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朱家的大少爺啊,風(fēng)光時(shí)走到哪里都有人捧,現(xiàn)在落寞了,連個說話人都沒有。”
“怎么就破產(chǎn)了呢?前陣子還好好的?!?p> “據(jù)說得罪了祁氏的那個天之驕子,一夜之間,朱家被迫宣告破產(chǎn)。”
蘇喬靜靜聽完,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壓抑心中的難過一股腦的喝下。
烈酒灼傷她的喉嚨,嗆的她直掉眼淚,這種感覺像極了那晚,那晚...朱子藍(lán)選擇背叛他們之間的友誼。
他說:“你知道我心意的,我想得到你?!?p> “可我不想只當(dāng)你的朋友啊。”
倏地,她手中的酒被搶過,驚的蘇喬連連咳了幾聲。
她正跌坐在地上,身后是偌大的玻璃窗,朵朵白云成為她的背景,她的眼角掛著淚痕,抬眼看著季辰羽時(shí),那雙眼睛里滿是空洞的無助。
男人蒼白的手指緊緊握住酒瓶,隱約能感覺到他的顫抖,他的眼睛恍若沉入水中的藍(lán)色水晶,迷蒙而疏離。
“很傷心嗎?”
她能不傷心嗎?那個男孩,陪著她度過了春夏秋冬,陪她看著梨花開,梨花落。
哪怕在她恨他,恨他背叛他們之間的友誼時(shí),他還會很溫柔的噙著笑容,不甘的問她:“他肯為你擋刀嗎?他是不是也如我一般用命愛你?”
然而...那個男孩...失去了一切光芒,淹沒在人群最不起眼的角落。
她心疼,為他不值,他那么好,為什么要遭遇這種對待?
因?yàn)?..她...
都是因?yàn)樗?..
“沒錯,我就是心疼,怎么樣?”蘇喬踉蹌著爬起來,一手指戳著季辰羽的心口處,一字一句的說:“你這種人,怎么配得到幸福?你們這群野獸,掌控別人的人生很好玩嗎?有錢就恣意踐踏別人的尊嚴(yán)嗎?
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么要來皇宜一號嗎?那么我告訴你,我蘇喬...愿意被這里的任何一個男人玩,都不愿意上你的床,你聽清楚了嗎?”
“嘭!”
酒瓶被狠狠的砸在玻璃窗上,碎了一地,殘?jiān)鼮R落在蘇喬赤裸的腳邊,滑出了血痕。
蘇喬沒有害怕,她毫不避諱的對上季辰羽淬著寒意的眼睛,倔強(qiáng)的咬著嘴唇。
時(shí)間仿佛靜止,室內(nèi)的溫度驟的降低。
良久,少年冷漠的轉(zhuǎn)身離開。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蘇喬頹廢的跌坐下來,一地的殘?jiān)钌畲烫哿怂钠つw,血染紅了衣裙。
呆滯了許久,她才輕微的哽咽。
*
“祁爺,小的真不敢騙你,不是小的不讓你上去,真的是季少...”
龍經(jīng)理伏在地上,用顫抖的身體攔截了祁爾的道路。
懸掛的法式水晶燈,光打在男人的俊美的側(cè)臉上,微微上揚(yáng)的唇角,眼里斂著一抹邪佞的意味。
長款黑色風(fēng)衣顯得他的身材偉岸欣長,周身籠罩著一層生人勿近的殺伐之氣。
祁爾抬腳,狠狠的踩在龍經(jīng)理的背上,“說,他藏起來的女人是誰?”
“叫....喬離...”
聞言,祁爾不滿的加重了腳上的力道,慢慢碾壓地上人的背部。
“再給一次機(jī)會!”
龍經(jīng)理忍著疼痛,顫抖著身子,支支吾吾的再次回答:“喬離....那個女人...叫喬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