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蘿帶著喬半夏走到三位法官的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我代表趙春華和她那兩個孩子感謝您們!”
果然是從日本留學(xué)回來的,動不動就鞠躬弄得三位法官很不適應(yīng)。
“是剪教授有理有據(jù)的辯護換來的結(jié)果,你不必過謙。”陳法官說道。
“更正一下,我不是教授,我教齡不足,還不夠格。叫我小秋就好!”剪秋蘿笑顏如花,伸出手來。
三位法官楞了一下才伸出手來依次握手。
隨后剪秋蘿又來到公訴席,伸出右手:“兩位檢察官辛苦了!”
“我們輸了,輸?shù)眯姆诜?!”李檢察官伸出手發(fā)自內(nèi)心說道。
剪秋蘿又把手移到小林面前:“下次再見!”
小林很不服氣地看著剪秋蘿,伸出手緊緊握?。骸跋麓我娒嬲l輸誰贏還不一定。”
不可否認,在以往的刑事庭審中,檢察官占有很大的優(yōu)勢,辯護律師想要變更起訴罪名或者量刑建議十分困難。而剪秋蘿運用自己的專業(yè)和能力說服了法官,戰(zhàn)勝了公訴人。小林對這樣出眾的法律人產(chǎn)生了十分濃厚的興趣。
“好,小秋嚴(yán)正以待!”剪秋蘿平靜地接受了挑戰(zhàn)。
等剪秋蘿和喬半夏走遠,李檢察官打趣道:“小林,看不出來啊,你還有勇氣和鬼見愁叫板?”
“李哥,我們需要實力相當(dāng)?shù)膶κ?,法庭也需要控辯雙方的平衡。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保障犯罪嫌疑人的權(quán)利,從而推動咱們國家法治事業(yè)的向前發(fā)展?!?p> 對于小林的這一番言論,李檢察官豎起了大拇指:“果然后生可畏,看來剪秋蘿給你上了一堂生動的法律課,呵呵······”
“下一次,我一定要用盡全力打敗她!”小林像是對李檢察官說,更像是對自己說。
走出刑五庭的大門,剪秋蘿第一件事就是脫掉律師袍。她恭恭敬敬地把律師袍疊了起來。畢竟作為一個法律人,法律在她的心中是無比崇高,而象征身份的律師袍更是法律精神的象征。
“收好了!”
半夏接過老師的律師袍用布袋裝好放進公文包里。
喬半夏雖然也是剪秋蘿的學(xué)生,只是他入門最早,就擔(dān)任起了剪秋蘿生活助理、教學(xué)助理的角色。
剪秋蘿舒展了一下身體:“坐了三個小時,真是累壞了!晚上想吃什么?老師請客。”一掃之前的冰冷銳利,剪秋蘿現(xiàn)在笑容燦爛,根本無法和之前那個好像人人都欠她錢似的鬼見愁聯(lián)系在一起。
好像灰姑娘的南瓜車和水晶鞋,一旦魔法消失一切就回歸原樣。
老師這雙重人格簡直南轅北轍,法庭上她是孤高霸氣的鬼見愁,生活中的她卻十分隨和。有時真讓人懷疑她怎么能自由切換兩種人格。
出了法院大門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早就過了午飯的點兒。剪秋蘿和喬半夏帶著蔡父蔡母和那兩個可憐的孩子就在附近的餐廳里就餐。
一家子孤兒寡母看著就可憐,剪秋蘿哪里還有什么胃口吃飯。等著老人孩子吃完,剪秋蘿從包里拿出用報紙包好的一沓錢:“給兩個孩子讀書用,不管怎樣孩子都不能不讀書。”
兩個老人接過錢不停感謝,就差沒跪下來了:“多謝您了,剪律師!”
蔡母推著兩個孩子:“快,多謝剪律師?!?p> 大孫女牽著弟弟的手紅腫著眼睛哽咽地說道:“謝謝大姐姐!”
剪秋蘿拿起桌上的餐巾紙輕柔地拭去孩子臉上的淚花:“不要怪媽媽,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還有記住,一定要好好讀書,將來長大做一個能保護家人的人,對社會有益的人,知道嗎?”
“嗯!我會以大姐姐為榜樣,努力學(xué)習(xí)考進濱海大學(xué)!”經(jīng)歷了家庭如此大的變故,女孩雖然傷心,但也讓她更加堅強,因為她知道這個家里以后需要自己來守護。
“好,我等著你,一言為定!”剪秋蘿伸出了小拇指。
“拉勾!”兩人做了一個嚴(yán)肅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