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擔(dān)心我?”因?yàn)橹浪男囊?,少年心情頓時晴朗,“信我一次,不日便會有旨意下來,我定會還你云家一個清白?!?p> “你胡說什么,我我沒有?!彼睦锞蛽?dān)心他了,云淺月別過頭去,不敢與之對視。
“不是我不信你,而是現(xiàn)在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爺爺,你所說的不日想必也查不出什么來?!?p> 那里能這么簡單的給云家平冤嗎?
這一年里,她多次暗中查尋證據(jù),可證據(jù)又哪是那么容易查的。加上北定候狡猾至極,很多的證據(jù)早就被他清干凈。
想查,談何容易。
“你信我一次?!碑?dāng)年是他失約在前,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再由人左右。
云淺月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去信。
少年伸手,將腰間的盤龍玉佩扯下,彎身上前,輕輕的替她系在了她的腰間。
“如今這枚盤龍玉璃國上上下下都知道是我的東西,我會發(fā)下話去,見此玉佩如見孤?!?p> “你……”是,自十年前送于他時,他就隨身帶著,至今沒有取下來過,可她不接受,“太子還是拿走吧,說不定哪天我窮了就拿去當(dāng)了?!?p> 順手,將他剛系好的玉佩扯下,交于他手。
鳳君臨臉色頓時黑沉沉的。
“就此別過,后會無期?!彼砷_少年,她對著少年輕輕一禮。
這一別是別少小之情,這一別是別前后幾次救命之恩,這一別是別無選擇。
“你不是想報(bào)仇嗎?孤幫你,回都城你想收拾誰,你說了算?!鄙倌甏笫志o握成拳,如果他要的是后會無期,又如何會大老遠(yuǎn)的從昆侖墟趕回都城。
只為云國公一門求情,可他收到的消息還是晚了,趕到的時候云家一門滿門無一幸存。
他踏著那一堆的尸骨,尋遍了整個云國公府,只為尋得她的尸骨。
終歸,沒有找到,他心存一絲希望。
從此踏遍了璃國大大小小的地方,只為尋她。
好容易找到了,她卻說后會無期?
“我說了算?”云淺月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收拾誰她真的能說了算?
“嗯?!鄙倌曷曇魣?jiān)定而肯定。
“如果,我以云淺月的身份回去呢?”整個大璃國的人,現(xiàn)在都知道爺爺叛國,如果她以云淺月的身份回去,還能讓她說了算?
“嗯?!鄙倌挈c(diǎn)了點(diǎn)頭,還是那一聲‘嗯’。
云淺月:“……”你嗯個鬼啊,知不知道我說的意思?
真以云淺月的身份回去,他這太子恐怖也要做到頭了。
叛臣之女當(dāng)他的太子妃,不到頭還想做什么?
“你不是?!碧街剿南敕?,少年脫口而出三個字。
說完,才解釋道:“你是云淺月,不是別人,不需要用別人的身份回去?!?p> “只要你做得到?!彼故窍胫?,他能怎么幫她?
要是鳳君臨真的能幫她一門平冤,就當(dāng)他的太子妃又如何?
少年薄唇勾起,伸手拉過她,重新將那盤龍玉佩系于她的腰間,“過幾天,這里的事處理完,你就隨我回都城?!?p> “你先做到再說?!彼@次沒有去搶走那枚盤龍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