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歲的男人,嘿呦的臉頰冒著一層密汗,站在太陽下瞇縫著一雙厚重、細(xì)長的眼睛看著盧夏他們。
“我們?nèi)ツ沁呎f吧,”
盧夏指弄著離超市不遠(yuǎn)的一個胡同,那里有一片遮陰處。
“嗯,”
男人的眉頭一直緊皺著,過多的褶皺,勞累,讓他這個一米八的大漢、佝僂成了一米七八左右的樣子。
站在這片高樓投下來的陰涼處,比車?yán)锏目照{(diào)要舒服的多。盡管是站在這么通風(fēng)的地方,盧夏還是從這個黝黑的男人身上,聞到一股汗臭的味道,這是底層勞動者身上固有的味道。
“是問我王紅的事情么?”
男人忍不住的問著。
“嗯,你們關(guān)系怎么樣?”
盧夏那犀利的眼神盯著他,有一束閃躲的光束在他的眼底閃過。
“你們不要聽那些女人瞎說,我們真的什么都沒有,真的?”
他極力的想要擺脫自己的樣子,反倒更讓盧夏他們兩個多疑起來。
“王紅是個什么樣的人?”
盧夏繼續(xù)問著。
“挺好的,”
男人有些應(yīng)付的回答著。
“對你,還是對所有人都挺好的?”
盧夏繼續(xù)逼問著,這個男人的眼睛在回答問題的時候、不停的閃躲著,他在說謊。
“我說了,她和我沒有關(guān)系,我們就是同事。她人品怎樣和我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是個有家室的人,請你們不要聽信胡言亂語?!?p> 男人終于要繃不住了,氣惱的低聲吼叫著。
“她死了……”
“?。 ?p> 男子張大的嘴巴、半天合不攏,細(xì)長的眼睛也被他最大限度的瞪圓了。半響,他張翕著嘴巴,聲音有些抖動的問著。
“你們是說,王紅……她她……死了?……”
“對,她被人殺害了……”
這個男人很倔強,盧夏決定給他一個炸藥包,在把他炸蒙的時候,聽到他說出實話來。
“她勾引過你?”
“這?……”
他開始遲疑,松動,并隨著握緊的拳頭慢慢抬起頭來。
“我們好過幾天,后來就散了?!?p> “為什么?”盧夏繼續(xù)問著。
“她總是喜歡管我要錢,如果不給錢她就會生氣。我還有家、有孩子養(yǎng),實在是拿不出太多的錢給她,所以我們就完了?!蹦腥苏f著。
“除了你,她還有其他的男人么?”
盧夏繼續(xù)問著。
“我覺得有,可她一直不承認(rèn)?!?p> “七月八號哪天你在哪里?”盧夏問他。
“我這幾天一直在店里,八號應(yīng)該也是,不信你們可以問問店里的人。店里一共就三個男人,哪兩個小孩主要負(fù)責(zé)外面的擺攤,送貨。我管屋里的搬貨,卸貨,還有一些零活。”
“你們每天幾點下班?”
“我是店里走的最晚的人,要幫助把外面的東西都搬進來,鎖好門的話,也要到十點半左右了?!?p> 男人回答著。
“八號,下班你都去了哪里?”
“我直接回家了,累了一天,我就想回去好好睡一覺?!?p> “有人可以證明么?”
盧夏繼續(xù)問著。
“你們懷疑我殺了王紅?”
男人又一次睜大眼睛、問著。
“你不要緊張,每一個人,我們都是這么問的,”
“哦……”
男人盡管有些懷疑,還是回答著。
“我老婆孩子,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