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酒店的價格確實比較便宜,一百多塊錢對于兩個人來說已經十分的合算。
開完房間,拿著行李,婉婷和馬小強一起上了樓,一路上,他們默默無言,可能各自還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一時緩不過勁來。
他們各有各的角度,各有各的立場,互不相讓。生活似乎總是喜歡考驗他們。
來到房間,打開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雙人床,兩張簡易的椅子和一張桌子,墻上釘著木板,上面有一排掛鉤,放了幾個衣服架,屈指可數(shù)。
房間特別冷,積雪的島城,讓人渾身冰涼。放下行李,馬小強打開了房間里的空調,把溫度調到了最高。
婉婷彎下腰,脫下鞋子,她的粉紅色的短靴已經被剛剛的冰水濕盡,讓她覺得特別的寒冷,然而比腳更冷的卻是她的心。
她幾經周折,費了好大的勁才來的島城,她以為有幸福的生活等著她過,然而不曾想,剛剛來的第一個新年,就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以后還要和這樣的公婆朝夕相處,似乎是一件難以想象的事情。
而且房子怎么辦?究竟還能不能買成,這件事情讓她現(xiàn)在很是焦慮。她的工作本就四處漂泊,居無定所,如果再沒有一個屬于她自己的家,那么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她還有沒有幸??裳裕坎坏枚?。
房間一度沉悶,還是馬小強率先打破了這夜的寂靜,“阿婷,你的心情我都懂,我也理解。”他一改剛剛在開車時的火爆脾氣,態(tài)度謙和了許多,“其實不僅你急,我也著急,但是著急也解決不了問題不是?這樣,今天你先好好休息,好好的睡一覺,明天起床我陪你看房,島城這么大,不可能都限購,也許有些地方可以貸款。”他試圖安慰她,說完這番話,他從床上起身,走到桌子前,拿起了一根煙點燃。
瞬間,房間里煙味四起,婉婷用一只手捂住了鼻子,還皺起了眉頭。
“就抽一支?!瘪R小強一邊說一邊后退了幾步。以為這樣煙味就會離婉婷遠了一點。
“明天還在過年,售樓中心會開門嗎?”婉婷顯得有些擔憂。
“應該差不多,過了初三,有些公司就都開門了。”馬小強身材魁梧,一副非常健碩的模樣,說話聲音也很洪亮,看起來是一個十分可靠的男人。
“說了限購,必須全款,我們錢不夠,去了也沒有意義?!?p> “辦法總比困難多,萬一讓我們碰著了呢,凡事都應該樂觀一點?!瘪R小強是一個特別樂觀的人,與婉婷的悲觀恰恰相反,或許就是因為他身上的這種對生活充滿期待,永不氣餒的精神,所以才深深的吸引著婉婷。
“就不能從你們典當行里取一點錢出來先墊一部分嗎?哪怕墊完了再把房子抵押貸款,把錢還回去?”張婉婷滿懷渴求的眼神看著馬小強。
“不早就和你說了嗎?典當行資金鏈斷了,現(xiàn)在還問銀行借著錢,哪還有錢給你買房?!?p> “怎么說斷就斷?上個月你不是說生意還挺好的?!?p> “還要和你說幾次?有幾個老客戶,之前借個十萬,二十萬的都是有借有還,連本帶利,從無例外,本來我們這典當行就小,我和王哥有言在先,超過五十萬的單子都不做,可是這幾個都是老主顧,我們才掉以輕心,借了好幾百萬,結果都跑了。媽de。”說完馬小強掐滅了手里的煙頭,從煙盒里拿出一根又抽了起來。
“找不到了?”
“嗯,我們已經報警了?!?p> “那現(xiàn)在你們就沒有一點錢了嗎?哪怕再給我們幾十萬用用也行啊。就當是借?!蓖矜玫哪X筋是直的,她現(xiàn)在反正就是一個想法,要錢。她已經聽不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想搞懂,她只一門心思的惦記著搞錢買房。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沒有錢,沒有錢,我媽投的那四十萬還天天催著我回呢!”馬小強面帶怒氣,眼睛看著婉婷。
北方的冬天好冷,不像南方,只要屋里有空調,那么就會像春天一樣溫暖。北方的空調是沒有用的,開了許久,房間還是冷氣十足,窗戶似乎也關不嚴實,北風呼呼的往屋子里刮。
婉婷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脫了褲子上了床,她的腳凍的冰冷,她想蓋著被子暖暖腳。
馬小強見狀走到窗戶前,推了推,發(fā)現(xiàn)窗戶已經關嚴實了,不禁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房間便宜,原來房間里沒有暖氣,北方的冬天沒有暖氣是不行的。”
說完他又轉過身看著婉婷,“很冷嗎?”
“嗯,剛剛腳踩了外面的冰水,特別冷?!闭f到這,她不僅打了個寒顫。
小強沒有說話,他掐了香煙坐在床邊,兩只手伸進被子,牢牢地抓住婉婷冰涼的雙腳,來回揉搓。
“還冷嗎?”
“好一點?!?p> 小強的手很厚,也很暖和,他總是可以給婉婷許多的溫暖,究竟是哪些溫暖,婉婷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她只知道這些溫暖比金錢更重要,盡管現(xiàn)在對于婉婷來說,錢是她迫切希望的。
“一會洗個熱水澡應該就沒有那么冷了?!?p> “好。”婉婷聽話的點了點頭。
不飛的荊棘鳥
不好意思,更新的晚了,這幾天我都要考試,沒有時間寫,總之謝謝你還在,一會我要繼續(xù)看題,晚安了,祝大家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