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局的變化,使得黃巾軍士氣大增。
張角收到張寶、張梁的消息,輕嘆一口氣,卻無法斥責他們。
“既然來了,那就為我護法吧!”
將信號發(fā)出后,張角喃喃自語一陣,原本只有三成把握的他,如今增加到五成。
張角身側不停擂鼓的黃巾力士,雙手敲鼓的力度變大,戰(zhàn)局中黃巾兵隨著黃巾力士展開陣勢。
戰(zhàn)局兩端的張寶、張梁兄弟也開始變換戰(zhàn)陣,三兄弟內外呼應,壓得聯(lián)合軍幾乎喘不過氣來。
嘩啦啦~~~
原本明亮的天空驟變,烏壓壓的云層籠罩整個戰(zhàn)場,聯(lián)合軍中軍心晃動,面色有些恐懼。
天空中水汽凝結,冰霜結成冰刃,漫天落下,天公作威,普通兵卒心中膽顫,緊握兵刃的雙手生汗,心中畏懼。
若不止住天空冰刃,聯(lián)合軍中士氣將會降低到極點,到時候被黃巾軍一口氣全部圍剿,也不是不可能。
“妙才,你領一隊人馬,沖破敵陣,殺了施法的妖人!”
曹操見多識廣,自然知曉這妖術的破綻,施法人無法移動,派人殺了人,妖術不攻自破。
幾乎是同一時間,劉備軍也遭到了妖術的襲擊,不同曹操這邊天降冰刃,天空中火球落下,如同天災降世,讓人心生畏懼。
這突來的變化,讓劉備軍吃了不小的虧,關羽立即請命,領兵突圍,誅殺施法之人,以破妖術。
袁紹軍勢如破竹,一路橫推,直到一處空曠之地,出現(xiàn)了一隊黃巾力士與手持錫杖的妖術兵。
很快,袁紹軍便體會到了什么是冰火兩重天,軍心動搖,袁紹揮舞著手中佩劍,以振軍心。
“顏良、文丑,你們率兵分別擊殺那些妖兵,隨后集合!”
袁紹一聲命下,大軍立即分裂出兩股小部隊,越過黃巾軍,直接奔襲后側,準備擊殺妖術兵。
大軍牽制黃巾軍,不讓其支援,空留妖術兵獨自面對鐵騎的踐踏。
嘭嘭嘭~~~
顏良領著騎兵在左側包圍,文丑在右側,兩人一左一右斷了妖術兵的退路。
正要沖殺上去時,只見妖術兵錫杖遙遙對準騎兵一指,天空中傳來一陣嗚咽聲,那是有巨物落下的壓迫。
騎兵耳邊出現(xiàn)嗡鳴聲,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巨大的冰塊落下,阻礙了大軍的道路,也斷了他們撤回的去路。
這下兩邊都是孤軍奮戰(zhàn),妖術兵手中錫杖不斷揮舞,冰刃空中嘶吼,壓得騎兵難以上前。
這樣下去可不行,顏良當機立斷,直接燃燒無雙值,戰(zhàn)馬猛踏大地,直沖前方,長柄大刀拖在地上。
黃巾力士上前阻攔,顏良雙臂猛然發(fā)力,鼓脹的肌肉爆發(fā)出驚人的力量,長柄大刀被他掄起,化作一輪滿月。
刀光乍現(xiàn),顏良馬不停蹄,越過被他一刀劈成兩截的黃巾力士尸體,長柄大刀輪舞,所過之處,斷肢殘臂,無人能擋。
顏良的突進為戰(zhàn)局打開了新的局勢,妖術的斷層,也讓另一側的文丑有了沖鋒的機會。
妖術兵在被近身后,在顏良的刀下,一觸即潰,黃巾力士也無法阻擋他的腳步。
但無雙值的燃燒速度極快,這樣下去,顏良很快便會脫力,無法再戰(zhàn)。
他為了突進,提前開了無雙值,一番沖鋒后,成功為袁紹大軍打開了道路,自己也脫力,在軍陣中心恢復體力。
另一邊。
黃巾軍的調動,讓先登衛(wèi)壓力大減,即便如此,活下來的先登衛(wèi)也不過二百余人,麴義也受了傷,戰(zhàn)力大減。
白澤身上的刀傷不斷,身上的傷藥已經(jīng)用盡,若是大軍還不趕來,他必死。
白澤看著手中已經(jīng)空了的元液瓶子,有些麻木,身體上的疼痛不斷襲來,漸漸的他已經(jīng)有些習慣了。
在剛剛的黃巾軍攻勢下,他差點被一槍洞穿了小腹,要不是麴義拉他一把,恐怕已經(jīng)涼了。
戰(zhàn)場上,保持著輕微的恐懼才能規(guī)避危險,像白澤這般在傷勢的侵擾下,沒了恐懼,很容易就會大意死去。
很快,黃巾軍再度發(fā)起了沖鋒,這已經(jīng)是第五次了,每次沖鋒,先登衛(wèi)都會損失近乎幾十好手,要不是四周一時間只能來到幾百人。
他們早被大軍壓垮,白澤緩緩起了身,他的力氣已經(jīng)消耗殆盡,要不是強大的體質撐著他,早已經(jīng)倒了下去。
這一次,可能是最后的沖鋒了,先登衛(wèi)都站了起來,全身乏力,但雙眼都透露出了冷冽的殺意。
戰(zhàn)場上只有敵我,沒有其他選擇,他們唯有抵抗到底。
“殺?。。 ?p> 麴義發(fā)出一聲怒吼,傷口迸裂,鮮血飛濺,這時候他已經(jīng)不在意了,因為黃巾軍已經(jīng)近在咫尺。
鋒利的大刀斜斜斬出,卡在了黃巾軍的脖子上,力氣的消散,讓麴義無法橫掃,黃巾軍的兵刃落下,他不甘的松開右手,一個掃堂腿,將前面一排黃巾軍絆倒。
白澤長槍抵著地面,槍尖對準來襲黃巾軍,他小幅度的刺出,避開兵甲,專刺咽喉,一擊斃命,爭取以最小的力氣滅殺敵人。
但敵人實在太多,很快陣型就被沖垮,白澤腹背受敵,無法躲閃,唯有以傷換命。
戰(zhàn)場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既然已經(jīng)有了決斷,白澤便沒有多想,一槍刺出,往前順勢一躍,后背暴露,敵人大刀毫不留情的砍了上去。
白澤受此一刀,身形一震,嘴角一口猩紅涌出,吐了出來,后背的衣衫破開,露出一副輕便的貼身鐵甲。
饒是有鐵甲護身,白澤也感覺到了五臟六腑受到了震動,說不出的難受。
白澤手中動作卻是沒有停頓,長槍一掃一刺,殺了前面的敵人,后背他已經(jīng)顧不上。
鐺的一聲,白澤并沒有受到意料之中的攻擊,一個回馬槍便扎死了身旁的敵人,這才有時間轉身。
“將軍,退后!”
麴義舍身以身上甲胃擋下了那一刀,白澤顧不上矯情,長槍一震,槍身往前一送,槍尖穿破那敵人的喉嚨,為麴義解了圍。
兩人背靠著背,麴義手中提著從黃巾軍手中搶來的大刀,刀刃上滿是卷口,他咧嘴一笑。
“白澤,可別死了!”
麴義往前一步,使出最后的力氣,大刀裹頭斬出,兇猛的氣勢讓黃巾軍窒息,眼看敵人還剩不多,他們可不想白送了性命。
都知道要死的老虎最可怕,黃巾軍眼看就要將這伙敵人全部消滅,正是搶奪戰(zhàn)功的時候,這時候要是死了,可太不劃算了。
他們的猶豫成全了麴義,長刀所過之處,眾人皆退,壓力頓減。
白澤的意識已經(jīng)有些恍惚,大戰(zhàn)至此,他已經(jīng)盡力了,步伐搖晃,他的虛弱被敵人看在眼中。
柿子也挑軟的捏,白澤就是個人形戰(zhàn)功,被諸多黃巾軍圍上,爭先恐后的持刀砍去。
危機之際,一聲戰(zhàn)馬嘶吼,振奮了他的精神,隱約間他聽見了一個聲音。
“文丑在此,誰人與我一戰(zhàn)!”
最后關頭,袁紹軍成功沖到先登衛(wèi)所在之地,文丑更是一馬當先,鐵槍揮舞,三尺之內,竟無一敵可靠近。
白澤強提一口氣,意識迷離間,體內一直沒有動靜的九陽內力有了變化,順著奇經(jīng)八脈流淌全身。
一股暖和的氣息讓白澤清醒過來,長槍下意識的往前一攔,擋住了大部分刀刃,小部分刀刃砍在了雙肩。
肩甲頓時凹下去一塊,巨力下,白澤單膝跪地,殷紅流淌,劇痛刺激了他的神經(jīng),求生的欲望讓他揮出了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