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正撒歡,眼瞧著馬上越過馬路,腳下一軟差點載在油板路上,神行符的時間到了,輕飄飄的感覺瞬間消失,兩條腿酸疼無比,簡直比酸黃瓜還要酸爽。
剛才好似可以瞬間甩開飛人劉翔十條街,一條腿閉眼碾壓閃電博爾特,這會卻成了霜打的茄子,直接抽抽了,軟的不能在軟。
而且好死不死的軟在路中央,正好一輛出租車快速經(jīng)過,把那司機給嚇的,出租車“吱嘎”一聲,在油板路上滑了將近兩米的距離,司機伸出頭對著我就罵“nmb的大半夜不睡覺,活擰歪了找死呢?我tm挖你家祖墳了還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了?想死還nm的準備拽著我?”
這把我給氣的啊,硬撐著兩條打顫的腿,手里出現(xiàn)開山刀,指著出租車司機爆吼“我cnm,跟誰倆呢?你在bb一句試試?你奶奶個勺子,我給你點臉了,來你試試!!!”
可能我嗓門比較大,或者手里拿著刀,原本對我破口大罵的司機,立馬把腦袋縮了回去,然后直接在馬路上來了一個漂移,出租車一溜煙的對著來時的方向跑了,然而開了不到50米又停了下來,司機半個身子從車里伸出,回頭對著我大喊“我cnm,你個大傻b”然后縮回身子一腳油門駕駛出租車長揚而去。
看到出租車如此囂張,我肺都快氣炸了,問題還特么攆不上,只能看著出租車的尾燈消失在視野里,一邊嘴里吼著“nmb”一邊右手拿著開山刀對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就扔了出去,也不管能不能扔的到,好像不這么干這口氣就會一直憋在胸口一樣。
“咣當”漆黑如墨的開山刀被我扔出了將近二十米的距離,可見我讓這出租車司機氣成了啥樣,這要是能追上,估計整個出租車都得給他砸了,大不了砸完就腳底抹油溜之大吉,弄不過華光寺的那個瞎眼老和尚,我還特么干不過你一個出租車司機了?要不是你跑得快,沒準就讓你明年的今天燒周年。
還特么真當老子脾氣好了?扔完刀我一屁股坐在油板路上氣呼呼的喘著粗氣。
在路中間坐了5.6分鐘,消氣之后就有點心疼被我扔出去的開山刀了,被氣昏了頭,居然隨手就把它扔了,這可是花了老子450的積分換來的,還好是扔在馬路上,隨時能撿的回來,這要是扔完撿不回來,我得心疼死。
坐在地上點了根煙,然后爬了起來,拖著兩條酸疼的腿,走到被我扔掉的開山刀面前,彎腰撿起看了看,然后收回空間背包。
這大半夜的馬路上除了剛才被我“嚇”跑的出租車,就我一個人了,想找個車都找不見,還直轄市呢,說好的夜生活呢?說好的天亮說晚安呢?人都看不見一個,這才三點多好嘛?
我嘴里邊走邊嘟囔,絮絮叨叨個不停,然后順著馬路奔著西面一直走去。
走了17.8分鐘,終于攔到一輛出租車,司機拉著我七拐八拐的找到一間酒店,反正我是被司機拉的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到也不是說我方向感差,只是天津這個地方吧,我個人覺得可能市政規(guī)劃的時候道路圖上的東南西北就畫錯了,人家別的城市都是正南正北每條路都很方正,到了天津這路給你修的簡直讓人轉(zhuǎn)向,估計來個外地導航都得把導航繞蒙圈了。
拿身份證開了間房,然后坐著電梯我就上了樓,前臺的收銀妹子又是被我在睡夢中叫醒的,迷迷糊糊的居然給我開了張情侶的大床房,我要的是普通大床好嘛?居然給我開的情侶房,妹子你這么做真的好嘛?這不是逼著我大半夜的尋思點少兒不宜的事情么?
嘆著氣,蹬掉腳上的鞋,整個身體躺在了粉紅色的水床上,實在是累的不想動了,懶得再下樓去換房,渾身上下就沒有一處不疼的,這一晚上簡直不是人過得,先是在墻頭上摔下來,然后又在墻上撞了個結(jié)實,接著被土地扔垃圾一樣扔飛了兩次,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屬小強的,就我這腦袋現(xiàn)在還發(fā)脹呢,虧了背包里有個黑色的帽子被我套在頭上,要么估計一腦袋血,在酒店開房都是個問題,想想今兒個的遭遇也真特么是日了狗了。
我正躺在床上,咬牙切齒的罵著華光寺那個瞎眼的老禿驢,房門被人打開了,沒等我反應過來,耳邊又傳來關(guān)門的聲音。
我在床上“噌”的坐起,左手一摸被我扔在身旁的空間背包,右手瞬間出現(xiàn)漆黑如墨的開山刀,看著門口的方向問了一句“誰?”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一個身高一米五的小老頭,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對著我咧嘴一笑“馬師傅,是我是我”
說完對我擺擺手,示意我不要緊張,放下手里的開山刀,然后就瞧這小老頭,走到椅子旁,背對著椅子兩條小短腿一用力,屁股往后一撅,沖著椅子后蹦一下,然后坐在了上面,我看的滿臉黑線,這小老頭坐椅子的姿勢,還真是夠特別。
土地爺笑瞇瞇的看著我,我也正在打量這個小老頭,這個外表看著和善,慈眉善目的小老頭,我可是親眼所見他那要滅了整個華光寺里面所有和尚的囂張樣,我是一點也不放心,誰知道他這究竟是個啥脾氣,萬一要是弄炸毛了,一個不開心滅我不是分分鐘的事情?
怎么著人家也是個正牌神仙,還是持證上崗的那種?我可是完完全全惹不起滴。
就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土地爺說話了“馬師傅,東西是不是可以給小老兒了?”
“?????!哦,好”我著急忙慌收好開山刀,然后手心出現(xiàn)一塊令牌,從床上站起來,走到土地爺身邊遞了過去。
“哎呀,真是謝謝馬師傅了,那幫缺大德的禿驢,讓人在我家把這土地令偷走,然后在那廟里壓了整整三年,要不是馬師傅幫我搶回來,再過幾年老小兒可就法術(shù)全失啦”坐在椅子上的土地爺,手里拿著土地令高興的像個孩子。
“那幫缺大德的禿驢,為啥要讓人去偷土地令?還要對其鎮(zhèn)壓?”我順著土地爺?shù)脑?,進行詢問這事情的原因,其實這事兒跟我也不挨著,也沒必要打聽這種事,但問題我跟那老禿驢有比賬啊,雖然說現(xiàn)在這賬沒法算,但不代表以后我就算不了,俗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既然有土地爺這么個背景強大的靠山,不伺機把這靠山拉下水也忒不是我馬天的風格了。
“說來都可笑,那幫死禿驢找我批塊地皮,想要擴大華光寺,可是手續(xù)不足,我沒辦法給他們走流程申報,于是我就拒絕了,然后他們就想逼我就范,先是來軟的,接著來硬的,最后誰承想會叫人把我的土地令給偷了”土地爺越說越生氣,有些咬牙切齒的對我說。
“批塊地皮?這玩意不是土地局管的么?您老還管這事兒?”我有些差異。
然后就見土地爺好像看白癡一樣看著我,但嘴里卻對我說“你說那是屬于凡間管的,我這地皮說白了就是一定范圍內(nèi)土地的靈性,所有土地的靈性都是備了案的,既然我叫土地,給地皮注靈當然歸我管”
我滿臉的尷尬,然后又很好奇的問“還備案?”
“你以為呢?不備案怎么管理?你當上面都是擺著看的?”土地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了指天花板。
“真有神仙?”我瞪大了眼,很是白癡的問著。
“。。。你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我怎么覺得你好像凡間說的缺心眼?沒神仙,我是啥?”土地爺被我問的都快暴走了。
我想了想,也是這么個理兒,既然有土地,自然還有其他神仙,哎,這么多年的書算是白讀了,這點常識都沒有,真是白瞎我這小學畢業(yè)的文憑了。
經(jīng)過跟土地爺?shù)拈e侃,我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經(jīng)過,華光寺想興建寺廟,陽間凡世的地皮好拿,但是經(jīng)過易主的地皮,靈性會慢慢消散,需要跟一方土地進行審批,手續(xù)齊土地上報過后,由土地爺給易主的土地重新注靈,注靈過后的土地用凡世的意思來理解類似風水,但根本又不同,總之就是注靈后合法的土地福澤深厚,甭管這地用來干什么,都順順利利,種地大豐收莊家長得好,蓋樓賣的好,住人能滋養(yǎng)身體延年益壽,開飯店人氣旺就是這個意思,華光寺想找土地給新買的地皮注靈就是想讓寺廟香火旺盛,人在里面延年益壽,慘佛悟道事半功倍,但是手續(xù)難辦,這幫和尚就起了歪心思,軟硬都不行一合計直接把你土地令偷了鎮(zhèn)壓吧,用不了幾年你就不是持證的了,到時候換個新的土地,在賄賂賄賂新土地這事兒不就辦了么。
結(jié)果沒成想,蹦出來我這么一個主,哎你說巧不巧。
經(jīng)過跟土地爺?shù)纳钊胩接懬髮W,我知道了很多事情,比如說看似正常的世界,其實吧還真跟電影里演的差不多,妖魔鬼怪,各種位面,數(shù)不勝數(shù),各自有各自的地盤,大到宇宙平衡多維空間,小到地上螞蟻也能修煉證道,總之在我付出了5只烤鴨,若干牛肉干,一堆啤酒后,得出一個結(jié)論,這個世界很大,而你很渺小,不要以為你以為的真相就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