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jīng)過剛剛的一番鬧騰后,張銘和李瀟瀟兩人便進(jìn)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靜默。
張銘不說話是因?yàn)椋呀?jīng)不想再招惹李瀟瀟了,剛剛是自己的鼻子,如果下一次,自己的小丁丁被咬掉了怎么辦?
總之一句話,瘋婆子惹不起。
而李瀟瀟不說話,是因?yàn)樗龑τ诂F(xiàn)在的處境處于迷茫,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被什么人,帶到了什么地方,就算要自救也找不到辦法。
而唯一的辦法,那就是張銘。
既然那個把她捉來這里的人認(rèn)識張銘,就說明張銘一定認(rèn)識他。
也就是說,張銘知道這里是哪里的幾率很大,甚至他還知道應(yīng)該怎么出去。
李瀟瀟不由把目光看向了張銘,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不知道在謀劃著什么。
“啪?!崩顬t瀟打開扇子,在這間不到20平米的房間轉(zhuǎn)了起來。
這里只擺著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梳妝臺,四張椅子,再加上三個書架,就好像一間普通的房間一樣。
但是,緊閉著的大門和四周的墻壁都是用堅硬的金屬所鑄造,輕輕敲了敲,李瀟瀟發(fā)現(xiàn)這道門和墻壁居然都是實(shí)心的,看來并不能依靠蠻力打破。
而且門上的鎖,并不是一般的鎖,而是屬于嵌入門內(nèi)的機(jī)關(guān)鎖,只能通過特殊的鑰匙打開。
不過,詭異的是,在這一間密封的房間里,兩人待了這么久,居然都沒有一點(diǎn)窒息感。
李瀟瀟感覺了一下,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空氣都是從腳底下傳來。
原來,這里的設(shè)計十分奇妙,空氣直接從地板的一個個小孔子吹進(jìn)房間,然后又從天花板上的細(xì)孔吹出去。
也不知道這件房間的設(shè)計者是怎么設(shè)計出這么神奇的機(jī)關(guān)。
一時間,李瀟瀟居然也不想著要離開,反而想要留下來研究這間房子的機(jī)關(guān)。
就在李瀟瀟到處亂看的時候,張銘那裝作看書,其實(shí)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也在隨著她不斷動來動去。
不知道為什么,一般對于女性很少有興趣的張銘,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對于這個李瀟瀟居然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好感。
尤其是回想起剛剛那屁股的觸感,身體接觸時的溫度,兩人口鼻靠近時的氣息,都讓張銘忍不住心猿意馬。
額,這種感覺好惡心。
明明李瀟瀟和他不僅不是朋友,甚至可以說是敵人。
張銘居然也能對李瀟瀟產(chǎn)生好感。
這不是惡心,又是什么呢?
張銘聽說過,有一些人在長期受虐后,會對肆虐者產(chǎn)生好感,從而愛上他。
他第一次聽到時,就對這種由恨生愛的感情十分的厭惡。
這種一聽上去就是變態(tài)的事情,怎么也不可能在他的身上出現(xiàn)的。
雖然張銘對于李瀟瀟的好感還不至于達(dá)到了愛,但是也讓他惡心不已。
這種感覺就好像一個你十分看不上眼,并且覺得惡心的人要和你結(jié)婚,你明明很討厭他,但是卻不排斥和他結(jié)婚一樣。
想到這里,張銘連忙收回了目光,摸著自己激動的心臟,暗道:“張銘啊,張銘,你在想什么,你是不是憋得太久了,現(xiàn)在饑渴到就連你的敵人都要了嗎?”
就在張銘以為自己單身太久,出現(xiàn)精神病,正想著出去后要不要去妓院把自己的童子身破了的時候。
李瀟瀟突然走到他的面前,說道:“張銘,不要再拖了,我知道你知道怎么出現(xiàn),不如你先放我出去吧,我可以給你很多錢?!?p> 正在胡思亂想的張銘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李瀟瀟,大腦瞬間炸裂,嘴里也不知道說什么,“啊,你,我,好。”
“不對,你剛剛說什么?!边€好,張銘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我說,你能不能放我出去,你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看到張銘的樣子,李瀟瀟還以為他在裝傻,臉上露出一絲不耐煩。
“哦,你說這個啊,我也沒辦法,唯一一把鑰匙都被劉學(xué)龍拿走了,如果你有削鐵如泥的神兵的話,也可以挖個洞鉆出去?!?p> 張銘擺了擺手,搖頭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崩顬t瀟一臉懷疑地看著張銘。
“嗯,我沒有必要騙你,如果我有辦法的話,我早就出去了,哪里還會留在這里和那個瘋子比武啊。”張銘認(rèn)真地看著李瀟瀟說道。
看著張銘的眼神,李瀟瀟能看出他沒有騙自己,不由失望地喃喃道:“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什么暗道可以出去?”
“我勸你還是歇歇吧,這里有吃有喝的,等到三天后劉學(xué)龍來開門,你不就自然能出去了嗎?”
看著李瀟瀟又在忙活,張銘都不忍起來。
“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整天無所事事,時間多的不知道怎么用啊,我還有事,不能消失這么久的?!?p> 可能是因?yàn)槭窍氩坏椒椒ǎ砬橛悬c(diǎn)沮喪的李瀟瀟也不由對張銘訴苦。
“我整天無所事事?”聽到李瀟瀟的話,張銘感覺到自己被看不起,不由說道:“我身上還有兩件大案要去辦,哪里有空,你這么急,是不是害怕你父親發(fā)現(xiàn)你溜出來玩啊?!?p> “嗯,如果我父親發(fā)現(xiàn)我不見了,一定會大張旗鼓來找的,雖然他們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我,但是他們發(fā)現(xiàn)我和你呆在一起的話,我以后還怎么活?”
聽到張銘的話,李瀟瀟眼睛眨了眨,無辜地說道。
張銘一下子就拆穿道:“哼,你還說,我告訴你,李大明只有一個獨(dú)子,哪里來的長女啊,快說,你到底是誰?!?p> “哼,你還說你叫張云龍,你明明就是叫張銘,我看你的那個神捕門腰牌也是不知道從那里偷來的,你也沒有說你是誰呢?”
李瀟瀟也不甘示弱地說道。
“我,我姓張,名銘,字云龍不行啊”看著李瀟瀟閃爍的目光,張銘的氣勢不由弱了幾分。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明明是自己的主場,為什么要怕這一個小丫頭啊,頓時大聲道:“喂,現(xiàn)在就我們兩個人,你最好老實(shí)回答我的問題?!?p> 聽到張銘說話聲音變大了,李瀟瀟也不害怕,馬上跟著大聲道:“怎么啊,你要食言啊,你敢動我,你就不怕天打五雷轟啊?!?p> “你。。?!币粫r間,張銘找不到話來反駁她。
“哼,我勸你還是該吃吃該喝喝,要不三天后,比武的時候被打死,那就只能做個餓死鬼了?!?p> 李瀟瀟看到張銘氣短的樣子,不由露出勝利者的表情。
“咕嚕咕嚕?!?p> 張銘說不過李瀟瀟,再加上又不能動手,只能氣呼呼地大口大口喝著水。
而看到張銘不說話,李瀟瀟也感覺無趣,不由繼續(xù)找出口。
“咦,這個是什么,難道是出口的機(jī)關(guān)。”
只見李瀟瀟在搬開一個書架后,在墻壁上找到了一個刻著一個箭頭的磚塊。
“不要?!笨吹侥莻€磚塊,張銘眼睛一縮,喊道。
但是已經(jīng)太晚了,李瀟瀟已經(jīng)按下了那個磚塊。
“什么?”按下磚塊后,李瀟瀟才聽到張銘的聲音,不由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咔,咔,咔?!?p> 隨著一陣機(jī)關(guān)聲響起,整個地面開始發(fā)生了劇烈的震動。
感受到震動,張銘想也不想,直接撲向了李瀟瀟,把她抱住。
就在張銘抱住李瀟瀟的時候,地板居然整個往下掉,露出了下面漆黑的大坑。
一瞬間,整個房間的東西都重重落了下去,就連張銘和李瀟瀟兩人也不可避免地往下掉。
此時,被張銘抱住的李瀟瀟還沒有來得及推開他,就感覺腳下一空,頓時發(fā)現(xiàn)了下面出現(xiàn)的大坑。
使得李瀟瀟原本捉住張銘衣服想要把他推開的雙手不由緊緊捉住他的衣服,把身體靠近了他。
情急之下,李瀟瀟本能地想要依靠張銘。
作為一個弱女子,在危險關(guān)頭,都會選擇依靠強(qiáng)大的男性。
這不是性別歧視,而是弱者尋求強(qiáng)者庇護(hù)的天性。
不過此時,在李瀟瀟的心中認(rèn)為只有張銘能夠依靠,居然不知不覺對張銘產(chǎn)生了一絲好感。
就這樣,兩人唰的一下摔了下去。
“哎啊~~~”
張銘的疼呼聲傳來。
只見此時張銘的雙腳被巨大的鐵質(zhì)書架壓得變形,也是因?yàn)殡p腳折斷,他才會發(fā)出痛叫聲。
而李瀟瀟則是被張銘緊緊抱在懷里,雖然李瀟瀟的手臂也被壓了一下,但是沒有傷到筋骨,沒有什么大礙。
此時,張銘心中十分的后悔,他想不到自己一時逞英雄會讓自己變成現(xiàn)在這樣子。
嗯,張銘除了雙腿骨折外,就連之前剛剛愈合的脊椎也開裂了,甚至比之前還要嚴(yán)重,至少也要修養(yǎng)個1天左右才能勉強(qiáng)恢復(fù)行動力。
可以說,現(xiàn)在張銘脖子以下都不能動了。
如果現(xiàn)在李瀟瀟對他報復(fù)的話,張銘根本就沒有辦法。
李瀟瀟捂著手臂站了起來,看了看頭頂20多米高的天花板,再看著四周都是被摔得粉碎的雜物,不由一陣頭疼。
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還以為找到了出口,卻沒有想到找到的死路。
想到這里,李瀟瀟才想起一旁不知死活的張銘,不由連忙蹲在他面前,問道。
“喂,你怎么啦?”
“我沒事,只是暫時動不了,也死不了罷了?!?p> “你。。?!?p> 聽到張銘的話,李瀟瀟也回想起剛剛摔下來時,自己被緊緊抱住的情景。
可以說如果不是張銘,她就算不死,也會骨折,然后在這里等死。
一時間,李瀟瀟不由滿臉復(fù)雜地看向張銘。
尤其是當(dāng)她看到張銘雙腳被壓在書架下,身體彎曲臉色蒼白的樣子,心中的惻隱之心更深了。
“喂,喂,你能不能幫我把書架搬開。”
看到李瀟瀟呆在一旁,不知道想什么,張銘不由連忙喊道。
就算他是宗師高手,如果雙腿一直被壓著,內(nèi)力也通不下去,不能把骨折的地方修復(fù),所以才急著讓李瀟瀟搬開書架,好讓他盡快運(yùn)動療傷。
“哦,哦?!?p> 被張銘喊醒,李瀟瀟難得露出一絲女兒姿態(tài),瞬間變得笨手笨腳地,好不容易才把書架搬開。
為此,她還弄得張銘的雙腳傷上加傷。
疼得張銘忍不住大罵道:“你妹啊,會不會啊你。”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笨赡苁且?yàn)閯倓倧堛懢攘俗约?,李瀟瀟之前的盛氣凌人完全消失了,就算被張銘大罵,也沒有反駁。
看到李瀟瀟的樣子,張銘嘖嘖稱奇,也感覺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不太好。
畢竟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算是個廢人了,只能依靠李瀟瀟,如果惹怒她,不說幫自己療傷了,能夠不趁火打劫也算好的。
所以,張銘連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太疼了,說話聲音大了點(diǎn)?!?p> 聽到張銘的話,李瀟瀟的臉上居然無由來地紅了一下,“沒事,你現(xiàn)在受傷了,我去拿點(diǎn)藥幫你包扎一下?!?p> 也幸好,之前就連藥箱也掉了下來。
“好,謝謝?!?p> 不過,由于這里光線不好,張銘也看不到李瀟瀟的異常,聽到她肯幫自己,不由就連語氣也溫和了不少。
很快,拿到藥的李瀟瀟就為張銘親自包扎起來。
先是用藥酒清洗傷口,再撒上外傷藥,再用干凈的白布包扎,最后服下內(nèi)傷藥。
整個過程,兩人不僅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就連眼神交流也沒有。
不知道為什么,兩人只是簡單的包扎傷口,空氣卻彌漫著一絲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