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夏終于模模糊糊明白、眼前這個丫頭說的是什么了??粗辜倍志o迫的樣子,本來很荒唐的故事,此時竟完全沒有可笑的點。
“住哪里?”
“嗯?……”
女孩被盧夏這一句、突然的跳躍,嚇了一跳,正了正身子,審視的看著他;這個男人他到底有沒有聽自己說的事?他這是不想管?還是在急于打發(fā)自己。
“你……”
看著女孩那愣愣的眼神,盧夏不得不懷疑、這個小丫頭有時候是不清醒的。
“你今晚打算住在哪里?”
“我?”
是啊,天黑了,偌大的城市,自己仿佛一夜間就從那、本還能飄搖的小舟上,就這么落入了水中。落水狗?算了吧,自己連條狗都算不上,至少它是會自救的,可自己呢?
“對門?”
看著她猶豫的樣子,盧夏的腦袋中閃爍出了她吃下一盆面條的樣子,還有那個隨便的故事。不行,這個女人絕對不能讓她住在這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發(fā)生,也必須不能發(fā)生。
“要不要打個電話?”
話一出口,這樣小心的口氣,也是讓盧夏嚇了一跳。
“警察大哥,您這是怕我訛上你么?”
“哦,回去也許你會找到更多有用的東西?!?p> 一下被看穿的感覺,并好受。盧夏的臉頰有些漲紅,直了直身子,他站了起來。
“說吧,電話是多少?”
“房東的么?”小丫頭一愣。
“嗯……”
盧夏重重的點弄了一下頭,他覺得今晚自己的話太多了,至于這個小丫頭所說的故事,直到現(xiàn)在他都懷疑那里面有幾分能是真的。
“183xxxxxx……”
電話撥過去,一首‘甩蔥歌’嘰哩咕的唱個不停。盧夏的眉頭皺緊,玲玉最近也喜歡上了這首歌曲,幾乎只要她在家里,耳廓中就會被灌滿這嘰里咕嚕的神曲。他就不明白了,這些沒有歌詞、噼里啪啦、奇奇怪怪又吵鬧不休的歌曲,到底有什么魔力?讓這聽的人,也變得神經(jīng)不正常起來,至少他認為玲玉一搖動起那還纖細的腰肢,整個人都開始瘋癲起來。
“喂,你找誰?”
半響,一個粗魯男人的大嗓門,在電話那邊響了起來。這和盧夏腦袋里閃過的一個嬌柔女人形象,完全不搭一點界。
“您是黎明小區(qū)八號樓、八單元502的房主么?”
“你到是快點啊,都等你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尖銳的、男人催促的聲音。
“是個租房子的,等一下……別動啊……誰偷看牌,誰就是狗~~~犢~~~子……”
電話中充釋著一股腐爛的味道,讓盧夏那已經(jīng)皺成川子的眉頭、更加的深陷了。
“房子租出去了,去問別人吧……”
“等一下……”
聽著對方馬上就要掛斷電話的意思,盧夏不得不大聲的喊了一下。
“那個,我不是租房子的?!?p> “不租房子,你給我打什么電話?”
大漢在那頭有些氣惱,嘴里還在不停的咒罵著。
“你們這幫狗~~~犢~~~子,都別動……別動……這把老子就要翻身了,哈哈……”
“來,還是你和他說吧。”
盧夏將電話急速的遞給那個、還坐在沙發(fā)上愣愣看著自己的小丫頭,用力的揉弄了一下緊繃的眉頭,轉(zhuǎn)身向廚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