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索托城
弗蘭德雙手背在身后,“好了,寧榮榮和奧斯卡的結(jié)果你們也看到了,想留在這里修煉,就要遵從學(xué)院的規(guī)矩。
沒有規(guī)矩,不成方圓,想要留在史萊克,就必須上好每一節(jié)課,我叫你們做什么,你們就得做什么。
學(xué)院不是讓你們?nèi)鰵g的地方,這里是學(xué)習(xí)、修煉的地方,你們的心思都應(yīng)該放在修煉上,而不是整天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弗蘭德喋喋不休的說了半天,剩下的學(xué)生沉默不已,根本不敢接話,他們算是知道這位院長的手段了。
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就這樣被他整到懷疑人生了,這誰不怕啊,熟悉弗蘭德路子一直都是這么野的馬紅俊自然不會覺得什么。
不過唐三他們都是剛來的,跟這位院長相處不過一日而已,哪里知道他路子這么野啊。
戴沐白很快回來了,向弗蘭德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jīng)讓奧斯卡去安慰寧榮榮了,重新回到隊伍。
弗蘭德見時間差不多了,道:“出發(fā)跟上我……”
說完,只見他腳尖點地,輕飄飄的躥了出去,朝學(xué)院外的方向前進。
他的速度不是很快,以他七十八級敏攻系魂師的速度來看,這確實不夠快。
弗蘭德始終保持在一個相當(dāng)快捷的速度上,緊跟在弗蘭德身后的,是易弦,閑庭信步的跟在弗蘭德身后,似乎沒有一絲吃力。
論直線疾性,易弦不怕任何人,就算不使用外附魂骨雪翼,易弦也可輕易追上弗蘭德,且不說他的魂力本來就不差。
易弦之后,跟著的是戴沐白,如果不算上易弦的話,他本就是這群人中魂力最高的,想要跟上弗蘭德的腳步,也不是很難。
至于戴沐白的后面,則是朱竹清,而唐三則跟在后面,這是易弦比較疑惑的,不過仔細想了一下就釋然了。
唐三的鬼影迷蹤,勝在精妙,不在速度,所以像這種直線距離的奔跑,不太適合施展鬼影迷蹤。
而朱竹清作為一名敏攻系魂師,能有這樣的速度已經(jīng)算不錯了,后面和唐三并列的是小舞,這倆貨一天天膩在一起,連跑個步都要虐一下狗。
最后面的是馬紅俊,那小胖子跑起來特別好笑,胖乎乎的手臂一搖一擺的,昂首挺胸一邊跑一邊大口喘氣。
索托城并不是很大,易弦算是第二次來到這里,上一次來并沒有停留便直接朝史萊克學(xué)院去了,只是路過而已。
他從極北之地而來,一路穿插過星羅帝國,路過武魂殿,隨后直達天斗帝國,將近整個大陸他都踏足了。
索托城屬于巴拉克王國兩座主城之一,除了巴拉克城以外最繁華的城市,有著巴拉克糧倉之稱。
由于地處偏里,因此并不需要擔(dān)心受戰(zhàn)爭影響,巴拉克王國與星羅帝國正面接壤,天斗與星羅兩大帝國的摩擦本來就很大。
作為天斗帝國的王國,巴拉克王國一直與星羅帝國在那一片戈壁灘上遙遙相望,以一個王國之力與星羅帝國周旋多年。
可能在眾多的王國中,巴拉克王國的領(lǐng)土是最小的,但是論軍事實力,它是最強的,否則也不可能一直和星羅帝國周旋。
索托城作為巴拉克王國的糧倉,論繁華程度,絲毫不比巴拉克城差,雖然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但這座城池似乎剛睡醒一樣。
四周燈火通明,街道上人潮擁擠,往來客商不斷,沿著那一條長街走,跟著弗蘭德一路往前。
不得不說,這索托城確實很繁華,跟在后面的小舞都差點走丟了,這也怪不得她,畢竟這么好玩有趣,稀奇古怪的東西,實在太吸引人了。
小舞卻興致勃勃的四下看著,看到一些有趣的東西,就悄悄的湊上去多看幾眼,要不是唐三始終拉著她,說不定她已經(jīng)走丟了。
女孩子好像都挺喜歡這些東西的,一看到什么有趣的東西就湊上去瞅一瞅,就這一點,小舞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
朱竹清還好一點,這姑娘完全就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外界的喧囂她絲毫不關(guān)心,目光一直放在前面到弗蘭德身上,默不作聲的跟著。
隊伍最后的胖子,更是絕了,看到街上出現(xiàn)了某個美女,眼睛瞪得發(fā)直,一臉淫笑看著怪慎人的。
易弦好笑的看了他一眼,繼續(xù)跟著弗蘭德往前走,說實在……像這樣悠閑自在,安逸逍遙的日子,他已經(jīng)很久沒有享受過了。
主觀世界崩塌后,他從混沌中醒來,在混沌中看見了那一個冰封之門,從此他的人生就再也沒有一刻安逸。
也不能這么說,如果沒有冰封之門,或許他還活不到這個時候,或許他早已經(jīng)在虛空中死去了。
當(dāng)罪惡從黑暗中蘇醒,世界也隨之崩塌了,漫長的黑暗之旅,易弦先后經(jīng)歷兩次羅生大劫,于戰(zhàn)斗中找尋真我。
你們可曾見過……背對眾生的大帝?易弦見過,他走過很多世界,當(dāng)然……相對于這些世界而言,他只是一個過客……
比如……他曾在遙遠的虛空之上,見過那一個一劍斷萬古的男人,那是一個恒古以來都不曾出現(xiàn)人。
僅僅一睹,易弦便有種恐懼于內(nèi)心而發(fā),那個孤獨的男人,一個人征戰(zhàn),一個人的征程……
顛沛流離的生活,把易弦折磨成了一個瘋子,一個神經(jīng)病,這樣的生活,對于他來說,是奢侈的。
相對于災(zāi)難來說,易弦并不害怕,他害怕的唯有安逸,人一旦安逸下來,就再也不想站起來了。
想著想著,易弦神情越發(fā)古怪,似乎又再一次見識到那恐怖的一幕,世界崩塌的一刻間,所有東西都幻化成夢。
“你在想什么?”
失神中,突然一個聲音把易弦從夢境中叫醒,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朱竹清冷冷的看著他。
也難怪朱竹清如此,她本來就和易弦并肩而行,本來走的好好的,她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的易弦神情有點不對勁。
眉宇間透著一股痛苦的表情,神情憂郁且悲痛,似乎在某種回憶中一蹶不振,她不知道易弦在想什么,還以為出什么事了,特意叫了一聲。
“沒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過往……”苦笑著回應(yīng)道。
他的經(jīng)歷,他不想告訴任何人,就算是自己最親信的人,也不能告訴,背負這樣的東西,本來就是很痛苦的事情。
而且……說了別人也不會懂的,這個世界的格局限制了他們的想象,根本無法理解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從易弦的了解來看,這個世界的絕大部分人,甚至連神為何物都不知道,更別說再往上那些更加虛無縹緲的東西了。
斗羅大陸前期,封號斗羅都是稀有物種,也就是易弦降臨的時間點不對,要是后期的話,封號斗羅都是滿地走的。
當(dāng)然……這也由不得易弦選擇,從主觀世界橫穿時空界線,幾乎所有世界都在按一個規(guī)律同時發(fā)展。
從上一個世界的臨界點連接下一個世界到初始點,這是一個循環(huán)的常理。
易弦也不太懂這些東西,畢竟他現(xiàn)在連冰封之門的秘密都沒有參悟透。
朱竹清越發(fā)覺得易弦古怪,不過易弦不愿意說,她自是不會相問,后面的戴沐白剛才也發(fā)覺來易弦的古怪。
也沒有選擇相問,說實在,他對易弦有種抗拒心里,易弦的異樣他沒有相問,始終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