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過去,6小時后,先是南丁格爾準時醒了過來,開始為女孩們進行例行檢查,然后用正屬性力量處理傷口。在處理好第一個女孩的傷口后,她睜開魅人的眼睛,醒了過來。
這是個豐腴勻稱的女孩,金發(fā)碧眼,肌膚白皙,眉眼間都充斥著驚人的魅力,眼神中更是在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誘人的嫵媚與風(fēng)情,她沒有刻意如此,也許只是天生這樣…只是幾乎覆蓋全身的傷疤破壞了這份近乎誘惑的美麗。
“小妹妹,是你救了我嗎?”她問道。
“是的?!蹦隙「駹桙c了點頭,綻開一個溫暖的微笑,道:“你現(xiàn)在需要休息,先別動?!?p> 女孩點了點頭,然后靜靜看著忙碌的南丁格爾為其他女孩檢查和處理傷口。
等到南丁格爾忙完后,女孩終于開口了:“謝謝你?!?p> “客氣啦,舉手之勞而已。”南丁格爾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笑著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阿芙蘿.諾爾夫.克雷,這個名字叫著有些繞嘴,你叫我阿芙蘿就好?!?p> “好動聽的名字鴨…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南丁格爾,是一位醫(yī)生?!?p> 阿芙蘿咬了咬嘴唇,又問道:“我臉上的傷疤,會好嗎?”
看著阿芙蘿緊張的表情,南丁格爾笑道:“放心,一點痕跡都不會留?!?p> “真的嗎?”
“當然,你是在質(zhì)疑我的醫(yī)術(shù)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只是…”
正當二人說話間,女孩們陸陸續(xù)續(xù)都醒了過來,她們表達了對南丁格爾的感謝后,便隱約又流露出了一些想要離開的意思。南丁格爾建議女孩們先把傷養(yǎng)好,但女孩們對此地流露出了濃濃的恐懼,一刻也不愿意多呆。
出于醫(yī)生的責(zé)任,南丁格爾還是建議大家先住院觀察。這時歌德走了過來,道:“如果你們執(zhí)意要走,那請便吧,希望你們能平安回家?!?p> 女孩們大部分都離開了,只剩兩個最美麗的女孩子,選擇了留下,其中一位是阿芙蘿,另一位則是一個長著黑長直頭發(fā)、瞳色貓眼綠的優(yōu)雅女孩,她散發(fā)的氣質(zhì)很像經(jīng)過嚴格家教培養(yǎng)的貴族小姐。
這時歌德走到黑長直女孩面前,詢問道:“你叫什么?”
“大人,我叫佐薇.Z.查爾頓,叫我佐薇就好了。我是蘭西人,但也會斯拉夫語。”
歌德點了點頭,道:“兩位漂亮的小姐,我叫歌德。既然你們選擇留在這,我想不只是因為養(yǎng)傷的需要,更有可能是因為你們無家可歸了,是這樣嗎?”
阿芙蘿和佐薇都點了點頭。
“正如你們所見到的這樣,這家診所已經(jīng)被轉(zhuǎn)讓給了南丁格爾。診所是治病的地方,但不是慈善機構(gòu),如果你們真的想留下的話,那么,南丁格爾可以給你們一份工作,但如果你們只想無所事事、渾渾噩噩的話,我奉勸你們離開?!?p> 阿芙蘿深深地看了一眼南丁格爾,眼神中似乎流露出向往的目光,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想留下來,我什么活都能做,除了…”
“放心,不會讓你出賣尊嚴和身體的。你呢,佐薇?”
佐薇也點頭道:“如果不用出賣身體和尊嚴,那么,我愿意?!?p> “很好?!备璧伦叩侥隙「駹柹砗?,用魔界通用語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這兩位女孩就是你手下的人了,你為她們安排好工作,待會我們就動身,去封地就任了?!?p> 南丁格爾點頭,然后對阿芙蘿和佐薇說道:“待會我會離開,診所就交給你們了,只要我維持好衛(wèi)生就行,如果有人想找麻煩,就去男爵府報上我的名字。等我回來,我會教你們?nèi)绾纬蔀橐幻细竦淖o士?!?p> 兩位女孩都點頭,承諾會將南丁格爾布置的工作干好。
布置完工作后,歌德和南丁格爾叫上了一夜都在外站崗的愛德華,愛德華看了一眼阿芙蘿和佐薇,問道:“就這樣把診所交給她們…她們值得信任嗎?”
“她們的忠誠需要時間來考察?!备璧碌溃骸盁o所謂的,診所只是意外收獲,它并不關(guān)鍵,真正對我們重要的,是封地,以及開拓騎士的頭銜。”
“我明白了。”愛德華道。
三人離開了曼德爾城,又來到了林溪小鎮(zhèn),叫上了阿泰,并領(lǐng)走他們存放的物資,然后沿著達克斯支流,向封地進發(fā)。
隨著時間流逝,夜幕漸漸降臨,歌德的視野盡頭終于露出了一些河谷和村落的輪廓。這時愛德華突然說道:“村里有煙?!?p> “有煙?現(xiàn)在是晚上,你是怎么看到的?”阿泰看著烏云蔽月的天空,反問道。
愛德華轉(zhuǎn)過頭,猩紅的目光在夜晚宛若兩點紅瑩:“你根本不了解血族。夜晚從來都是血族的天下,此時我看到的甚至比白天更加清晰?!?p> “切,誰會有興趣了解你這種變態(tài)?!?p> 愛德華面無表情,坦然接受了變態(tài)這個稱號。
歌德道:“繼續(xù)走,我們過去看看?!?p> 一行人便沿著山路,朝著那個村落進發(fā)。
沒用太長時間,他們便看到不遠處一座村落依稀的影子,以及十數(shù)道緩緩升起的黑煙。
在抵達村落后,他們發(fā)現(xiàn),如黑煙般不詳?shù)?,還有他們的所見所聞。
這是一座老舊的河岸山村,在數(shù)天前遭到了攻擊和洗劫,村落的圍墻全部倒塌,村子里到處都長滿了雜草,所有房屋都遭到了破壞。路上有血跡,有未入殮的尸體,這是鎮(zhèn)壓反抗造成的殺戮,還能看到一些灑落的小麥粒,這明顯是劫取糧食時灑落的。至于用以維持生存的大片耕地,已被雜草占據(jù),變得荒蕪。
如果不是山賊如蝗蟲般頻繁地掠奪入侵,依靠豐沛的水源和廣博的平原面積,這個村落完全有機會發(fā)展為村鎮(zhèn)乃至小型城市。
歌德注意到村子入口處插著一塊白楊木牌,上面濺滿了黯紅近黑的血,掩蓋住了其上的文字,但不用看也知道,上面刻著這個村落的名字:
河谷村。
木牌下,是一顆顆被劈開顱骨的骷髏,散落在了周圍。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距離村口數(shù)十米的一處低矮的山丘,矗立著數(shù)不清的墓碑,舊的,新的,木制的,石制的,簡陋的,華麗的…形形色色的墓碑,形成一座小小的墓園,那里,記錄著河谷村所有的傷痛。
愛德華輕輕嗅了一下,蒼白的臉上泛起一抹病態(tài)的潮紅,但馬上又露出一副嫌惡的表情:“呵,弱者的鮮血,還是爛的。”
“收起你的表情,正太,和你比他們是弱一些,但他們也是信仰的來源,對于我們來說,信仰,就是神恩!”歌德強調(diào)道。
“好吧好吧,隊長,我知道。”他話說到一半,吞下南丁格爾遞來的膠囊,壓制住了嗜血渴望后,繼續(xù)說道:“但請你不要再叫我正太,好嗎?我有名字,我叫愛德華!”
“我是正太控,另外,搜索這村子里所有剩余的活人。”歌德一邊說著,右手探進蒙貨帆布,掏出了一把鋼刀。
“好吧,隨你便了。”愛德華一臉不爽,但還是依令而行。他的眼睛染上一抹血色深紅,眼前的世界也從生機勃勃的繽紛五彩變成默片般的寂靜黑白,其中點綴著或深或淺或鮮活或死寂的血紅。
血紅即是鮮血,不同形態(tài)的血紅透露著不同的信息,濃烈的深紅代表流血者富有力量,而淡薄的淺紅則意味著力量弱小,顏色鮮活說明血液剛流出不久,充滿活力,而死寂的色彩則證明血液已經(jīng)失去活性。
這是愛德華基于【鮮血源力】升級至level5時解鎖的1階技能:【鮮血視界】。
愛德華掃視一遍,發(fā)現(xiàn)幾間房屋的鮮血有明顯打掃的痕跡,其中一些彌漫在空氣中的霧絮狀血紅還在氣流的吹拂下無規(guī)則地流動擴散,這說明有人在呼吸,并吹動了空氣中肉眼不可見的蒸發(fā)血液。
“那里,那里,那里,還有那里,里面都有人,有的還受了傷?!睈鄣氯A指了幾個房間,道。
“跟我過去看看。”
四人驅(qū)車來到其中一棟房子前,南丁格爾剛要敲門,歌德便攔住了她,道:“小心點蘿莉,我可不想讓你在這兒出意外。”
“喂,大叔,剛才還說自己是正太控,現(xiàn)在又成蘿莉控了?”南丁格爾明顯有些不爽,但還是乖乖退到歌德的身后。
阿泰從貨廂里取下一面包鋼盾牌,護在身前,走在最前面,在靠近門的時候,猛地一推,與此同時,一根弩箭飛射而至。
盾牌后方,愛德華瞬息而至,來到一個橡木衣柜前,近乎無視了重量和結(jié)合度,輕松將柜門缷飛。
藏在柜子里的,竟然是一個十歲大的人類少年。
那可憐的孩子咬牙切齒地看著愛德華,充滿血絲的雙眼透著刻骨的仇恨。伴隨著手中的獵弩再一次上弦完畢,他扣動機關(guān),箭矢同時射出。
“小鬼,你認錯人了吧?”愛德華伸出食指中指,輕而易舉地夾住箭矢,同時奪下獵弩。
孩子根本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也失去了理智,不然不會對同樣是孩子模樣的愛德華下手的。
“你們這些壞人!是你們殺了爸爸媽媽!”孩子張牙舞爪地指著愛德華的鼻子大罵道。
愛德華當然不會生氣,反而忍不住笑了:“那些濫殺無辜的惡棍里,有像我這么大的孩子嗎?”
孩子愣住了,他這時才注意到,眼前的人看起來是和自己同樣大的孩子,只是憤怒讓他失去理智,導(dǎo)致他對所有陌生人都充滿敵意。
歌德看了一眼這個孩子,道:“告訴他,我們是新來的領(lǐng)主,剛來這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如果你這里還有人活著的話,我可以為他治療,我們還有食物。另外,從現(xiàn)在開始,這里就是我的領(lǐng)土,所有這塊土地上的人都是我的領(lǐng)民,所有在這里發(fā)生的一切,我來負責(zé),如果有仇恨,那么我會用鮮血回報他們。”
南丁格爾將歌德的這番話轉(zhuǎn)述給了那孩子,他愣住了,隨即跪在歌德的面前,哭著說些什么,同時不斷敲著衣柜柜底。
“他說,他叫艾迪,他的弟弟就藏在這柜子下面?!?p> “救救他?!备璧碌馈?p> 愛德華將艾迪抱出柜子,阿泰將衣柜挪開,果然在柜子下的地板有一個活動暗門。
“正太,把他抱出來?!?p> 愛德華聳了聳肩,隨即打開小門,走了下去,很快便將一個比艾迪小兩歲的孩子抱了出來。
南丁格爾檢查了一下,道:“這孩子沒受什么傷,只是昏迷了?!?p> “喂他吃點東西,我們?nèi)タ纯雌渌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