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李就喜歡看著盧夏認真分析案情的樣子。
“什么意思?”
“如果是你,看中了一個陌生女人的美色,想要得到她,又怕她不愿意。你偷偷在她的飲料中下了藥,然后一切都按著你的意愿進行著。事后,你是會掐死她,還是立馬穿上衣服逃跑?”
“逃跑……”
大李本能的回答著。
“這就對了,一個人他最初的欲望得到滿足后,在被害者沒有清醒、沒有掙扎、沒有反抗的情況下,你覺得他有必要殺了這個女人?”
“沒有必要,”
大李點著頭。
“既然他沒有必要殺了這個女人,那后面的一切就都不存在了?!?p> “那就是熟人作案了?”
大李問著他。
“不說你們都破案了么,你還來問我?”
盧夏端起自己那個陳年老杯,也喝上了一口茶水。
“破案,我倒是想呢,”
一說到這里,大李的眼睛就耷拉了下來。
“怎么回事?案子沒破?”
這倒是出乎盧夏的意料了,放下杯子、看著他。
“說什么破案,是我們找到了死者的家屬,他的弟弟和我們一口咬定,是他姐姐的男朋友殺的人。天天在我們刑警隊耗著,我們現(xiàn)在正滿世界找她的男朋友呢。”
“??!……”
盧夏張著嘴巴,看著他。
“你怎么認為,”
大李有時候,還是能說出一些東西的。
“我覺得他弟弟那是對他姐姐的這個男朋友,個人有仇恨,但這話我們也不能亂說,怎么說女朋友死了,男人總該是有嫌疑的?!?p> “人找到了么?”
說出這句話,盧夏就知道自己問了一句白癡一樣的話。
“家里沒人,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人住的樣子了,怕是聽見了什么風(fēng)聲,人跑了。”
“既然你說人不一定是他殺得,干嘛要跑?”
“這個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找到人在說吧?!?p> 這個時候,大李才打開他拿來的黑色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了一沓A4印滿字跡的紙,啪……扔在了盧夏的眼前。
“看看吧,都是他這幾個月的通話記錄,”
“嗯……”盧夏拿過來,在眼前翻弄著,突然停了下來。
“這一個月他的電話停機了?”
通話記錄上,是這樣顯示的。
“最后的通話地點就在你們轄區(qū)內(nèi),”大李解釋著。
“去找過么?”
“是一個網(wǎng)吧,”大李癱了一下雙手,看著他。
“這些電話都逐一盤查過么?”
盧夏的眼睛在那些數(shù)字間不停的閃動著,拿出一只中性筆,將幾個電話號碼圈了出來。
“這幾個出現(xiàn)的頻率最高,應(yīng)該是最熟悉的人。”
“都查過了,是‘米店’幾個老板的電話,他在哪里裝卸大米,都是一些散活。需要的時候,老板會給他打電話,偶爾他也會給米店的老板打電話,問有沒有活?!?p> “哦,原來是個裝卸工。”
盧夏在這張電話單上似乎再也看不出來什么了,想是自己能看出來的,大李也都看出來了。
“有個和他一起干活的家伙,說他和他聯(lián)系過?!?p> “哦!”
這倒是個重要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