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天、臟亂的池塘中、傳來陣陣的惡臭作嘔的味道。可,正是這種味道,才掩蓋住了最是丑惡的一面。
有人報案,又是這片危房拆遷區(qū),在一片不大的臭水塘。其實說白了就是一個廢棄的大坑,集滿了雨水,形成的水坑。不大,也不小,在炎熱的夏天里,綠瑩瑩的水面上飛舞著一群微小的活物,嗚嗚嗚……的一群又一群。
臭水塘的四周長滿了半米高的荒草,還有幾顆榆樹,雖然還不高,但卻很是茂盛。足可以將一個活人藏在這榆樹下、亂草中,而不被發(fā)現(xiàn)。
危房里的一個大爺,狗跑丟了,來到這里沒找到狗,卻發(fā)現(xiàn)了一具滿是蛆蟲的尸體。嚇尿的老頭,跑回去,這才有人報了案。
經(jīng)歷過很多案子,看夠無數(shù)死人的盧夏,還是被眼前的女尸給弄得不停的反胃。而一邊的張濤早就將那張小臉都吐綠了,不停的推弄著不知是因為吐、而瘦了的臉,還是因為出汗太多的原因,不住下滑的眼鏡。他不停的重復這個動作,盧夏卻不得不看著刑警隊的人帶著法醫(yī)來處理尸體。
很不成樣子,來的時候,尸體有一半在臭水中泡著。此時稍微一碰,就像豆腐渣一般掉落肉塊。沒有辦法的刑警們,只能先買了一張塑料布,才將這女尸完整的包裹住,抬上車子。
“看樣子也就三十歲左右,”
大李拿下夾著鼻子的夾子,看著盧夏。
“先確定一下人,在找家屬,現(xiàn)在說什么都為時過早?!?p> 盧夏的腦海中一直翻騰著那女尸的死法,勃頸處,很明顯的掐痕,是被掐死的。盡管是夏天,但她不是穿的太少,而是坦~~~露的太多,這很不正常。脖子上的一條金項鏈還在,手機不見了,錢也在。那么,只有一種可能,熟人作案。
“他們回去解刨尸體,我們接著周圍走訪一下?!?p> 大李眼目瞭望一下,被阻礙在外面,但仍舊不畏~z~a~o~熱的人們,紛紛的向這里看著。
“走吧,看看兇手是不是在這里?!?p> 大李陰險的一笑,這是他工作起來最熟悉的笑容。
尸體被拉走,人群被驅(qū)散,盧夏和大李找到了那個第一個發(fā)現(xiàn)死者的老人。是個酒鬼,五十歲的年紀,禿頂沒有幾顆頭發(fā)的腦袋,讓他看上去有七十來歲。
“說說吧,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死者的?”
盧夏問著他,張濤身邊做著記錄。
“你們不都問我一遍了么?怎么還問?”
這老頭一大早就喝了不少的酒,醉醺醺的樣子,眼神迷離的看著他們。
“嗯,麻煩您在從頭講述一遍,謝謝您配合我們的工作?!?p> 盧夏極具耐心的說著。
“我正吃飯呢,卻發(fā)現(xiàn)我的狗沒了……哦!……”
老頭習慣的摸了一下自己的禿腦門,說著。
“每次我一吃飯,我的狗準是過來等著,今天沒有,我正奇怪又跑那里去了……”
“你的狗經(jīng)常跑到后面去么?”盧夏問他。
“嗯,這狗埋汰的很,天一熱就跑到后面那臭水溝里打滾,惡臭惡臭的,我還得給它沖澡……”
“它每天都去么?”盧夏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