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葉茯苓氣呼呼的回到將軍府時,正巧碰到也剛回府的葉修宸,漫不經(jīng)心道:“大哥?!?p> “苓兒這是怎么了?”葉修宸看著一臉沮喪的自家妹子,有些打趣道。葉茯苓抹了抹臉,苦笑道:“沒啥?!彪S即似想起什么,又問道:“對了,大哥你會破陣?可以阿!隱藏的夠深,要不是今天樓止行告訴我,我還不知道?”
“師兄告訴你的?”葉修宸不得不驚訝,本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在破陣造詣頗深,免的害了自己的親人。沒想到樓止行竟然不避諱的將這秘密說了出去,眉頭緊皺道:“可是二弟他們查到了什么?”葉茯苓點點頭,將今日葉良笙和溫驚瀾查到關(guān)于秘道的事兒緩緩道來。
葉修宸眉頭緊蹙,甚覺此事越來越復(fù)雜了,若是不早查清楚,對所有人都是潛在威脅“嗯,我先去找二弟他們,有什么事容后再說?!敝北既~良笙的院子,葉茯苓悻悻慫了慫肩,閑適從容的回了霧明院。
待她回到院里,招來了宴井,宴慈。二人看著葉茯苓若有所思的神情,問道:“小姐,招我二人來可有何事?”葉茯苓回過神來,帶著復(fù)雜眼神看著二人道:“宴慈你擅用蠱?那你可能制出來擅于尋毒的子母蠱?”
“擅于尋毒的子母蠱?”宴慈不解問道。
葉茯苓又道:“就是我把無氣無味的毒,種到蠱蟲的身體里,中了子蠱的人會緩慢但不會立刻死亡,母蠱會尋著與子蠱獨特的氣味聯(lián)系,找到子蠱。”一旁的宴井聽著葉茯苓的話,瞳孔慢慢睜大,不敢置信道:“怎么能將毒種到蠱蟲身體里,還保證蠱蟲不會死亡?”
葉茯苓輕笑了一聲,也不回答,看著宴慈問道:“你只需要幫我練出能在百里內(nèi)尋道對方氣味的子母蠱就行,其他的交給我來辦?!逼鋵嵾@對蠱師來說并不太難,只不過要廢些時日罷了。
宴慈點頭道:“可以,但是我們姐妹可好奇的很小姐如何能將毒種到蠱蟲體內(nèi),小姐倒是可能讓我們一旁觀看?”即使像宴慈宴井這樣毒蠱雙通的人也不能將毒種入已然成型的蠱蟲體內(nèi),因為一般有毒的蠱蟲皆是從小以毒泡養(yǎng),才能形成體內(nèi)存蠱。若是無毒的蠱蟲,強行施毒只會立即死亡,因此她內(nèi)心可以說是對葉茯苓要做的事好奇的不行。
“當(dāng)然?!比~茯苓點頭微笑,這也算是她教給她們的第一課。
另一邊,樓止行一臉陰沉的坐在書房,回想今日葉茯苓說的話,心里有些難受。
“主子,那人招了。”一道黑影出現(xiàn)在樓止行身邊,恭敬的稟報道。
樓止行放下手中的東西,還以為是個什么硬骨頭,白起審了兩天便招了,抬起眼皮示意那黑影繼續(xù)說。
“那人說他知道的并不多,但暗影閣主本不想接這單聲音與主子為敵,但宮里那位差人送了一女人的貼身物件,暗影閣主才答應(yīng)接下去北戎刺殺主子的任務(wù)?!?p> 樓止行眼眸微沉,思索了片刻道:“容衡不是個糊涂人,他知道他暗影閣的人根本耐我不得,怕是在敷衍那女人,去查那女人從宮里送了什么東西給容衡!還有,通知溫驚瀾來見我?!?p> “是!”黑影晃動,消失在書房里。
半個時辰后,一臉怒氣還夾雜著困意的溫驚瀾被剛才的黑影連人帶被的丟到了書房里。樓止行挑了挑眉,俊逸的臉上有些幸災(zāi)樂禍。
溫驚瀾快速站起來,猛的沖到樓止行面前,怒吼道:“大晚上的!你是不是有??!”
樓止行依舊一臉的泰然自若,一個眼神也沒給面前早已炸毛的男子。
溫驚瀾知道自己拗不過這冷若冰霜的男人,干脆起身,走到一旁的茶塌上,裹上自己的被子,朗聲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可知...如何討女子歡心?”
“噗...“溫驚瀾將剛喝進(jìn)嘴里的茶一口吐了出來,不敢置信的看著樓止行道:“你春心動了?”
樓止行臉色閃過一絲不自然,緩緩開口道:“苓兒,生氣了?!睖伢@瀾揉了揉眼睛,實在是忍不住捧腹大笑起來,一道寒光射來,溫驚瀾只好訕訕閉了嘴,打趣道:“定是你這犟脾氣,非得藏著掖著自個人的心意,讓小葉葉這么多年的委屈終于爆發(fā)了,怕是人姑娘心里對你失望透了罷。”
“那該如何?”
溫驚瀾俊眉微挑道:”要想換回女子的心,不外呼兩點,一是討她歡心,二是主動認(rèn)錯?!?p> “....”
見樓止行一副疑惑不解的樣子,溫驚瀾撇了撇嘴,又道:“女子都愛花前月下,過幾日便是開元燈節(jié),你將她約出來,與她在星光爛漫下共放花燈再春湖泛舟,等她心情好的時候,像她服軟認(rèn)錯不就結(jié)了?!”
樓止行覺得他說的似乎有道理,便也認(rèn)真思索著,臉色凝重。溫驚瀾看著樓止行這副樣子,不自覺的朝他翻了個白眼,搖頭暗道:“真不知道小葉葉是怎么看上這榆木腦袋的?!?p> 接下來的這幾日,葉茯苓幾乎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專心鼓搗她的毒蠱。宴慈是第二天一早將無毒的子母蠱拿給她的,讓葉茯苓不得不感慨這毒蠱雙仙真是名不虛傳!
屋內(nèi)放著好幾個大小不一類似試管狀的東西,宴井宴慈兩姐妹看著這些東西,皆以怪異的眼神看著屋內(nèi)正忙上忙下的身影,那是葉茯苓用在這個時代據(jù)可以是和玻璃異曲同工的紫鐵石打磨而成的,當(dāng)然和玻璃比還相差甚遠(yuǎn),至少顏色去不了,防氧化也不行,但在葉茯苓眼里,這些粗糙工具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水毒芹汁,白蛇根草粉,響尾蛇的毒液,舟形烏頭唾液....”葉茯苓一手拿著試管,一手朝里面倒著各種隨便一個拿出來都能毒死一片東西,還念叨著名稱。一旁的宴井咽了咽口水,手肘懟了一下宴慈,輕聲道:“姐,你說她從哪里弄來這些要命的東西?這些東西就算是咱們也能收集這么些。”“安靜...”宴慈之間打斷她,下巴指了指葉茯苓手上的試管,讓她仔細(xì)看,那試管上有些刻痕還標(biāo)著些奇形怪狀的符號。
“小姐?!卑狄坏穆曇魪拈T外傳來。
“進(jìn)來。”
暗一走進(jìn)屋內(nèi),瞟過一旁的姐妹二人,恭敬的走到葉茯苓面前,從袖口掏出一個布袋雙手呈上,葉茯苓掂了掂布袋問道:“沒除根莖吧?”
“據(jù)小姐的吩咐,是連根拔起的?!?p> 葉茯苓眼中含笑,點頭:“很好,下去吧?!?p> “是?!闭f罷轉(zhuǎn)身走了出去。葉茯苓將布袋打開,拿出里面有些像草藥的植物,用一旁的玉石碾碎,磨成粉,倒入先前配置好的液體中,搖了搖,那本還帶著朱砂色的液體瞬間變的透明,無色無味。滿意點點頭后,從柜子里拿出一個玉質(zhì)的箱子,上面還放了把看似沉重的鎖石。葉茯苓輕輕將那箱子放下,又從脖子上拿出掛墜,打開掛墜里的暗格,一把精美小巧的鑰匙出現(xiàn)在眼前,疆箱子打開后,里面的東西讓站在一旁的宴氏姐妹,眼眸中的疑惑更加明顯,想著:這怪東西又是什么?箱子里的東西正是葉茯苓從前讓葉修宸特意在中原大地搜尋的特殊材料做成的針管器材,從前林錦月生過一次大病,葉茯苓也是用用這些針管給她打了幾次針便好了,也囑咐道:“誰也不能說,這些東西的事兒越少人知道越好?!睆那氨鞠胱鲋詡洳粫r之需,沒想到一放就放了這么些年,這可不是這個時代能接受的東西,葉茯苓自然不能讓外人知曉此事,但今日在場的是她的兩個小徒弟,將她們培養(yǎng)出來,以后說不定能幫的上忙呢?嘴角微微上揚,眼中含笑道:“這些東西叫針管,我會用這個將毒液輸?shù)叫M蟲的身體里,你們看好我是怎么操作的?!?p> 宴氏姐妹,猛然回過神來,神色激動的齊齊點頭,葉茯苓滿意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將一個針管放入酒精消毒后,吸入調(diào)配好的毒液,打開裝子母蠱的盒子,找到子母蠱的中樞神經(jīng),將針管插進(jìn)去,緩緩注射毒液。
“好了。”葉茯苓抽出針管,滿意的笑了笑。一旁二人看著這行云流水她們甚至前所未見,聞所未聞的操作,神態(tài)之驚訝,看著葉茯苓手里的針管眼神充滿著興奮,更多的是對葉茯苓的崇拜。宴井微微顫抖的開口:“這..這是什么寶貝?”
葉茯苓笑道:“這叫針管,不僅能將毒液也是將藥注射進(jìn)任何生物,包括人的身體里。并且人體不會感到太大的疼痛,扎進(jìn)去就像被螞蟻咬了一口一樣?!笨粗四康煽诖舻哪?,又道:“并且這樣的注射方法很簡單,以你二人的聰明才智,必定要不了多久便學(xué)會了。”
宴井手指激動的有些微顫,不敢置信:“你..你是說..我們也可以用這東西?我們也可以學(xué)著用這個..針..什么?”
“針管。”宴慈回道。
“對對對針管,是嗎?”宴井忙點頭,姐妹倆眼睛中的期盼如流光漫溢,葉茯苓點頭笑道:“當(dāng)然。”
二人趕忙沖過來抱起葉茯苓,高興了好一陣子。宴慈腦中閃過一念,問道:“對了小姐,剛才暗一拿回來的那是什么?為何碾壓成粉倒入那毒液即變的無色無味?”
“那叫明日葉,根莖做毒,葉子做藥,最重要的是它能延緩人的腦死亡。”
“哦?!彪m然聽不太懂什么叫腦死亡,但大概明白是能延緩中毒之人死亡時間的藥草吧。
葉茯苓臉色突變的有些認(rèn)真,表情嚴(yán)肅道:“記住,針管的事兒,絕不能讓他人知道...”
姐妹二人自然也明白,若是這針管的事兒漏了出去會有什么后果,也恭敬嚴(yán)肅俯了俯身道:”是,我姐妹二人絕不會透露半字,如有違背,天誅地滅。”
“行了,今日我有些困了,過兩日再好好教你們針管的使用方法吧。”其實是想著明日便是開元燈節(jié),樓止行那家伙兒居然還繃著臉不來找她,越想心中越煩躁,恨不得去掏開他的心看看是什么鐵做的,以至讓她實在沒有心思再留宴氏姐妹倆。
“那我們先回房了,小姐好生休息?!苯忝枚艘部闯鋈~茯苓這幾日不似平日里活潑,也識趣的退下。
次日一早,春荷便急忙趕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封信,對著葉茯苓喜笑顏開道:“小姐,這是二皇子差府里小廝送來的,說務(wù)必要交到小姐手上?!?p> “樓止行給我寫信?”葉茯苓一邊懷疑道一邊結(jié)果信拆開來看,信上只有幾個大字:今日酉時,杏花柳樹下,止行候等。
辣子小七
制毒方法純屬虛構(gòu)千萬別學(xu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