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紙緩緩的從空中飄落在房玄齡的手中,看著上面寫的字,房玄齡不由得很是驚訝。
因為同樣的文字似乎總是出現(xiàn)在他的夢里,那些文字記錄著他同一個孩子的相遇是他改變他人生經(jīng)歷的一個機緣!
恍惚間,日頭漸漸升起,空氣的溫度慢慢的高了起來。
到了中午的時候,房玄齡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樹林,林中的樹木很稀疏,遠遠的看去有一個孩子在林中玩耍,空氣中不時傳來小孩子嘻嘻哈哈的笑聲。
“還真是能遇到一個孩子,自己一會兒之后應(yīng)該怎么做呢?是露出笑臉看他,還是冷臉而過,還是裝作若無其事沒有看見呢?”
房玄齡慢慢的走近了那個孩子,越來越近!他感覺也越來越緊張。
房玄齡想著剛剛聽見和尚所說的話,想著剛剛從空中接到的那張紙,發(fā)現(xiàn)他竟然真的遇到一個孩子,那個孩子還是他一生中的重要節(jié)點之一。他真的好緊張,他的手心里都開始出汗了,他的心跳動的都快從他的嗓子里蹦出來了,他顫抖著一點點的靠近了那個孩子。只是他沒有看見,他懷里放著的那張他的行程記錄,上面寫著的字也隨著他心情的變化,而在不停的變化。
那個孩子看著走到自己近前房玄齡,抬頭微笑了一下,猛然向著他吐了一口唾沫,然后轉(zhuǎn)身就跑!
看著遠遠跑走的那個孩子,房玄齡將吐在自己臉上的口水慢慢擦干,露出了淡淡的微笑:“我這可是唾面自干,我做的足夠好了吧,那個孩子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了吧!看我做的多好!孩子別跑,不要怕,看看你的口水吐的多好,我看你幾乎吐出來一朵蓮花了,做的真不錯!我好喜歡,我覺得你可以吐的更好,你可以再吐我一口!不要怕,快回來!再過來,再吐一口!乖啊,我在這里等著不動,你快過來吐我一口吧!好孩子……”
突然房玄齡的耳朵里傳出來一個聲音,像是和尚說話的聲音:“咔!不對,重來!你演的太差了,你剛剛唾面自干,你以為對那個孩子很好,其實你錯了。那個男孩會在一個月以后,因為做了同樣的事情,被一個憤怒的士兵殺死。而他的死亡,對后來的歷史發(fā)展,直接造成了很嚴重的后果。他死了,他的十代孫子黃巢也就沒有了出生的機會,從而引起了我們的整個世界歷史的混亂,讓我們?nèi)繙缤龅臅r間大概提前了十個世紀,你好壞,你好毒,你讓你自己的未來都差點來不及出生!你讓我剛剛差點死了,不行重來!action!”
隨著空氣中傳來“啪”的一聲,房玄齡覺得自己頭頂?shù)奶炜彰腿灰涣?,自己便陷入了天旋地轉(zhuǎn)之中,接著他自己似乎再次進入了一片虛無的空中,自由的飄蕩,忽上忽下,忽遠忽近,不知自己到底在哪里。
“咔”的一道閃電過后,房玄齡竟然又一次的走在路上,再次遠遠的看見一片稀疏的樹林,再次遠遠的看到一個孩子在林中玩耍!
著那個孩子,房玄齡想起了和尚剛剛說的話,心里不由更加的遲疑起來:“怎么又會遇到這個孩子,自己馬上應(yīng)該怎么做呢?是露出笑臉看他,還是冷臉而過,還是裝作若無其事沒有看見呢?”
房玄齡慢慢的走近了那個孩子,越來越近!看著那個孩子不懷好意的朝自己抬起了頭,朝著自己微笑了一下,然后撅起的他的嘴,這些個連續(xù)的動作似乎在瞬間變得很慢很慢,讓他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房玄齡似乎心中一動,快速的一口唾沫吐向那個孩子,看著那個被自己的唾沫吐中的孩子,看著他被他自己的口水嗆著不停的咳嗽的樣子。袁天罡大聲的笑了出來:“孩子,你還小,跟我打口水仗,你可得好好練練!想我當年,與我的師兄弟們大打口水仗的時候,我威風(fēng)八面,以一當十都不落下風(fēng)。那時你還沒有出生呢?你如何能是我的對手!哈哈,你還想用口水吐我,你還嫩的很呢!你一撅嘴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切!想吐貧道,你還遠遠不夠!我可是這吐口水的行家?!闭f罷,繼續(xù)“哈哈”的大笑起來。
那個孩子看著房玄齡,“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突然房玄齡的耳朵里,再次傳出來那個聲音,那個像是和尚說話的聲音:“咔!不對,重來!什么呀,你做的這都是些什么!怎么能欺負起小孩子來了,你還是不是人,有沒有人性?你這可是把這個孩子毀了,你把他從小培養(yǎng)起來的勇敢戰(zhàn)斗的精神,全都給破壞了!他今后就會碌碌無為的過一輩子,如同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可是你要知道他可是郭子儀啊,一代唐朝名將啊。沒有了勇氣的郭子儀啊,怎么帶兵作戰(zhàn),怎么逼宮皇帝,怎么能再度恢復(fù)唐朝?你這么做的后果,就是讓他成為一個農(nóng)夫,一個普普通通的農(nóng)夫啊。你又一次成功的讓我們的毀滅提前了好幾百年,你是我們那個時代的劊子手!我又一次沒有來得及出生,我的世界就毀滅了。你這次更狠,表現(xiàn)更差。你還能不能認真點,不好胡亂瞎演,你要發(fā)自你內(nèi)心真正的想法,由內(nèi)而外的好好演。你自己的人生,你一定會演好的。不行,重來!我看好你啊……”
隨著空氣中傳來“啪”的一聲,房玄齡覺得自己頭頂?shù)奶炜彰腿灰涣?,自己便陷入了天旋地轉(zhuǎn)之中,接著他自己似乎再次進入了一片虛無的空中,自由的飄蕩,忽上忽下,忽遠忽近,不知自己到底在哪里。
“咔”的一道閃電過后,房玄齡看著又一次回到自己看見那片樹林的時候,不由的嘟囔道:“什么情況???這是?怎么還一次次的后退呢!再說上次道孩子姓唐,這次的怎么又姓郭呢了?你這不是再玩我嗎?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我應(yīng)該怎么做?”
房玄齡的耳朵里再次出現(xiàn)了和尚冷冽說話的聲音:“你看到的不是重復(fù),而是不同時空里的歷史片段,你每做一次,都會創(chuàng)造出一段歷史的碎片,從而產(chǎn)生出另外的一個時空!我們做的就是創(chuàng)造出一段與我們最為接近的時空片段,讓它接入我們的時代,從而讓我們的時代能夠走入正軌!你的行動不能有一絲絲的錯誤,不能與你曾經(jīng)的過往有任何的不同,你明白嗎?真的明白嗎?”
看著木訥行走著的房玄齡,平方無奈的說道:“你的行動就是正在發(fā)生的歷史,你得小心你的一言一行,不能有任何偏差。否則我們就會陷入萬劫不復(fù)的境地?!?p> 房玄齡還是很疑惑的說道:“我還是不太明白,不過看在你就是我的份上,我就相信你一次。那我需要做什么,怎么做?”
和尚答道:“我不能告訴你怎么做,我只能知道你做了之后會發(fā)生的后果,會對這個時代有什么影響。而在你做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因為我是你的未來,我所知道的一切東西,都由你先做出的事情所決定的!”
再一次看著那個愈來愈近的孩子,房玄齡想起了和尚剛剛說的話,心里不由的不知所錯了起來:“那我該如何做呢?怎么對待這個孩子呢?”
又一次看著那個孩子不懷好意的朝自己抬起了頭,微笑著撅起的嘴的一瞬間,那個動作似乎變得更加的慢了起來。房玄齡都可以看清楚那個孩子臉上細密的絨毛,和他嘴角掛著的一抹嘲笑。
隨著“呸”的一聲,一口口水慢慢的向了房玄齡的臉上飛來。
房玄齡一側(cè)腦袋,將那口口水躲開,然后一把捉住那個孩子。看見房玄齡竟然能夠躲開自己口水,那個孩子的臉上滿是驚訝。
房玄齡大聲的說道:“小孩,哪里跑!”
那個孩子竟然軟倒在房玄齡的身上,好像是嚇的暈了過去!
房玄齡抱著那個昏迷不醒的孩子,不知道如何是好,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去做!
突然房玄齡的耳朵里又一次傳出來那個聲音,那個像是和尚說話的聲音:“咔!不對,重來!你這次造成的影響更壞,那個孩子是個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做武則天,六十年之后,她會成為皇帝,你竟然改變了她喜歡欺負人的個性,這次我們滅亡的更快,估計一百年后就滅亡了,還得重來!你演的真好,你又一次成功的毀滅了我們?nèi)康氖澜?。你真牛!?p> 房玄齡憤怒的說道:“你可以重來,我可是不知道怎么做了,我不知道!我不演了,我不行了。”
和尚陪著笑臉說道:“你用你的心來想,想你如果不知道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你如果突然遇到那個情況,你到底會怎么做!”
房玄齡有些惱羞成怒的說道:“我會被人吐一臉的口水,我會追上那個孩子,我會好好的揍他一頓!”
和尚立刻接道:“那你就那么做,你就那么做??!我覺得就很不錯??!好的,繼續(xù)……”
隨著空氣中傳來“啪”的一聲,房玄齡覺得自己頭頂?shù)奶炜彰腿灰涣?,自己便陷入了天旋地轉(zhuǎn)之中,接著他自己似乎再次進入了一片虛無的空中,自由的飄蕩,忽上忽下,忽遠忽近,不知自己到底在哪里。
于是“咔”的一道閃電過后,房玄齡第四次一次的走在路上,再次遠遠的看見一片稀疏的樹林,再次遠遠的看到一個孩子在林中玩耍!
“......”
房玄齡看著那個被自己狠揍一頓,慢慢大哭著跑遠的孩子,心里別提有多開心了,這個世界不在“咔”的一聲后退,真的是一件很開心的事情!
房玄齡沖著天空大聲的喊道:“這個屬于我的世界,我自己來啦,哈哈!”
遠遠看著那個被自己打哭的孩子,似乎帶了很多的人,又一次向自己沖過來,房玄齡轉(zhuǎn)身就逃。
在逃跑的路上,房玄齡想著:“這次要是那道閃電再次出現(xiàn)的話,該有多好啊。我的娘啊,你們怎么能扔石頭呢?你們不怕把我打壞嗎?我可是堂堂大唐宰相房玄齡呀……媽呀,眼睛好痛”
此時躺在襁褓里的平方同樣的也是快瘋了,嘴里大聲的罵道:“媽的fuck!為什么現(xiàn)在會有兩個人,一個是房玄齡,另外一個竟然還是一個小孩!我現(xiàn)在所有的控制器全用了,那我可怎么控制袁天罡!我的神呀,誰來救救我!”
平方身旁站立的和尚,法相莊嚴,嚴肅的說道:“那個小孩只是看起來小,他其實已經(jīng)成年了,他的名字叫做李元霸,他其實不僅沒有任何武功其實還是一個弱智……”
平方:“god save me!我佛我主我的真主我的神我父天主我母瑪麗亞,又來了一個神經(jīng)病,可不可以退貨!”
和尚看著平方,認真的問道:“主公,現(xiàn)在人員已經(jīng)齊備,能否開始計劃?”
平方怒道:“就是因為你……現(xiàn)在哪有計劃,我你個毛線的計劃……手工,老子現(xiàn)在反正只是一個嬰兒,老子現(xiàn)在只想做一個嬰兒,老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