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超峰說干就干,摧動真氣灌于雙臂,雙手齊出,像耗子挖洞一般,生生在墻上掏出個半人高的窟窿。
窟窿完工后,師徒二人哈腰從中鉆過,來到西墻外,剛好能容下兩人的狹小臺子上。
站在臺子上放遠(yuǎn)眺望,但見夕陽西下,紅霞漫天,城市沐浴在紅霞的余暉中,好像一副美麗的油畫。
不過二人無暇欣賞風(fēng)景,林超峰摧動大央御空真訣,帶著胡楊飛身一跳,跳上樓頂,然后又從樓頂飛身躍下,徑直向著樓下無人處落去。
下落中,胡楊一臉羨慕,道:“師父,我什么時候也可以像你一樣飛?”
林超峰一邊帶他下落,一邊回答:“等你突破了四段青狼境成為武師,就可以學(xué)習(xí)御空真訣了?!?p> “為什么要成為武師才能學(xué)?”胡楊又問。
這時林超峰已經(jīng)帶著胡楊自空中飄然落地,使他站穩(wěn)身子,方才再次回答:“因?yàn)橛罩g(shù)需要非常深厚的內(nèi)力摧動,四段以下真氣蘊(yùn)含量根本不足以支撐飛行。
當(dāng)然也不是說絕對不能,只是未到四段之前,最好不要,否則因?yàn)檎鏆獠粔蛴?,從天上掉下來,摔死的!?p> “呃……”胡楊微感驚愕,猜測問道:“那就是說,只要真氣足夠,便可以飛,不管到什么段位都可以,對嗎?”
“對!理論上是這樣的,但真正在四段以下能夠御空的高武者,師父還未曾見過!”
林超峰沉吟片刻,接著說道:“這兩天我會把這些口訣心法陸續(xù)的傳給你。
你和別人不同,你的氣形好像變異了,銀隼境巔峰打出的實(shí)力竟然相當(dāng)于三段金雕境。
所以我認(rèn)為你完全沒有必要按部就班地遵照常規(guī)修煉,而是可以打破常規(guī)提前修煉一些更高階的功夫!
等晚上到家,我會把總結(jié)好的功法發(fā)給你,這兩天你好好看看,或許對你參加測評大試會有用?!?p> “謝謝你師父!我一定努力,給你爭臉?!焙鷹顫M臉欣喜,由衷的感謝。
林超峰哈哈一笑:“不用客氣,師父能預(yù)感到你將來的成就絕對遠(yuǎn)遠(yuǎn)在我之上,說不定將來師父還要靠你扶攜一把!”
胡楊嘿嘿笑道:“師父過獎了,徒弟那有那等能耐!”
這師徒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又閑扯了一會兒,便分道揚(yáng)鑣了。
胡楊回到宿舍看見林久哲和李洋那多正垂頭喪氣地收拾衛(wèi)生,連忙裝作非常驚訝的樣子,指著宿舍墻上兩個大窟窿問道:“兩位師弟,這窗戶和這墻是怎么回事?”
林久哲淹頭搭腦道:“誰知道是哪個混蛋搞得,這東北風(fēng)呼呼的往里鉆,馬上就要入冬了,現(xiàn)在天氣這么冷,晚上可怎么睡覺呀?”
此時說話間便有一陣寒徹透骨的寒流吹來來,凍的三人直打哆嗦。
李洋那多連打了兩個噴嚏,也罵罵咧咧道:“要是讓我查出是誰干的,我非砸斷他的狗腿不行!”
胡楊聽到二人叫罵,心中不禁腹誹:“要是讓師父聽到你們罵他,非卸了你們的狗腿不可!不行!我得嚇唬嚇唬他們!”
于是他故意圍著這兩處窟窿,一絲不茍地檢查。一會兒摸摸這里,一會兒又看看那里。一會兒還拿起半截轉(zhuǎn)頭,若有所思。一會兒又對著西墻上半人高的窟窿喃喃自語。
就好像嫣然搖身一變,變成了明察秋毫,勘察斷案的大偵探。
這二人停下叫罵,好奇地看著胡楊,眼睛瞪大如銅鈴,滿臉茫然。
也不知道這尊敬的六師兄在那兒窸窸窣窣,嘀嘀咕咕地搞什么名堂呢?
放下手中東西,林久哲上前問道:“六師兄,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胡楊眉頭緊鎖,表情凝重,裝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道:“我看這西墻上的窟窿好像是有人徒手掏出來的,不知兩位對這位能徒手掏墻的高手怎么看?”
“徒手掏墻?”
李洋那多驚愕問道:“你怎么知道這窟窿不是用什么東西砸的,而是用手掏的?”
胡楊拿起地上的半截磚頭,給這二人展示,“看到這上面的五個手指印了嗎?”
林久哲和李洋那多看到半截磚頭上赫然留下五條深深的手指印。
手指印恰好印出了一個完整的手形,若是沒有深厚的內(nèi)力絕不可能辦到。
二人這才相信眼前這半人高的窟窿,的確是有人用手掏出來的。
林久哲滿臉驚愕道:“能生生把墻掏出這么大的窟窿,實(shí)力少說也在三段金雕境以上……”
剛說完,林久哲就立馬猜到胡楊下面要說什么了?所以連忙緘默不言。
李洋那多確依然大大咧咧說道:“金雕境以上怎么了,金雕境以上你也不能拆我們的宿舍吧!”
胡楊一笑,緩緩說道:“我勸二位還是趕緊打掃衛(wèi)生吧!千萬不要再罵了。若是把拆墻這家伙引來了,我們?nèi)齻€加起來也打不過他一個。到那時可就不是晚上挨凍這么簡單了,只怕我要挨揍了!”
李洋那多趕忙住嘴,他平常被林久哲暴虐,都沒有還手之力,要是再來個金雕境以上的高手,還不直接給他報廢了!
所以趕緊誠惶誠恐道:“對對對,六師兄說的是!六師兄說的是,多謝六師兄提醒,險些禍從口出!”
“我看咱們仨今晚就先擠一擠,將就一下,挨過今晚,等明天稟明了師父,讓師父找人來修就是?!焙鷹钣终f道。
二人聽了胡楊一番勸告,當(dāng)下再也不敢罵了,老老實(shí)實(shí)的和胡楊一起把宿舍收拾的整整齊齊,干干凈凈。
不過就是兩個大窟窿一時半會兒堵不上,苦了今天晚上,三人要擠在一起,挨一夜的凍。
收拾完宿舍,胡楊想著出去買些生活日用品,再順便捎兩塊塑料油布把這兩個窟窿糊上,先臨時將就一下,也不至于晚上凍的睡不著。
那二人也想跟著胡楊一起出去逛逛,奈何晚上還有功課離不了,所以只能一臉羨慕地看著胡楊自己一個人出去浪。
其實(shí)武館的小超市里什么都有,但是胡楊嫌他們賣的太貴了。
一支在外面只賣一塊五的牙刷,到了武館超市就能賣到五塊,價格直接翻了三倍多,胡楊可消費(fèi)不起。
能來大央武館學(xué)武的都是家境殷實(shí)有礦的,沒錢的還真學(xué)不了。
不算吃喝住用行,光是一年的培養(yǎng)費(fèi)對胡楊這樣的家庭條件來說,那都是天文數(sh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