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楊的想法是不錯,然而李銘實戰(zhàn)經驗也確實老道豐富。
在胡楊握住他胳膊時,就已然猜到了胡楊下一步的攻擊意圖,所以并沒有給他這個可乘之機。
但見李銘被胡楊抓住手臂以后,立刻伸出另一只空閑的手死死扣住胡楊的手腕。
然后猛然帶著他向前凌空翻了跟頭,化去向前的沖力,同時還把他帶著一起,摔了個四仰八叉。
嘭嘭!
兩聲重物落地的悶響,胡楊被李銘摔的七葷八素,半天緩不過勁來。
“好!漂亮!師兄,起來干他!干他!狠狠地干他!”
此時擂臺下,李銘的師弟們見胡楊讓師兄一個漂亮的摔技給摔到了地上,登時爆發(fā)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
“咦?狠狠地干他?這群臭小子嘴可真夠欠的!”
聞著歡呼聲瞥去,齊若蘭眼神鋒利,狠狠地瞪著身旁這一小撮大師兄座下弟子,輕聲質問道:“臭小子,你們要狠狠地干誰?再說一遍我聽聽?”
“……”
那幾人聞言,自知失言,不禁嚇得驚出聲來。
知道是一旁的小師叔在為自己的徒弟打抱不平,頓時抿下嘴巴,不敢回頭,也不敢挪動,更不敢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響。
這小師叔性格刁蠻霸道,是館主的掌上明珠,若是發(fā)起火來,連師傅都不敢偎邊,怕的要死,更何況是他們?
瞧著那撮出言不遜之人,被師父訓斥的屁都不敢放一個,師姐們不由得掩嘴譏笑,面上不說,心中無不得意地腹誹:
“有師父在這里壓場,小樣!還能嘚瑟著你們!就是大師伯在這里也不敢妄加評論,更何況是你等無名小輩!哼哼!”
看著擂臺上被摔倒在地的胡楊,坐在看臺上的林超峰,心頭微微悸動了一下。
這李銘是大師兄馬曉明的得意弟子,實戰(zhàn)經驗非常豐富。
在武林風擂臺賽上曾取得過出賽八十七場,勝八十二場,負五場的好成績。
而胡楊在他的記憶中僅僅出賽過一場武林峰賽事。
雖然這次比賽前半個月,胡楊一直在和師妹對練,但畢竟在擂臺上真實臨場的經驗還是少了點。
所以他對胡楊能否打敗李銘,心里面存著些許擔憂。
擂臺上。
倒地二人身子剛一接觸地面,便立刻各自向相反方向滾去,然后各自撐地躍起,站穩(wěn)在擂臺上。
李銘站定后根本不給胡楊喘息的機會,緊接著上來就是一個大殺招,使一套大央空明拳向胡楊迅猛攻去。
同胡楊比試中,李銘知道雖然胡楊的格斗技巧和臨場經驗要弱他很多,但內力修為卻在他之上。
所以當下他的攻擂策略就是,進攻!進攻!瘋狂的進攻!絕不給胡楊調動內力攻擊自己的機會。
每次都是快速凌厲的拳法組合突襲胡楊,目的是打亂胡楊的臨場節(jié)奏,使其限于被動,然后見機行事,尋到機會給他沉重一擊。
不過胡楊同師父齊若蘭這半個月的對練也不是白練的,至少逃跑的功夫練的純熟。
面對李銘又一次瘋狂來襲,胡楊這一次使出大圣爺爺教的斗轉星移。
但見他腳步躍前縱后,左竄右閃,身子快的看不清樣子。
噌!
拳頭還未到,他便已經竄到李銘身后老遠的位置。
“嗯?人呢?”
打出的拳頭突然打空,李銘看到面前的胡楊眨眼的功夫便消失不見了,不由得大感疑惑!
“這……不會就是武圣人的斗轉星移吧!他……他是如何會的?”
李銘曾經在電視上看到過,武圣人劉流和從西海道國而來的武圣人鍵次熊,在西域荒漠中進行的世間強者巔峰大戰(zhàn)。
武圣人劉流就曾用過此等玄妙的身法躲過了鍵次熊足以毀天滅地的吉利斯神光。
他……他竟然也會?
這是圣人一般不外傳的絕頂功法,除非圣人傳授,否則常人很難學得到。
難不成是圣人傳授與他?
嘶……
怪不得……上次表彰大會,胡楊拜師時,連幾年都不曾列會的兩位武圣人都出面給他說情,當時還感覺奇怪,現在想來就不感覺奇怪了。
可是!憑什么單單就傳給他?
想我李銘帶著妹妹來到大央城,兄妹倆孤苦無依,努力刻苦的修煉才讓自己通過測評大試,同大央武館簽約。
入的師父馬曉明座下三年多,夜以繼日的勤奮刻苦修煉才讓自己到達金雕境巔峰,獲得進入藏書館學習的機會。
可這小子才來大央武館不足兩月,卻有此等機遇,為什么?
不公平!不公平呀??!
此時,就在李銘在心里一個勁兒抱怨命運不公,世道不平的時,躲到他身后的胡楊此時猛然止住腳步,運氣飛身上前,從后面給李銘結結實實的來了個猛烈的突然襲擊。
嘭!
一聲令人心悸顫栗的爆響。
胡楊雙拳齊出,帶著凌厲勁氣,重重的捶在李銘的后背上。
哇吆一聲慘叫,李銘就像一條被子彈擊中的鬣狗,猛地向前撲了出去,Duang一聲,轟然撲在地上,撲了個狗搶屎。
“不搖碧蓮!竟然玩偷襲這一套!可惡!”
臺下李銘的師弟們此刻群情激憤,看到師兄被胡楊偷襲在地,即使有齊若蘭在場,也忍不住罵出聲來。
齊若蘭雖然聽到,這次卻沒有出言干預,畢竟胡楊這小子確實不厚道,老喜歡搞突然偷襲這一套,實在為人所不齒!
對面出言只要不是太過分,讓他們罵幾句,出出氣也無妨,誰叫這小子確實該罵!連自己都想臭罵他一頓!
然而師姐們聽對面出言謾罵,卻沒有師父那般淡定,立刻就罵罵咧咧,回懟了過去:
“你們才不搖碧蓮!你們全家人都不搖碧蓮!不等裁判宣布開始,就發(fā)動進攻,你們師兄才真是不搖碧蓮!”
撲倒在地上,李銘的嘴巴和擂臺來了個親密接觸,撞的汩汩冒血,流了一地。
身上中了胡楊兩記通背拳,背部肋骨處不斷地傳來一陣陣撕裂般的疼痛。
趴在地上拼命使了幾次力氣,想爬起來,可終究是沒能再爬起來,看來是受了不小的內傷。
胡楊下手特別黑,這兩拳偷襲特別重。
眼看李銘爬不起來,比賽就要到此結束了,但是他并沒有因此放棄。
只見他伸出被摔得顫抖的手,哆哆嗦嗦地伸向比賽服口袋,赫然從口袋里摸出一顆有花生粒般大小的棕褐色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