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祁爾找到了正在海城最繁華奢侈的酒店買醉的季辰羽。
他落寞的伏在桌上,手臂枕著沉重的頭,長長的睫毛處隱約噙著淚。。
然而他見到祁爾時,一下子打起精神來,目露警惕。
“季氏大少爺也會買醉啊?”
祁爾唇邊扯開一抹冰冷的弧度,目光森寒。
“祁爾,你故意的吧?!?p> 季辰羽苦笑,她會不會也對他說:季辰羽,我恨你。
不能,他太害怕聽見那句話了。
“她恨我,我也要扯上你,誰讓你比我有優(yōu)勢呢?”接著祁爾俯下身,湊到季辰羽耳畔說:“我看你很難過吧,要不這樣吧,你干脆放棄算了,反正不就是一個女人嗎?”
“嘭!”季辰羽氣的一掃桌面,酒杯落地,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偌大的房間里。
“做夢!要我放棄?我為什么要放棄?祁爾,你告訴我,在這場游戲中,你想要什么?”
祁爾攤手,表示無奈,“你忘記當(dāng)年在軍校里我對你說的話了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不會讓你得到,想要游戲結(jié)束嗎?很簡單,放棄她?!?p> 如果非要問他想要什么,那么大概就是她吧
可是他又知道,得到她必須和季辰羽搶,不搶能怎么辦呢?
至于那個姓朱的男人...
感情?
呵,該死的感情...
*
“蘇小姐,這幾天不要碰水?!?p> 白衣大褂的年輕醫(yī)生今天又來檢查她身上的傷。
拆包紗布,動作嫻熟,舉止客氣。
蘇喬看著手上的白紗布,只是劃了幾道傷,季辰羽非要讓私人醫(yī)生每天來檢查。
醫(yī)生起身,收拾藥箱,最后用叮囑一句:“萬事都以健康安全為主。”
安全?健康?
她真想讓醫(yī)生去看看季辰羽和祁爾的心是不是有毛病。
隨即,蘇喬揚起慘淡的笑容,“醫(yī)生,你覺得待在野獸身邊會安全嗎?”
“野獸雖然兇殘,但是可以保護(hù)你不被其他動物傷害?!?p> 她不需要他們的保護(hù),無非就是讓她見不得人,把她當(dāng)成畜牲。
蘇喬從沙發(fā)上起身,看了眼緊閉著的門,眼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謝謝醫(yī)生的提醒,不過我挺好奇,你要怎么走出野獸的籠子?!?p> 醫(yī)生拎著藥箱,淡淡一笑,看了眼手上的表,“時間到了,會有人為我開門。”
他才剛說完這句話,門就打開了,黑衣保鏢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醫(yī)生便離開了。
蘇喬慌忙的走到門邊,卻又被攔住了。
“蘇小姐,請諒解我們,沒有季少的命令,你不能離開這個房間?!?p> 畢竟蘇喬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想要孤身闖出去了,每次他們都是這樣回答蘇喬。
為什么她就不可以出去?
蘇喬氣氣憤的冷哼一聲,死咬著牙,扭頭走進(jìn)了房間。
這樣的季辰羽,正一點一點的消耗她對他的癡迷,讓她既心疼他,又厭惡他。
房間的,四處可見薰衣草的痕跡,連同墻上的畫,連同她身上的衣服,都一一有薰衣草。
蘇喬望著花瓶里的花,不禁陷入了茫然。
她要一輩子這樣嗎?她可不可以遠(yuǎn)離他們呢?這樣無辜的人就不會受牽連,她也不會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