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好不容易爬起來的張云龍,從店里的角落拿出一捆繩子把三人給綁住,順便拿過一旁裝滿水的酒壺直接把兩個胡子男給潑醒。
做完這一切后,他才滿臉冷汗地坐下來。
“沒事吧,你要不要回去養(yǎng)傷?!笨吹綇堅讫埬樕n白的模樣,張銘不忍道。
“沒事,張大哥,我只是小傷而已?!?p> 張云龍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畢竟,現(xiàn)在張銘擺明就要帶他搞事情,這么重要的時候,他哪能走?
“好?!?p> 看了張云龍一臉堅定,張銘也不好勉強,拿過一旁的椅子,坐在三人面前,開口問道:“你們這里的負責人是誰?”
“張銘,你是殺手樓的人,你應(yīng)該很清楚。你現(xiàn)在這么對我們,就不擔心殺手樓的報復嗎?”
就算是被綁住,那個身為大哥的胡子男也不露膽怯之色。
聽到胡子男的話,張銘也沒有顧忌一旁的張云龍,直接開口道:“難道你們的負責人沒有告訴你,我已經(jīng)叛變了嗎?”
“??????”
張銘的話頓時讓三人冷汗直冒。
叛變!那不就是說,雙方已經(jīng)是敵對狀態(tài)。
就算張銘在這里把三人殺了也沒有什么好奇怪的。
三人互相看了看,頓時一起開口道,“我們的負責人是黃標,他前天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了?!?p> “黃標?”
聽到這么名字,張銘不由感到意外。
這個黃標,他認識,在五年前,兩人曾經(jīng)合作過。
不過,那個時候黃標只是一個二流殺手,而張銘是一流殺手。
在殺手樓中,殺手等級為,見習殺手,三流殺手,二流殺手,一流殺手,金牌殺手,頭牌殺手。
想要升級,沒有資歷要求,實力要求等等那么多的彎彎繞繞,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任務(wù)完成量。
更加任務(wù)難度,殺手樓的任務(wù)分為甲乙丙丁,每一個等級又分為上中下三等。
甲級任務(wù)是宗師境界,乙級任務(wù)是先天,丙級任務(wù)是通脈,丁級任務(wù)則是化勁期以下的雜碎。
想要成為三流殺手需要完成10次丙中任務(wù),二流殺手需要完成10次乙下任務(wù),一流殺手10次乙上任務(wù),金牌殺手需要完成10次甲下任務(wù)。
說實話,殺手樓的殺手沒有一萬都有八千,其中二流殺手就占據(jù)了殺手樓所有殺手的大部分。
當年的黃標其實并不出眾,一看就是做小弟的樣子。
想不到,現(xiàn)在黃標居然是京城殺手樓駐地的負責人,看來也是發(fā)達了啊。
不過,雖然兩人認識,但是按照張銘??哟顧n的原則,兩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不會太好。
果不其然,聽到黃標的名字,張銘好像記起了什么,露出壞笑,“黃標啊,我認識他,我們是老熟人了?!?p> 就在這時,從外面?zhèn)鱽硪宦晞屿o。
張銘眼神一凜,馬上一腳把一旁的椅子朝著閉上的窗戶踢去。
“啪啦~~”
“哎呀!”
只見那張椅子就好像炮彈一樣直接把窗戶打穿,接著可以聽到傳來一聲疼呼聲。
從破開的窗戶看出去,可以看到一名男子被椅子砸倒在地。
見此,張銘輕功一跳,便落在了那名男子面前。
看到男子,張銘不由蹲下來,一臉調(diào)笑地說道:“呦,這不是黃標嗎,怎么這不湊巧啊,我正要找你,你就出現(xiàn)了?!?p> 被捉住了,黃標忍不住露出一臉的尷尬,“是啊,就是這么不湊巧。”
“進來吧你。”張銘搖了搖頭,站起來一把就把黃標給扔進了酒館。
這時,他看到四周的人發(fā)現(xiàn)這里傳出的響聲紛紛看向這里,不由朝著他們說道:“神捕門辦案,你們是不是想要去神捕門坐坐啊。”
“我還要回家做飯呢?”
“官爺你忙,我這就走。”
很快,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
張銘看著很快就空無一人的街道,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從破開的窗戶跳了進去。
就這樣,京城殺手樓駐地,一行四人,全部落在了張銘的手中。
把黃標四人一個個按在桌子前,還從儲物間掏出一副麻將倒在桌上后。
張銘就和張云龍坐在一旁,看著四人打牌。
沒錯,就是打牌,張銘此時也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慢慢和四人玩。
張銘的這個所謂的“有的是時間”,是指在太陽落下之前。
而現(xiàn)在是中午時分。
嗯,大概還有六個小時左右。
沒錯,還有很長時間。
“西?!?p> “西。”
“西。”
“西?!?p> 黃標和胡子男兄弟兩三人一臉殺氣地看著那個壯漢。
壯漢不由心中一顫,問道:“額,你們看我干什么???”
黃標咬牙切齒道:“你打什么西???你是要我們一起歸西嗎?”
被黃標盯了一眼,壯漢頓時在心中腹議道:“什么嘛?明明就是你們打出來先的,把西都打完了,我還留著西干什么?”
打出一張“發(fā)財”的小胡子弟弟男,眼睛瞄了一眼坐在旁邊一邊喝酒一邊看書的張銘,小聲問道:“不過,你說我們都已經(jīng)打完三圈了,張銘還沒有說話,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們現(xiàn)在只能按照他的話來說,打麻將?!?p> 黃標回想起之前和張銘合作時所發(fā)生的事情,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不敢看向張銘。
隨著十六局麻將打完,張銘合上了手上那本“艷女幽魂”,站起來說道:“好了,下面我們的游戲就要正式開始了?!?p> “你們剛剛一共打了十六局?!杯h(huán)繞四人走了一圈,張銘說道:“那么就按照剛剛打麻將的順序開始?!?p> “第一局贏的人,就回答我一個問題。”張銘拿過一張凳子,坐在了黃標了小胡子哥哥之間,說道:“我只問十六個問題,如果再十六個問題問完后,我心中的問題還沒有解決的話?!?p> 說到這里,張銘頓了一下,臉色平淡地說道:“那么你們都得死?!?p> “所以,你們只有十六次機會,希望你們能夠珍惜。”
張銘說著,便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黃標和那個胡子哥哥男的肩膀。
接著,張銘走到了那個壯漢背后,輕輕撫摸著壯漢的脖子,問道:“你是第一個,那么我問你,你們的名字是什么?”
“靠,有沒有搞錯啊,大哥,你只問十六個問題,第一個問題就這么無聊,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俊?p> 聽到張銘的第一個問題,桌前的四人頓時心中破口大罵。
畢竟,現(xiàn)在誰也不知道張銘到底想要問什么,如果到最后不能滿足他的話,可是真的會死的。
“我,我叫黃炳仁,他是哥哥叫呼和笑,他是弟弟叫呼和哭,這個是黃標?!?p> “嗯,很好?!?p> 聽著壯漢的話,張銘點了點頭,然后走到了呼和笑背后,“你是第二局的贏家,那么我問你,隔壁菜市場門口左邊第三家店的白菜是多少錢一斤?”
“你妹?。?!”
聽到張銘又是問這種問題,四人的內(nèi)心只感覺一片悲涼。
“我,我不知道。”呼和笑都想要哭了。
天地良心,作為一名專業(yè)的殺手,呼和笑哪里知道那家店的白菜多少錢啊,他又不是真正的店小二。
“嗯,很好?!比欢?,對于呼和笑的回答,張銘卻滿意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張銘連續(xù)問了十三個十分無聊地問題。
嚇得四人是瑟瑟發(fā)抖啊。
最后,張銘站到黃標身后,雙手輕輕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黃標,現(xiàn)在到你了,這也是最后一個問題?!睆堛戄p聲說道。
“嗯,你問吧?!贝藭r,已經(jīng)是渾身大汗地黃標,不由咽了咽口水,拼命點頭。
“那好,你聽清楚了,這是你們最后一個機會。”
隨著張銘的話音落下,其他三人頓時一臉緊張地看向黃標。
“我的問題就是,在京城還有沒有其他殺手樓的殺手,還有殺手樓這次陷害我,到底是誰牽的頭?”
最后,張銘圖窮匕見,問出了心中想要知道的問題。
看到黃標眼中的猶豫,張銘不由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想清楚再說?!?p> 不管是看著另外三人那一臉的渴求,還是自己對于求生的強大欲望,都讓黃標不敢亂說,“在京城里,有三名金牌殺手?!?p> 頓了一下后,黃標接著說道:“那三人分別是鬼銀針西洛,胭脂紅秦雪梅,八步劍劉學龍?!?p> “原來是這三人。”張銘點了點頭。
既然已經(jīng)說了,黃標也不想隱瞞,“不過,今天我聽說好像鬼影手李達也要來,應(yīng)該會在這幾天來到?!?p> “至于這次殺手樓陷害你的原因,我也不清楚,我只負責發(fā)布消息而已,至于其他的我一概不知?!?p> 黃標搖了搖頭,說完看著張銘。
他已經(jīng)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了。
張銘會不會殺他們,這就要看他是否已經(jīng)知道了想要的答案。
“嗯,我知道了?!?p> 然而,張銘并沒有表態(tài),只是又拍了拍黃標的肩膀。
隨著張銘每拍一下,黃標四人的心臟就顫動一下,仿佛張銘只要一用力,他們的心臟也會隨之破裂一樣。
這種等待結(jié)果的滋味十分不好受。
就像是之前張銘待在神捕門牢房里的那三天一樣的煎熬。
沒錯,張銘現(xiàn)在就是要把自己所受過的苦,讓黃標四人都承受一下。
畢竟,對于神捕門的人他暫時惹不起,只能找黃標這四個嘍啰發(fā)泄一下了。
而看著一言不發(fā),低頭沉思的張銘,黃標四人的身體居然開始顫抖起來。
眼看四人就要被自己嚇到虛脫,張銘這才發(fā)過他們。
就在張銘打算開口的時候,卻突然感覺到一陣殺機。
“叮!叮!叮!”
只見幾道寒芒閃過,張銘動作快捷地從懷里掏出之前那塊板磚擋在身前。
看著板磚上粘著的五根銀針,張銘頓時一臉警惕地看向四周,還不忘讓張云龍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