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你可以試試,用你討好我的伎倆去討好討好他,或許能勾起他一絲的憐憫之心給你個地下情的位置,要是你再努把力,令他回心轉(zhuǎn)意,重新回到你的身邊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這么做會讓你的名聲臭一點兒,我想你也不會在乎?!?p> 瞧瞧,這是說得什么話,這是一個好人能說出口的話么?
徐悅檸把頭扭得更遠,直接扔給他一個后腦勺,暗暗翻了一個白眼,真真不想搭理他。
江知年冷冷笑了一聲,“我好心幫你出主意,你不領(lǐng)情?”
呵呵,大可不必。
徐悅檸強行壓了壓心底的怒意,轉(zhuǎn)頭看向江知年,語氣盡量保持著平和淡定,“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我自己清楚,你不用借機來嘲諷我?!?p> “嘲諷算不上?!苯甓⒆∷捻映亮顺粒吐暤?,“我只是提醒你,如果你不準備背上第三者的罵名,最好離薄子覃遠遠的。”
聽到現(xiàn)在最不想聽的那個名字,徐悅檸眉頭皺得死死的,直接把手指塞進耳朵里,說真的,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江知年這么啰嗦。
他說話敢捂耳朵不聽?還擺出一副不耐煩又嫌棄的樣子,還真是給她臉了啊。
江知年的臉色陰沉得比車外的天氣還要冷上三分,幾乎是從牙縫里咬出了兩個字,“停車”。
司機打了個激靈,趕緊靠邊停了車。
不用他說徐悅檸就知道什么意思,惹人家不高興了唄,沒法坐一輛車了唄。換平時她可能會厚著臉皮說幾句好話巴結(jié)巴結(jié)他,可這會兒她實在沒那心情,頭也不回的直接推門下車,還不忘重重的把車門給甩上。
車子毫不留情的開走了,甩給她一個絕情的車屁股。
什么狗臭脾氣!
片刻之后,車內(nèi)的氣壓似乎好了一些。
司機小心翼翼的說了一句:“江先生,這么冷的天,我看徐小姐穿得單薄,再給凍病了…”
“是嗎?”男人冰冷的聲音幽幽傳來,“那我去換她上來?”
司機搖頭如撥浪鼓,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閑得他多這么一嘴,引火上身了吧。
徐悅檸到家的時候,池邦邦不在,周小希宿醉未醒。
舒舒服服洗了個熱水澡,頭發(fā)只隨便裹了裹,便趕緊抱起電腦整理起文件來,一邊修改一邊苦笑,越來越覺得被領(lǐng)導大罵的自己實在是活該。
房門響起,裹著羽絨服的池邦邦帶著寒氣進了門,看見窩在沙發(fā)里的徐悅檸,眼睛一彎笑起來,“悅檸你回來啦!”
徐悅檸抬頭對她也笑了笑,“嗯,回來一會兒了?!?p> 池邦邦把懷里的快遞放在沙發(fā)前的茶幾上,邊拆快遞邊關(guān)心的問,“悅檸,你昨天晚上沒出什么事吧?”
聽她這么問,徐悅檸抬起眼皮看她一眼,“陸琳又胡說八道了什么?”
“也沒什么。”池邦邦把網(wǎng)購的衣服抖落開來,迫不及待的準備試穿,嘴上毫不在意的說著,“你不會因為失戀,自暴自棄,真找男人【翻云覆雨】去了吧?”
“沒有?!毙鞇倷幰Я艘а?。
她當然明白這【翻云覆雨】的隱晦含義,這種話也就陸琳那厚臉皮的說得出口,那家伙是不在跟前兒,不然非撕爛她那張害人的嘴不可。
“我就知道是琳姐在開玩笑,你才不是那種不管不顧自甘墮落的人。”池邦邦已經(jīng)把新衣服換到身上,在徐悅檸面前轉(zhuǎn)了個圈圈,興高采烈的問她,“好不好看?”
徐悅檸還算認真的觀察了一下,點點頭,“好看?!?p> 池邦邦滿意的笑起來,見徐悅檸注意力放回到電腦上,便湊過腦袋去瞅了瞅,發(fā)現(xiàn)文檔的頁眉頁腳打著宜中的logo,遲疑了一下問道:“悅檸,你還打算留在宜中工作嗎?”
嗯?她怎么也這么問?
徐悅檸眨了眨眼睛,反問道:“為什么不?”
“現(xiàn)在的狀況不會讓你覺得尷尬嗎?你跟薄總的關(guān)系…”
池邦邦是徐悅檸的初中同學,是公司里唯一一個知道她跟薄子覃有事兒的人。
“要尷尬也是他尷尬,我才不尷尬?!毙鞇倷幤擦似沧旖?,語氣酸酸的,“我還挺想看看他現(xiàn)在的小日子過得有多滋潤?!?p> “???”池邦邦吞了吞口水,她還是頭一次見徐悅檸露出那種壞壞的表情,心里有些怕怕的,“你不會是打算曝光你們之間的事情吧?”
不了吧,她沒這個打算。頂多就是在他面前晃悠晃悠,多少給他添添堵,省得他日子過得太舒服,娶了媳婦兒忘了娘。
池邦邦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被尿憋醒的周小希從臥室里跑了出來,急急的沖進了衛(wèi)生間,沒一會兒就聽見里面的人叫喚。
“我的天,我怎么這么臭?…哎呦!燙死我了!…徐悅檸你的沐浴露給我用用啊…喂,你們倆誰來幫我搓搓澡呀?”
真是煩死個人。
池邦邦很體貼的站出來去幫那只大喇叭搓澡,搓著搓著就順便自己也洗了個澡,然后就變成倆人互搓式兒的了。
倆人一邊搓,一邊嘮嗑,嘮嗑就嘮嗑吧,還專挑徐悅檸的八卦嘮。
八卦聲音太大,徐悅檸聽的一清二楚。
“初一我和悅檸是前后桌,經(jīng)常在一起吃飯上廁所。那時候薄總上初三,放學會比我們晚1個多小時,悅檸每天都會等他下課再一起回家,風雨無阻的。”
徐悅檸輕呵一聲。
當年公交車沒這么方便,上學要騎自行車,她嫌自行車不好騎,死皮賴臉搭薄子覃的便車,等他放學主要就是蹭自行車而已。
“有段時間薄總的胳膊不知怎么弄傷了,那會兒學校的小灶菜量不多,悅檸一下課就投胎似的往餐廳里沖,就是為了給薄總打份帶豬蹄的午飯補一補,可感人了?!?p> 感人什么的就誤會了…其實那豬蹄是她自己吃的。
而且薄子覃手臂受傷也是拜她所賜,她自己下樓梯不小心,還拉著薄子覃做了墊背,倆人一塊摔了個狗啃泥。薄子覃慘點兒,當了徐悅檸的人肉墊,造成右臂輕微骨折,吊了半個月的石膏。
這么想想,自己好像挺對不起當年的薄子覃的。
不!不能動搖!是他對不起她!
衛(wèi)生間里的倆人還在繼續(xù),完全沒有要停的意思,這是在搓澡還是在按摩呀?這么長時間是要搓掉層皮嗎?
“薄總那時候可受歡迎了,長得帥,成績好,特別招女生喜歡。悅檸跟薄總青梅竹馬,一起上學放學,自然就會有女生嫉妒。你知道的,女生嫉妒起來很可怕,所以悅檸剛上學那會兒可沒少被人欺負?!?p> 瞧瞧,對不起她的事兒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