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抹紫色終于長成了一朵透明紫色光暈的蓮花,而且爆發(fā)出驚人恐怖的氣息。
“啊!”
一股強大的氣勁自陸宸的身體里面迸發(fā)出來,繼而形成一股恐怖的氣浪,直接是把陳棟給掀飛出去。
“怎么回事?”
在場的人,可以說完全的都愣住了,根本沒有人預(yù)想的到會出現(xiàn)這樣的畫面。
而陸宸呢,已經(jīng)站起身來,雖然渾身上下都是血,但是不算高大的身軀上,卻有著極其恐怖的氣息,隱約間,眾人還能夠看到陸宸的身上,有一層淡淡的紫色的光圈。
連最淡定的陸長安,看到這一幕,也是站起身來,一臉的驚詫。
陸青山則是無比疑惑的看著陸長安,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兄長如此失態(tài)。
陸家的第四房藏著一個秘密。
而這個秘密,陸長安本來覺得會永遠的隱藏下去。
因為那個秘密已經(jīng)要了自己兒子的命了。
一旦公開,陸家估計就將不復(fù)存在。
過幾年自己死了,也就永遠不會有人再提起了,但是看到此刻的陸宸,陸長安覺得,這個秘密終究無法徹底的被掩藏。
他看著陸宸心道:或許這就是宿命吧。
而此刻的擂臺上的陸宸,覺得自己忽然是充滿了力量,這些力量讓陸宸都忘記了疼痛,他看著被自己震飛出去的陳棟,陸宸忽然覺得眼前的那個家伙,好像很弱一樣。
“吼~”
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陳棟,還是朝著陸宸沖了過去,但是他的動作落在陸宸眼中,好像很慢,很慢……
嘭!
陸宸隨手一揮,便將后者的攻擊擋了回去。
力量也好弱??!陸宸心中暗道。
之前一直被虐的局面,幾乎是在瞬間便被改變了。
陸宸的刀法,行云流水,若不是陳棟已經(jīng)喪失了理智,或許此刻早就放棄戰(zhàn)斗了,但即便陳棟還在掙扎,但彼此之間的差距卻依舊懸殊。
這種感覺……很奇妙!
不光是力量和速度,陸宸感覺自己的六感提升到了極致,無論是空氣流動的聲音,還是擂臺下議論的聲音,還是幾百米外小鳥鳴叫的聲音,都無比清晰的出現(xiàn)在自己耳朵邊上。
哪怕是連陸宸都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忽然變得這么厲害了。
但這種戰(zhàn)斗的暢快感,讓陸宸沉溺其中。
局面變成了陸宸狂虐陳棟。
而且兩個人的戰(zhàn)斗水準(zhǔn),已經(jīng)完全超越了所有人對于他們倆人的認(rèn)知。
但兩者卻也有區(qū)別。
至少陳棟爆發(fā)出來的實力還在能解釋得范圍內(nèi),畢竟他本身也是一個第四境的武者,第四境界本來就是個魚龍混雜的境界,強的很強,弱的也很弱,陳棟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還算第四境界的范圍。
但陸宸呢,先不說陸宸才第三境界,哪怕是放到第四境界得水準(zhǔn),陸宸也絕對是個怪胎。
哪怕是陸森,也覺得哪怕是自己,要是面對這倆人其中的一個,估計都撐不了太久。
特別是陸宸,那簡直是個怪物啊!
但是他才是十三歲?。?p> “結(jié)束吧,碧水怒濤!”
陸宸爆發(fā)出來勁氣直接是洞穿了整個擂臺,讓石頭做的擂臺,在瞬間崩塌,而刀勁帶來余震,則是將陳棟給震飛出去,陳棟在半空中吐出一口鮮血,眼睛中的血紅色漸漸失去,而與此同時,他也感覺到痛楚的襲來,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覺。
“好了,就先這樣了,停止戰(zhàn)斗。”
勝負(fù)已分,陸長安掠到陸宸面前,對眾人說道。
“爺……”
陸宸還想說什么,但是戰(zhàn)斗結(jié)束的瞬間,淡紫色的光芒自陸宸的身體周遭慢慢得消失了,陸宸也察覺到力量流逝后,身體迅速的陷入到極度虛弱的狀態(tài),下一刻,就直接倒在了爺爺陸長安的懷抱當(dāng)中。
“把他也帶下去?!?p> 若不是陸長安叫停,陳棟必死無疑,不過陳棟傷勢太重,余生也只能當(dāng)一個廢人了。
這一日,陸宸震驚了整個陸家。
而在萬里之外,一個龐大奢華的府邸之中,有個劍眉英挺的男人正盯著一副蓮花圖看。
這幅被掛在家主書房的畫上有九朵紫金色的蓮花,看上去無比絢爛。
只是那最高處的幾朵,卻已經(jīng)有了凋零的跡象。
這是一幅活圖。
這幅畫的玄妙之處,哪怕偌大的家族之中,也僅僅只有寥寥數(shù)人知道而已,他已經(jīng)盯著這幅畫好多天了,自從一個多月前上面出現(xiàn)了一個淡紫色的斑點以來,他就盯著這個淡紫色的斑點看著,因為這幅金蓮畫卷以上,已經(jīng)有整整十年沒有出現(xiàn)過新生的紫點了,整副畫卷之上,無不透射著一種衰敗的感覺。
只是就在今日,那個斑點,卻終于綻開了,成為一個幾乎微不可見的小花骨朵。
即便是小到幾乎微不可見,但那也是新生。
“大少爺?!贝丝桃粋€手拿名冊的藍衣男人走了進來。
劍眉男人眼神沒有離開金蓮圖,聲音沉著得說道:“六叔,查的怎么樣?”
中年藍衣的男人說道:“名冊上,從新生兒到三十歲的族人,一共有六百余人,還有與其他大家族聯(lián)姻的族人誕下的后代五十余人,我都親自查看了,暫時沒有新人覺醒?!?p> “也就是說,是外流的血脈覺醒了嗎?”
劍眉男子皺眉道。
雖然他也想到了這一點,這樣的事情,在歷史當(dāng)中并不是沒有出現(xiàn)過,家族雖然對于血脈的管理很嚴(yán)苛,族內(nèi)每一個子弟的婚娶也都極為謹(jǐn)慎,盡量保證血脈的力量不被浪費。
當(dāng)然,這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尊嚴(yán)!
但畢竟一個有過萬載歲月的大家族,不可能一點紕漏都出不了,也因為歷史太悠久了,所以調(diào)查血脈源頭這件事情,很難。
藍衣男人點頭道:“估計是的了。”
劍眉男人眼神從金蓮圖上慢慢移開,然后坐回了象征著族長身份的椅子上,揉了揉眉心道:“十年了,家族里也沒有一個新人覺醒,這次難得有個新人覺醒,卻沒想到是個野種,六叔,這件事情,需要保密。”
藍衣中年人點頭道:“我知道,不過這件事情……”
劍眉男人想了想后說道:“秘密搜尋吧,哪怕家族里面的人,都不可以宣揚出去,人多嘴雜,若是那新的覺醒者被其他家族先找到,可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了,若是那小子甘愿回歸的話,我們還是要接納的,畢竟物以稀為貴,若不愿的話,也需要盡早抹殺,不然可能會是大禍端?!?p> 藍衣中年點頭。
劍眉男人又問道:“潼兒這段時間的修煉如何了?”
劍眉男人瞇著眼問道。
藍衣中年淡淡的說道:“已經(jīng)激發(fā)三星血脈了,還算尚可。”
他們所說的潼兒,就是十年前,那個覺醒的族人。
劍眉男人瞇著眼說道:“上古遺傳下來的血脈之力,過了萬載歲月,終究太過稀薄了,也不能勉強她了,只是若是三年后,她不能激發(fā)到第四星的話,哪怕不舍得,也必須要犧牲她了?!?p> 藍衣中年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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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p> 陸宸慢慢的蘇醒了過來,只是周身都很疼,因為翻動了下身子,扯到了傷口,陸宸忍不住齜牙出聲。
“醒了?”已經(jīng)打瞌睡的陸慈被陸宸的動靜給吵醒,欣慰的說道。
“姐?!?p> 陸宸勉強擠出一個蒼白的笑容道:“你不回房睡覺,在這里干嘛?”
陸慈擔(dān)心的說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我哪有心思睡覺啊?!?p> 陸宸笑著說道:“三天,那是有點久了,我沒事,有朝元珠呢。”
朝元珠一直都在陸宸的身上,也在不斷的幫陸宸恢復(fù)著傷勢,不然陸宸估計還要昏迷上一段時間。
陸慈擔(dān)心的說道:“你都讓我擔(dān)心死了,怎么樣,舒服點了嗎?餓不餓,想喝水嗎?”
陸宸嗯了一聲,陸慈這邊,先給陸宸弄了碗熱水,又去了廚房給陸宸熱了飯菜。
不過,陸宸腦海中,還在回蕩著自己昏迷前的一幕幕,那時候陸宸就覺得自己的眉心很燙。
他不由的摸了摸眉心,但因為扯到了肋骨的傷口,痛的咧了咧嘴,硬是沒發(fā)出聲音。
陸慈端了飯菜進來,正好是看到陸宸這幅模樣,說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次啊,斷了七根肋骨和一條胳膊,估計要歇一段時間了。”
“陸慈,你先出去,我陪著陸宸就好了?!?p> 陸宸也沒想到爺爺陸長安也在家里。
陸宸疑惑的問道:“爺爺,你怎么在這邊啊?”
陸慈說道:“爺爺很關(guān)心你,自從你昏迷了以后,爺爺就沒離開過,你一醒他就知道了。”
陸宸抱歉的說道:“爺爺,害你擔(dān)心了。”
陸長安搖頭道:“沒事的,反正也沒什么什么事情,陸慈,你先去睡吧,我陪小宸聊會天?!?p> 陸慈乖巧的離開了。
“先吃飯?!?p> 陸宸知道爺爺應(yīng)該是有話要跟自己說,所以吃的很快,本來就餓極了的他,風(fēng)卷殘云一般的將所有的食物吞下。
“爺爺,有什么事情,你就跟我說吧?!标戝纺税勺彀驼f道。
陸長安心疼的用袖子又給陸宸擦了擦嘴角,才嚴(yán)肅的說道:“接下來,我跟你說的事情,是陸家的絕密,除了你我之外,沒有人知道,所以以后,我也希望你守口如瓶,哪怕是陸楓和陸慈,我也不希望你跟他們提起?!?p> 陸宸從沒看到陸長安如此嚴(yán)肅,知道事態(tài)嚴(yán)重,立刻點頭道:“不說,我絕對不會往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