病了就好…不,說我病了那廝肯定又會來我家看我,不能讓他發(fā)現(xiàn)實際我不在家啊,那就說我回老家了吧!”
阿黛不太理解,為何乾坤你們在意漆木,可能是喜歡他?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可能懷孕的事情?不過阿黛自以為自己只是乾坤的普通朋友,白軒還是夫子呢,她都絲毫不在意把自己的私事?lián)嵪喔妗?.
“難不成,你和漆木實際上?”阿黛好奇八卦道。
“嗯,就是你想的那樣,我真的好尷尬??!”乾坤激動地差點把頭鉆到了桌洞里面。
“誒誒額,我只是隨口一說。”阿黛趕緊安撫道:“沒事,我和白軒君都會裝作不知道的,是不是?”說罷阿黛看了白軒君一眼。
他一點不感興趣,甚至手里還拿了一本書,簡單嗯了一聲。
“我相信你們,所以才和你們說的?!鼻び职烟痤^靠在了青霂的肩膀上:“要不是那天,漆木非要扯著我喝酒,我也不會釀成大錯……..我娘親說,和男孩子睡在一起,就會懷孕,我真的不想那么早就帶孩子啊!而且我是龍族,我娘親覺得我應(yīng)該配一位優(yōu)秀的龍族青年,看不上他們丹頂鶴一族的,我昨天晚上還做噩夢了,我生了一個蛋,好不容易孵出來丹頂鶴,我娘看了就要把那個蛋砸了…….”乾坤一邊說一邊抽泣,忍不住眼淚就嘩嘩留下來了。
“咳咳。”白軒看著眼前兩個人親密的樣子,下意識的想提示他們注意點形象。
這都什么和什么???乾坤原來在她眼中是個很冷淡的人,如今怎么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人設(shè)都要崩塌了?。“Ⅶ熘缓抿v出手給她順順氣,繼續(xù)安慰她:“這一切都是夢境,沒關(guān)系的,一切都是會過去的,再說了,一起睡覺就一定會懷孕嗎?你不要想太多,明天去好好檢查一下,說不定根本不會有事情呢!”
“嗯?!鼻ね低的艘话蜒蹨I。
白軒心不在焉看著手中的書,看著眼前的青霂,一個男的,和乾坤,一個女子,如此摟摟抱抱,況且那乾坤還已經(jīng)和漆木不清不楚的,實在是有傷體統(tǒng)。
于是白軒咳咳了兩聲,結(jié)果青霂仿佛一點沒有聽見,仿佛更加變本加厲占乾坤的便宜,雖然都是同窗,但是白軒自認為他們兩個實在是逾規(guī)了,作為夫子為人師表,這讓白軒如何能忍得???
但乾坤知道阿黛是個女子,而阿黛也是出于姐妹的角度想安慰一下乾坤,自然動作親密一些也覺得無妨,因為她們兩個人聊得正歡,而白軒就像是一個背景板毫無存在感,所以她們兩個人說著悄悄話,自然沒有把白軒看在眼里。
“鬧夠了沒有,青霂?你的手往哪放呢?”白軒突然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的花瓶晃晃悠悠。
阿黛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不恰當?shù)呐e動,放開了乾坤,正襟危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