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糧倉起火的消息,解凌風急忙闖入云天凌房間
“都統(tǒng),我們?nèi)齻€糧倉被燒毀兩個,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派人先行去三號糧倉加緊守備?!?p> “好,凌風,我們現(xiàn)在趕緊前去第三個糧倉?!?p> 須臾之后,糧倉外,三號糧倉相對另外兩個而言隱蔽一些,但在規(guī)模方面卻相差甚遠,不僅如此,三號糧倉的空間相對狹窄,不方便大部隊進行駐守防衛(wèi)。
云天凌看著三號糧倉,面色盡是擔憂之情,“凌風,這個糧倉的糧食,可供全軍支撐多久”
“都統(tǒng),不足半月?!?p> “只有半月的時間了嗎?”云天凌自言自語道,看了眼解凌風,“凌風,和我去三號糧倉里面看看吧,今晚,我們先一起在這里守候吧?!?p> “好,”解凌風吩咐了旁邊戍衛(wèi)的隊長,“你,今晚務必派人輪崗守衛(wèi)于此,我與都統(tǒng)于內(nèi)門守衛(wèi),需盡力盡職盡責?!?p> “是!”
本來在府衙之時,云天凌對糧倉失火之事便感覺十分奇怪,而現(xiàn)在他進入內(nèi)門之后,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的不對勁。
“原本我對于三個糧倉沒有橫向間的對比,但今天看來,其余兩個糧倉雖然規(guī)模較大,但是各小糧倉相對分散,按理說是另外兩個糧倉的燒毀任務應該繁重許多才是,而三號糧倉雖然說是空間狹小,但是糧食集中,如果有一高手過來燒毀糧草的話,倒是十分簡單?!?p> “都統(tǒng),您的意思是,他們選擇燒毀兩個大糧倉另有所圖?”
“應該是,糧倉被毀,說明定有高手在旁,我們進江州以來,對城內(nèi)外流通控制甚嚴,可以說由外而內(nèi)是不可能的,阮玉看來是早就安排好了一系列的動作,那些暗流應該早已藏于百姓家中,等待著我們?!?p> 云天凌話音剛落,只見糧倉旁的倉頂上突然出現(xiàn)了十道身影,身著黑袍,均蒙著面紗。
其中為首之人鼓起了掌,“云大都統(tǒng),我都想佩服您了,為什么每一次您的猜測都是那么恰到好處的晚一步呢,是不是只是為了襯托我們?nèi)顚④姷闹怯嫙o雙?!”
黑袍人便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云天凌看著這十人呈圍殺之勢,分布于他和凌風的八方,不禁眉間一蹙,更讓他擔憂的是,他和凌風均未持自己最稱手的兵器凌天神槍和風寒槍,只是帶了普通的佩劍進來,
“門外便是我江州的戍衛(wèi)軍,你們區(qū)區(qū)十人也敢闖進來?”
趁著云天凌說話的間隙,解凌風趕緊拉響了信號彈,江州部隊正在集結(jié)。
“大都統(tǒng),你剛剛分析了這么久,難道還不知道這個糧倉的意義嗎,這個地方可就是為你準備的,縱使你外面兵馬再多,只要你死了,一切都好辦了?!?p> 說罷,十人同時拔劍列陣,直指云天凌,雖然外面部隊陸續(xù)進來,但空間受限,加之士兵的戰(zhàn)斗力一般,就連解凌風好像入陣為云天凌分憂,只能作一些簡單的干擾,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個陣,就像是早早為云都統(tǒng)準備的一般,加之都統(tǒng)手上沒有凌天神槍這一長距離武器,不然可以憑攻擊距離優(yōu)勢還能招架許久,可是這槍還在江州府內(nèi),此局之下,難有時間。
看著數(shù)合之下,云天凌身上已有十數(shù)道傷痕,解凌風心想,管不了這么多了,需得強行入陣,便直接強行沖入陣中,在此刺殺之陣下,解凌風強行入陣,直接就變成了殺陣的目標,雖幫云天凌拖得片刻時間,但自身早已是傷痕累累,不出數(shù)合便倒地不起。
云天凌緊握著手中的劍,微微顫抖著,虎口之間流著殷紅的鮮血,順著劍身,慢慢附著著劍尖流下,而這佩劍上卻只有他的血。
面對十人的圍殺,云天凌毫無還手之力,外面的戍衛(wèi)軍不斷涌進來,可是人數(shù)依舊有限難以對這十名隱秘的劍客造成損傷,不僅如此,因為云天凌和解凌風均在此,外面的弓箭手根本不敢放箭,不然萬箭之下,縱使武藝再高超,也不過是隕落的下場。
云天凌此時沒有想這么多,氣息略帶一絲紊亂得說道,“沒想到,你們劍閣竟然派出了這么多高手來針對我。”
黑袍人邊應對著戍衛(wèi)軍的干擾,邊笑著回復道,
“大都統(tǒng)身份尊貴,自然我們劍閣也當以禮相待,不過大都統(tǒng)別想著拖延時間,你的命,我們劍閣收下了?!?p> 黑袍人示意了一下旁邊的同伴,幫他解決下旁邊的小麻煩,與三人徑直沖向云天凌。
只見一柄青花雕案的玉劍突然平擋于前,一名女子執(zhí)劍立于云天凌身前,身穿紫衣,體態(tài)優(yōu)雅,夜色中膚光勝雪,雙目冷若冰霜,典雅冷艷之中卻透露著一絲遺世出塵的氣息。
“玉離,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黑袍人還未發(fā)現(xiàn)此人是誰,重傷在旁的云天凌一眼便發(fā)現(xiàn)這便是他的愛人,玉離,突然驚慌道,
“你快走,這十個人你也不是對手的?!?p> “天凌,別擔心,我有后手,”玉離側(cè)身語氣輕緩的說,便轉(zhuǎn)過頭去,面朝著這群蒙面劍客,嘴角輕微的上揚了一下,“阮玉膽子可真大,竟然敢讓他十位心愛的弟子如此深入敵后,你們既然遇到了我,就別想走了”
“師父曾說過,武威夫人乃當世第一女豪杰,不過現(xiàn)今,身旁無援,你的親衛(wèi)離客應該是在伏擊我?guī)熓灏?,不知道你哪來這么大的口氣敢留下我們?!?p> 為首的黑袍人怒目圓睜,仗劍沖向玉離,只見一道青光,玉離執(zhí)劍一撥,挑開黑袍人的攻擊,身形一閃,來到黑袍人的側(cè)身,右手一劈,黑袍人回劍格擋,玉離左手突然也以持劍的姿勢握向右手的劍柄,但見居然拔出了一柄紫色的劍,順勢向前一刺,黑袍人難以格擋,趕緊撤劍后腿,旁邊一蒙面人突上前來,擋住了這一劍。
其余八人看到玉離離開了云天凌旁邊,便徑直沖了上去,不料在他們每個人面前都出現(xiàn)了一個戴著假面具的怪人。
玉離持雙劍沖向這二人,邊命令道,“不留活口?!?p> 這八個怪人便與蒙面人絞殺在一起。
與玉離激戰(zhàn)的黑袍人和蒙面人不過數(shù)合卻發(fā)現(xiàn)兩人合力也不是這女人的對手,黑袍人便怒吼道,
“行動失敗,劍隱,撤!”
說罷,便以一抹血附著劍尖之上,產(chǎn)生一道白煙,便消失不見了。
其余八人也以同種手法紛紛消失,反倒是幫黑袍人格擋那一劍的蒙面人,似乎不會這招,慌忙迎戰(zhàn)了數(shù)合便敗下陣來,成了唯一的俘虜。
經(jīng)歷一番苦戰(zhàn)后,雖然解凌風是受了重傷,但敵方這幾位高手,不僅一位被擒,其余九人都是以某種秘術逃脫了。
至少,明面上看,云天凌是不吃虧的,但玉離的到來卻給整個戰(zhàn)場局勢帶來了不好的走向,畢竟在未知的上庸,他們夫妻兩已經(jīng)沒辦法有效地控制了。
他們能做得,只能是在當前的情況之下,如何做的更好。
“今日我于將士之前,被劍閣眾人圍攻,最后卻要離兒來救我,真是讓我這個大男人汗顏呀,”
云天凌端坐在屋內(nèi),滿身盡是包扎后的白布,身后玉離正賢惠地幫他擦拭著身體,“離兒武藝依舊如此精湛,而我反倒是拖了后腿了。”
“夫君切莫妄言,當初我于南楚皇城天下招親之時,文斗,武斗,仁義之斗,夫君皆勝于我,”
玉離面色突然羞赧了起來,
“想我當初盛氣凌人,也就夫君有這般脾氣可忍耐于我,成婚之后,四方異常動蕩,夫君一直身居高位,出外征戰(zhàn),為國為民為家,傷身傷神,武藝自然難有精進。剛才他們十人陣法又是針對于沒有凌天神槍的你,就算敗下來,也是常理?!?p> 云天凌聽到玉離這樣安慰,搖頭地笑一笑,
“不說這個了,你的離客不是都去抓嵇無涯去了嗎,這八人是?”
“襄陽死侍?!?p> 云天凌眼睛中突然多了一絲怒火,“當初楚王不是已經(jīng)答應我,這些孩子幫完我們最后一次,就放他們回去過平常人的生活嗎?現(xiàn)在的這些,不是他們應該承擔的,你為什么還把他們帶來?!?p> “天凌,不要生氣。我曾和你說過你這次卦象大兇,考慮到離客所能幫者有限,便召集了那些在家里的孩子們,問了他們的意思。你知道的,你救了他們,你若有難,他們定會來幫的,如果沒有他們,我們?nèi)藛T有限,不是我們重傷便是嵇無涯難以擒住?!?p> “胡鬧!”云天凌突然怒拍了一下桌子,
“他們都是年少遭受苦難之人,本應過著平凡自在的生活,現(xiàn)在江州不出數(shù)日,定會被秦軍圍得水泄不通,我們,他們,時刻都于危難之中?!?p> “離兒這次前來,應該是早有預料江州會出現(xiàn)變故,但上庸只有天橫在守,恒兒一個人在那兒,你這樣出現(xiàn)于此,就不怕阮玉突然攻向上庸?!?p> 玉離嘆了口氣,就座于云天凌之旁,握著他的手,
“天凌,你我都知道,現(xiàn)在江州便是最后的戰(zhàn)場,我在出來之前便已吩咐天橫,十日之內(nèi)若我未回,便舉全軍之力發(fā)兵江州。而阮玉,我們在這里也會遲早見到他的?!?p> “現(xiàn)在的江州,只有半月的糧草,必須先與子辰和上官取得聯(lián)系,他們糧草雖然不多,但是畢竟截下了嵇無涯的部隊,應該還是能撐得不少時日?!?p> “我們過于深入敵后,如今來看,不管是上庸之援還是郢都之援,都是杯水車薪,要破這圍城之戰(zhàn),還是得靠我們自己。今日來看,劍閣派來的高手眾多,今日的十人,還有擒下的嵇無涯和劍七,加之阮玉身邊定還有數(shù)位劍閣高手,可見這次秦國,對你,對我的重視程度非同一般,不過稍加慶幸的是,今日逃脫的這九人,半年內(nèi)不會再有威脅了?!?p> “哦?看他們這劍隱之術甚是奧妙,也不知坐擁此術,嵇無涯為何會被離客所擒?!?p> “師兄曾說,這劍隱之術乃是他們劍閣的禁忌秘術,一旦使用,不僅半年內(nèi)難以恢復,未來也難有提升。
嵇無涯為什么不用此術,倒是因為這個人,不屑于這種招式?!?p> “原來如此?!?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