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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如畫之天宿

混亂

江山如畫之天宿 九里芍 2111 2020-04-06 22:24:16

  岳霖,死一般的沉寂?;疑奶祀H下,滿城被霧色蒙蒙籠罩。像悲寂孤涼,荒草無邊的古墓。相比于頹坯的城門,斑駁的古道上流民遍野。

  這里,比想象中的更加破敗。東千錦順利進入封鎖的岳霖。一墻之隔,外面是風景如畫的五月花季,里面,卻是死水一樣的毫無生機。目光所到之處,皆是蒼涼。遇見的每一個百姓,眼神透露著空洞,無助。

  洪災(zāi)過后,城民朝不保夕,繼而遭遇瘟疫,他們每日看著城中因病重無法治療而逝去的百姓被火化,百姓從最初的驚恐漸漸變得麻木。

  東千錦沒有詢問這些人,在灰色的岳霖城內(nèi),她的出現(xiàn)有些顯眼。

  在此之前,她圍上了厚厚的白色布巾。

  “大人,城西又有人發(fā)動暴亂了。還有……”

  “還有什么?”邵卿羨慢條斯理的鋪平衣袖上的褶皺。

  幾日前,翼王告訴他,派出了殺手襲擊岐王。邵卿羨不放心,悄悄的去了意州。直到岐王掉落懸崖,他才安心的回了岳霖。

  “還有定州瘟疫已經(jīng)解除。給他們治療的東千衡父子今早已經(jīng)趕到岳霖,等候安排?!?p>  邵卿羨也只是今早才到,聽著下屬稟報,立即準備去見東千父子。

  “城西那邊,武力鎮(zhèn)壓,違者就地正法?!?p>  邵卿羨淡淡道。對于那些雪上加霜的刁民,不必溫柔。

  東千錦走過好幾條街,找過好些個醫(yī)棚。但全都沒有父兄的身影。

  焦急間,一隊士兵整齊的從她身邊跑過,擋路的百姓皆被推至兩旁。驚了城中的幾條流浪狗,犬吠聲起。這個靜默的城,才有了些活力。

  東千錦好奇的跟了上去。

  城西,有百姓吵鬧著抗議,大抵是他們不滿封城,饑餓和瘟疫的恐怖驅(qū)使著這些人舉起農(nóng)具,抗擊兵將。

  東千錦躲在角落里,百姓中有幾個出頭的領(lǐng)頭者掙脫了官兵的束縛,士兵中,一小將長劍無情的劃過,其中一個百姓滿臉吃驚的倒下,氣息消失的那一刻,雙目都不曾閉上。他可能怎么也不會想到,這些從前保衛(wèi)城池的兵將會對他們這些百姓下手。

  人群一瞬間寧靜,顯然沒有人預(yù)料到這個結(jié)果。

  百姓反應(yīng)過來后更加憤怒,新一輪對峙爆發(fā),這一次,是混戰(zhàn)。

  瘋了,這已經(jīng)不是正常的城池了,百姓們毫無章法的廝打攻擊,士兵肆無忌憚的殺戮百姓。

  同是天宿子民,如何要到這般地步。

  東千錦想要上去阻止。

  身后,紅衣勝火的妖嬈女子邪笑著靠近。

  “多管閑事可不是好習慣哦!”

  好熟悉的香味。東千錦大腦快速運轉(zhuǎn),回過身后,腦海中瞬間浮現(xiàn)荷花村的那個染血的清晨。一定是她,楚苑口中,那個擁有攝魂術(shù)的邪魅女子。

  同是烈火紅衣,安玲瓏有的是風韻灑脫,眼前這廝,是嫵媚多姿。

  露在面紗外的眼睛狹長若狐,眉同細柳。通常情況下,這種女子一定染著最艷麗的大紅指甲。

  “你是誰?”

  “呵呵……我是誰?”景魅笑得聲音極其扎耳,東千錦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抬手撫面的時候,果然漏出了她的大紅指甲。

  “還從沒有人問過我的名字,因為,她們都不存在了~”

  景魅將后四個字咬得格外清晰,目光詭異的注視著東千錦。

  是敵非友,東千錦拔出歲月。并不打算同這人多費口舌。

  景魅見眼前這個少年絲毫沒有影響,甚至拔劍相向,頓時不淡定了。怎么有人能夠不受她攝魂術(shù)的影響,不可能,這不是真的。

  景魅再次施展攝魂術(shù),靠得更近了,事實上,即便她不上前,東千錦也快要攻擊到她身邊了。

  劍來,景魅意識到自己的再次失敗,靈活閃躲,歲月割下她的一縷發(fā)絲。

  景魅怒了。

  空手反擊。

  “找死!”

  這個愚蠢的紅衣女子怕是氣的失去理智,她拿手的攝魂術(shù)不起作用竟然要來空手奪白刃。

  當然,東千錦也想不明白那個直勾勾盯著她的狀態(tài)是什么意思,是攝魂術(shù)的預(yù)熱?可是自己為什么沒有中招呢。

  思考間,景魅已經(jīng)挨了數(shù)劍。

  城西的兵民混戰(zhàn)也沸騰起來。

  這場劫難終將無法制止,為這片多災(zāi)的土地上,又注入了無數(shù)的鮮血。

  叮的一聲翠響,東千錦發(fā)出的致命一劍被人用石子彈開。繼而,暗玄色金絲邊長衫的邵卿羨登場。景魅趁機迅速逃離。

  “又見面了,小家伙?!?p>  東千錦和他不熟,并不回話。沒想到陰魂不散的,在這還能遇見。這個天宿權(quán)傾朝野的右相剛才竟然放跑了那個紅衣魔女??磥?,他果然不是個簡單的朝臣。

  “看你樣子好像不太想見到我?!鄙矍淞w朝著青衣少年走去。

  東千錦想走,但她的速度可定沒有這個邵卿羨來的快。

  “堂堂一國之相,任憑官兵殺戮百姓,你是要放棄這個地方了嗎?”東千錦質(zhì)問。

  邵卿羨像是聽到了笑話一樣,指著他們身后的狼狽戰(zhàn)場言語不屑。

  “是他們自己害了自己,反抗有什么用呢?他們生是天宿的子民,死是天宿的鬼。朝廷的救濟糧馬上就要到了,這些人偏偏多生事端!”

  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說給東千錦聽。

  上層的官員們都是如此蔑視人命的嗎。

  “哦,這不是重點,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

  此時,邵卿羨已經(jīng)站到了東千錦的正對面,正歪著頭打量著她。

  “我來找人。”

  大概是看東千錦帶著的白色棉布不順眼,邵卿羨伸手去摘,東千錦啪的一巴掌拍下去。打開了那雙欠嗖嗖的手。她想多活幾天。

  邵卿羨自己不帶遮擋物就算了,還企圖摘掉她的白色布巾,豈有此理。

  邵卿羨從小到大,從沒有人如此放肆。東千錦這一舉動,他不惱,只是新鮮罷了。

  “小家伙,知不知道你剛剛拍的是誰的手!”

  東千錦翻了個白眼,病嬌,無趣,這么爛的臺詞從他嘴里說出來,活像是瓊瑤阿姨故事里的自大狂男主。

  “手欠!”

  打了就是打了,說這些多余的有什么用。知道他官居高位,可那又怎樣,嚇唬普通百姓還可以,東千錦如今正找不到人焦急著,如此情形,就算邵卿羨是王孫貴胄,東千錦一樣會毫不留情的拍走他的手,也可以力度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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