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趙有利也插話了,
“老溫說的對,大家以后都得注意,我經(jīng)手的案子多,有多少高官,最后都栽在女人手里了”,
溫琪笑道,
“是啊,當官是高風險,可是做企業(yè)也不容易啊,對了,你們聽說了嗎,前一段比較火的基江地產(chǎn),老板跑路了!”
陳東閆冷哼一聲,
“老溫,不是我說你,你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律師,怎么這么不敏感啊,這消息早就傳出來了,基江地產(chǎn)在我們行還有貸款呢?”
“是嗎,那你們行不是要虧大了?”
“也不一定,聽說那個胡高明在咱們東陽拿了快地,我們也正在調查呢,如果屬實,我們還能挽回些損失”
“那就好,好了不說這些了,反正跟我們也無關,喝酒”,溫琪馬上給鄭家平斟酒。
散席時已經(jīng)是晚上十一點了,溫琪雖然喝了不少,但并沒有醉,今天的飯局是他特意安排的,一是想打聽一下基江地產(chǎn)的實際情況,他很清楚基江地產(chǎn)在民中行有貸款,所以陳東閆就一定知道些內部情況。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通過鄭家平了解一下申涓家人的情況。
郭俊懷‘岳父家’的情況他聽鄭家平說過,他知道鄭家平不會說謊??墒撬杏X申涓也不像是說謊?。?。
再說了,即便她跟郭俊懷沒感情,可是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她總得跟父母和哥哥說吧?難道僅僅是怕家人擔心而隱瞞?絕不可能??!,一個女人,被人圍堵、威脅,甚至還威脅她的兒子的生命安全,他能感覺得到,這女人已經(jīng)到了崩潰的邊緣,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告知家人!。且不說她的父親和哥哥,她的母親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多年的銀行行長!,申涓的這些危機,在她眼里也許根本不算個事、、、、。
難道這個女人是在他面前故意裝可憐博得同情?絕對不是,他相信自已的眼睛,而且那女人一看就不是很有城府的人。
溫琪百思不得其解。
溫琪輾轉反側,可申涓卻睡的很好。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申涓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昨晚是她這幾個月以來睡得最踏實的一夜。
申涓隨意地將頭發(fā)挽起,洗漱完比,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八點了,想必郭俊懷早就上班去了,她也懶得換衣服,穿著睡裙就下了樓。
突然她呆住了,他怎么還沒走?,自己這身打扮、、、、?可,他已經(jīng)看到自己的穿著了,如果再上去換衣服,也顯得過于矯情了,
郭俊懷坐在那,有條不紊地吃著早餐,
“你上班要遲到了啊?”,小碎步走到餐桌前,坐在他對面,尷尬一笑,沒話找話,
“起晚了,遲到不遲到的,也沒有人查我的崗,我天天加班,應該有遲到一次的權利”,郭俊懷頭也不抬地說,
申涓淺淡一笑,沒再說別的,坐在一邊低頭吃飯。
郭俊懷有意深看了她一眼,一張干凈的素顏,頭發(fā)隨意地挽著,脖頸細長白皙,跟臉上的肌膚沒什么區(qū)別,不得不承認,這女人長的確不錯,要比同齡人年輕好幾歲,
“你怎么不開車了?”郭俊懷突然問道,申涓一驚,心說難道他知道了,看申涓一臉迷糊的樣子,郭俊懷又補充道,
“昨天回來,看到你步行回來了”
“哦、、、,最近老感覺神思恍惚,上次差點撞到人,我突然不想開車了,感覺坐出租車也挺方便的”
“嗯,這樣啊,不開也行,女人開車本就沒什么章法,回頭找個司機”
申涓茫然地點了點頭,希望他趕緊離開,
“一會我送你去單位吧”,郭俊懷又道,申涓正低頭喝著粥,一時惶恐,猛地被嗆住了,她強忍著,可這怎么能忍得住,憋了一會她還是劇烈地咳嗽起來,
“你說你,這么大的人了,吃個飯還會被嗆住”,
申涓又緊張又尷尬,一手握著嘴,一手下意識地擺了擺,然后跑向了洗手間,
幾分鐘后,申涓從洗手間里出來,臉上的紅暈還沒褪去,郭俊懷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心說這女人,真是越老越有姿色了,
“我送你去單位吧?”
申涓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用,謝謝你”
郭俊懷眉頭微皺,
“一家人還這么客氣?”
申涓淡然一笑,
“馬上就不是了”,
郭俊懷沒說話,臉色有點陰沉,申涓馬上解釋道,
“其實,我昨晚想了很多,怎么說呢,我們之間并沒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沒有感情罷了。不管怎么說,你還是成成的父親。有成成在,我們也不可能像有的離婚夫婦一樣‘老死不相往來’,對我們來說,離不離婚區(qū)別不大,以后我們就像現(xiàn)在一樣,相敬如賓地生活,也不錯”
郭俊懷點點頭,臉上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
“嗯,你考慮得挺長遠的”
申涓吃不透郭俊懷的意圖,只能打著哈哈,什么也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