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速之客!
不管網(wǎng)絡(luò)上的流言蜚語如何如何的,節(jié)目直播結(jié)束后,直到踏出電視臺,回到保姆車上,蕭千帆才得以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都徹底放松下來。
整整兩個小時啊,他除了提心吊膽,還是提心吊膽。
心情起起落落的飄忽不定,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整個人看似放松隨意,實則緊繃到了極致,就怕一時疏忽大意了。
楊越挑眉,看著喝了水,長舒一口氣的蕭千帆,語帶調(diào)侃,“怎么?你也會緊張?”
蕭千帆放松的倚靠在座椅上,聞言無奈反駁,“楊哥,我也是人,自然會緊張!”
聽了蕭千帆這話,楊越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非常理解他的感受。
像這樣沒有事先溝通,沒有采訪通稿的即時采訪直播,十分考驗臨場應(yīng)變能力,同樣也很是考驗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
他也知道有點難為他了,可是這樣的采訪機會難得,也是一次很好的經(jīng)驗積累,若放過,就可惜了。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會放過這樣一個能鍛煉藝人各種應(yīng)變承受能力的機會。
一開始他也忐忑,索性還算完滿。
想到這兒,楊越還挺慶幸的,“要我說,作為新人,你還算幸運的,羅姐一般不會照顧人,今晚我一直都在臺下,她提的這些問題已經(jīng)是盡可能的溫和含蓄,一改以往大膽犀利的風(fēng)格……”
“我也感覺出來了,所以那聲謝謝我是真心實意的。”蕭千帆分得清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假意,不然也不會那么配合了。
因為不管出于何目的,待人以誠是最基本的。
“你知道就好!羅姐這人還是不錯的……”楊越很欣慰,帶的藝人聰明機警,又知世故,不用收拾爛攤子,著實讓他省事兒不少??!
蕭千帆明白楊哥話里的意思,這個圈子里魚龍混雜,真心實意的不多,比起無端端的得罪人,能多一個朋友總是好的。
“對了,我給你安排了一下假期,考慮到你年后就要進組,到那時想要休息就難了,所以從明天開始一直到年十五,也就是過完元宵你再回來?!边@個安排,楊越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的,
“哈哈……怎么樣?小子,這回不抱怨了吧?”
藝人一般是沒有什么特定的假期,只要有通告,誰還顧得上過年還是其他什么的,能安安生生和家人過個年吃個團圓飯都難。
“謝謝楊哥!”蕭千帆一本正經(jīng)的道謝,他知道能擠出時間讓他放個假楊哥肯定做了不少工作,要知道一個團隊再大,也大不過人一公司?。?p> 蕭千帆突然之間一本正經(jīng)的道謝,讓楊越一時接受不了,“謝什么?你放假就等于我也放假了,懂?”
“嗯嗯!差點忘了楊哥現(xiàn)在只負(fù)責(zé)我一個了,既然這樣,那就不用謝啦!”
“你小子,沒大沒小的,連我都敢調(diào)侃,你是想上天了是吧?”
“不敢不敢!我怎么敢……”
“還來?假期要不要了?”
“哈哈……別,別??!楊哥,我請你吃宵夜……”
“這還差不多!”
“……”
車內(nèi),兩人聊的歡暢,其余人插不上話,只得默默地看戲;車外,夜雖已深,卻依舊一片燈火通明,車水馬龍。
……
郝天真期待這次的直播很久了,所以從直播開始到結(jié)束她全程觀看,一分一秒都沒錯過。
可等她看完之后,卻有那么一絲絲的恍然,細(xì)細(xì)回顧,才發(fā)現(xiàn)比起他人敢于打破自身安逸的勇敢,去追求自己喜歡并熱愛的,相比起來原來自己是如此的不夠勇敢,讓心結(jié)牢牢地困住自己,不敢踏出一步不說,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自欺欺人的龜縮在原地。
現(xiàn)在想來她是有多愚蠢啊,為什么那么淺顯的道理都看不破?
或許不是她看不破,而是她下意識地去忽略了,下意識地把自己困在了自己認(rèn)為最安全的地方,不敢再踏出一步。
或許,她可以再試試?
思緒煩亂之下怎么都睡不著,望著天花板,一直睜眼到天明。
她知道,她又失眠了!
想想上一次失眠是在什么時候呢,大概就在噩夢連連的那幾個夜晚吧!
清晨的空氣清新爽朗,帶著冰雪交融的涼意;那透心的冰涼仿若當(dāng)初幼時的她,心中寒意深深,難再回暖。
臘月二十九,家家戶戶都在為大年三十的年夜飯做最后的準(zhǔn)備,郝天真他們家也一樣,不過她能幫得上忙的不多。
可這也不能怪她啊,她也想幫忙的,特意提前了半個月回來,還想著這回總能幫上點忙了吧,只是她想多了,插不上手不說,還被人嫌棄了,最多也就是當(dāng)個司機,運運年貨而已。
“唉……”郝天真長嘆一聲,什么都不讓幫忙,幫了還嫌棄,沒辦法,只能找個角落自己窩著,看著忙碌的兩人在自己面前走來走去。
“唉……矛盾?。 笨床幌氯サ暮绿煺嫘那閺?fù)雜,又長嘆了一聲,然后,沒然后了。
“丫頭,你要是閑得慌就出去逛逛,別在這嘆氣!”郝文林趁著拿東西的間隙,看向窩在沙發(fā)上的女兒,滿臉嫌棄。
“……”外面冰天雪地,有什么好逛的,家里多暖和??!傻了才出去挨凍!
她才不傻,不出去!
郝天真使勁地?fù)u了搖頭,明確地表示拒絕,她就在家里,窩在這兒,哪兒都不去!
“爸,讓我?guī)湍銌h!”
“不用!有我和你媽就夠了……”郝文林十分干脆的拒絕外加嫌棄,之后就再也沒理過窩在沙發(fā)上的某人。
再次被嫌棄,郝天真焉了,無精打采的拿過一旁的遙控器,胡亂的換著臺,心不在焉的昏昏欲睡。
“鈴鈴鈴……鈴鈴鈴……”急促的門鈴聲響起,驚醒了窩在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的人兒,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從廚房傳來許嬡的聲音,“丫頭,去開門!看看是誰來了?”
納悶兒這個時候會有誰會來串門?
“知道了!”
郝天真隨意地應(yīng)了一聲,有點不情愿的起身,走到玄關(guān)處,從貓眼那兒瞄了一眼,表情有點兒凝固,怎么會是她?她來做什么?
糾結(jié)半響,一遍遍安慰著自己過年了,不能生氣,不能生氣……
更何況來者是客,大過年的沒道理拒絕在外,最終還是打開了門,似笑非笑的看著門外的人,不咸不淡的打著招呼,
“表姑,您怎么來了?”
“怎么?我不能來?”胡玉打量著倚在門邊的侄女,神色復(fù)雜。
郝天真不想多說什么,人家是長輩,要真有什么也輪不到她說,還是把人請進門,交給爸媽去應(yīng)付吧,
“那倒不是!您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