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唯睡到下午方才醒來,他緩緩起身來寶兒房中尋她,煦風(fēng)卻告知他寶兒和姬月臣在前院武場練功。
“又折騰什么?半天也不消停?!庇裎ㄗ呦蚯叭?,遠(yuǎn)遠(yuǎn)聽到兵刃之聲叮當(dāng)作響,還有人叫好,原來是鄭寶兒在與姬月臣切磋,府里的傭人都跑來看熱鬧。
“你醒了?”云千憶走到玉唯身邊道:“睡的好嗎?”
“很好,云兄掛心了?!庇裎ㄕf著想走近些,被云千憶扯住袖子拉了回來。
“劍氣里的煞氣太重,你身子單薄離遠(yuǎn)些好。”云千憶說完松開手。
玉唯不懂劍藝,只得聽他的。
“昨晚我可什么都沒做。”云千憶目視前方,似在自語。
玉唯聽罷無奈答道:“我知道?!?p> “你相信嗎?”云千憶又道。
“你若這么說,我就相信?!庇裎ㄖづ约海巳讨氐?。
“我是沒做什么,可是寶兒她......”云千憶故意欲言又止。
玉唯心里慌了起來,可他極力忍著,假裝平靜:“寶兒什么都不會(huì)做的?!?p> “哦......”云千憶若有所思的道:“可能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呢?反正她記性不好,對(duì)吧?”說完饒有意味的看了玉唯一眼。
云千憶!玉唯心里怒了,想要繞過他去了前面人群,卻被云千憶攔?。骸八遣皇撬X喜歡翹腿,還喜歡亂摸???”
“你!”玉唯徹底怒了:“你不用激我,寶兒犯得所有錯(cuò)我都能原諒她!”
云千憶心里得意極了:玉唯,你也不是鐵板一塊動(dòng)不得的。他心里已有計(jì)劃對(duì)付他。
“夫君!”鄭寶兒練得累了,看到玉唯醒來,高興的過來打招呼。
云千憶轉(zhuǎn)頭瞪了她一眼,鄭寶兒心驚,云千憶說過,她要是叫玉唯夫君,他就叫她夫人。來到玉唯身邊慌忙改口:“玉唯哥哥,你醒了?”
玉唯聽她這么一叫吃了一驚:“夭夭,你叫我什么?”
鄭寶兒看著云千憶又氣又無奈,指著云千憶:“他,他......”
“你對(duì)夭夭做什么了?”玉唯急道。
“昨晚嗎?昨晚我什么也沒做??!不信你問寶兒???”云千憶笑著看著鄭寶兒。
鄭寶兒急的拉著玉唯的手解釋:“沒有,沒有,什么都沒有?!?p> “夭夭,你別慌,我信你。”玉唯安撫著急的跳腳的鄭寶兒。
“好吧,我來說”云千憶踱步來到兩人中間,指著玉唯道:“她若叫你夫君,我就叫她夫人。你明白了嗎?”
“你真是無恥!”玄參上前罵道:“好歹你也是個(gè)官?。 ?p> “何來無恥?我們?nèi)齻€(gè)人都是無婚的人?!痹魄泝墒忠粩偅娙艘娺^休書的都覺得有道理。
正在這時(shí),一個(gè)府兵上前通報(bào):“稟告云大人,云老大人來了!”
又來!云千憶只當(dāng)又是鄭寶兒騙他,可那府兵接著道:“云二少爺也來了,王爺和王妃已經(jīng)在花廳接待云老大人了,請(qǐng)您前去。”
“太好了!你爹來管你了!”玄參道。
云千憶心驚:是啊,還有幾天就過年了,他爹一定是急的來找他了。聽罷只好去了中院花廳。
果然,云岫山一臉慍色的坐著,雖有王爺王妃作陪,依然難掩怒氣。云千憶上前端正的行了個(gè)禮:“爹,您來了。”再瞟一眼云瑯,對(duì)他擠眉弄眼示意著什么,奈何他心慌,意會(huì)不出來。
云岫山見到兒子,又礙于情面,只得忍下怒氣,笑笑道:“我兒來王府一月有余,想必要辦之事已經(jīng)辦結(jié),這年關(guān)將至,打擾英王日久,還是隨父回江陵去吧!”
“孩兒事情還沒有辦結(jié),請(qǐng)父親先行回江陵?!痹魄浕氐?。
“什么事比過年還重要?朝廷都要迎春放休的。”云岫山還在忍著。
“孩兒要做的事比天大,事情未成,孩兒不走。”云千憶堅(jiān)持道。
英王夫婦看著這對(duì)父子明言暗語的,只能假裝不知。
“逆子,給我跪下!”云岫山發(fā)飆了:“就為了個(gè)女人?”
云千憶固執(zhí)的一跪:“是!”
英王見狀叫了句:完了!
“云瑯把家法杖給我!”云岫山一伸手,也不管英王在眼前了:“打擾了英王,借你這一方之地打醒我這個(gè)不爭氣的兒子!”
云瑯背著手不愿交出家法杖。
“這出門還帶著家法杖,看來云老大人是真生氣了,他不會(huì)把云大人打壞吧?”英王妃擔(dān)心的道,推推英王的胳膊想讓他勸阻。
“看看再說吧!”英王也希望這個(gè)事能有個(gè)圓滿的解決,眼下只有圍觀的份兒。
“給我!”云岫山再次喝道,云瑯怯怯的送來家法杖?!澳愕降赘桓一厝??”
“事情未成,孩兒不歸!”云千憶跪的筆直。
“你!”云岫山氣的一杖打下來,云千憶撲倒在地又挺直了身子。“好你個(gè)逆子,奪人妻子還這么理直氣壯,我今兒打死你算了......”說完又打了起來。
“剛才來的云老大人在花廳打云大人呢!”一個(gè)端茶的婢女對(duì)另一個(gè)端點(diǎn)心的婢女道。
“那這糕點(diǎn)還送嗎?”端糕點(diǎn)的婢女問道。
“當(dāng)然不能進(jìn)去了,云大人多丟面子?。 倍瞬璧逆九溃骸巴蹂盐覀兌记渤鰜砹??!?p> “什么?云千憶挨打了?”煦風(fēng)去給鄭喜龍?zhí)硎譅t里的碳火意外聽到,忙回去告訴鄭寶兒。
“什么?云千憶挨打了?”鄭寶兒一聽,眼前一亮:“那我得去看看!”
“夭夭別去!”玉唯喊著她,卻攔不住,連玄參也去看熱鬧了。
“快點(diǎn)快點(diǎn)”鄭寶兒催著玄參怕看上熱鬧:“我小時(shí)候我爹打我都是拿著雞毛撣子在我面前繞兩圈就收工了……”鄭寶兒對(duì)身邊的玄參道:“他可舍不得打我呢!”
“我被老婆婆收養(yǎng)的,她沒打過我”玄參道:“見過我的人也就只有她沒打過我……”
“呵呵……”鄭寶兒笑了起來:“你猜云千憶他爹拿什么打他?”
“最好是狼牙棒!”玄參幸災(zāi)樂禍的道。
鄭寶兒聽了一怔:“你可真夠狠的,我都沒想到這個(gè)呢!”兩人說話間來到花廳外,聽著里面的打罵聲還在,不由的相視一笑,偷偷開了窗戶從窗戶口望進(jìn)去。
“你跟……跟不跟我回去?”云岫山打累了,喘著氣問著他。
云千憶著實(shí)被打的不輕,倔強(qiáng)的從地上爬起來繼續(xù)跪著,咬著牙堅(jiān)持著道:“不娶……不歸!”
鄭寶兒看著添火道:“死性不改,還得打!”
果然,云岫山歇了歇又打了起來。
玄參看著有些吃驚:“他爹真打???”
“這老爺子真是大義滅親的好漢!”鄭寶兒欽佩道:“我兒子要是犯錯(cuò)了,我可舍不得這么打他?!?p> “別打了!莫要把人打壞了!”英王阻止道。
“這是老夫的家事,還請(qǐng)英王不要插手,如英王不肯借地給老夫訓(xùn)子,老夫也可在外面大街上打……”云岫山道。
英王一聽沒了辦法,看著英王妃也無計(jì)可施。
“哇!云老大人威武??!”鄭寶兒看的眼睛都直了,真的是大義滅親??!她不禁懷疑云千憶是不是他爹親生的了。
“哥,你就給大伯認(rèn)個(gè)錯(cuò)吧!咱們回江陵去吧!你要娶多少妻妾大伯都給你娶!”云瑯攔住云岫山,勸著云千憶。
“我不是李嘉,我是云千憶,我要娶鄭寶兒為妻,不死不休!”云千憶還在嘴硬。
“寶兒小姐,這個(gè)云千憶可真夠死心眼的!”玄參道。
“可不是嗎?”一個(gè)聲音道。
玄參一聽:這不是鄭寶兒的聲音,扭頭一看鄭家的老老少少,還有王府的女婢們足有二十余人都在此看熱鬧。
“你們?cè)趺磥砹??”玄參驚問。
“云大人這么俊美的男子被他爹打成這樣真可憐!”一個(gè)心疼的道。
“他平日里那么高傲,這會(huì)子真是顏面掃地?。 绷硪粋€(gè)嘆道。
“他還真是癡情啊!是我就改嫁了!”一個(gè)男人的聲音道。
眾人一聽,紛紛鄙夷他。
“外面何人喧嘩?”英王妃命人去查看。
貼身侍女回來顧及云家父子的顏面不敢說,指了指窗外。
英王妃會(huì)意,乃勸云岫山道:“云老大人是長輩,我雖貴為王妃,心底里還是敬重您老人家的……”說著親自端了茶水與云岫山,云岫山打累了,接過茶水喝著休息。“這事兒急不得,得云大人自己想明白了才行啊!莫要被人看了笑話?!?p> “我云家已經(jīng)是笑話了!這兩個(gè)混賬東西,瞞的我好緊,若不是快要過年了我見不到他人,不知要瞞我到何時(shí)呢!”云岫山指著兩個(gè)孩子罵著。
“哥,你怎樣了?要叫大夫嗎?”云瑯忙問著:“你就跟大伯回家吧!”
“沒事……”云千憶答著:“我不走,你照顧好爹?!币琅f心意不改。
云岫山剛要發(fā)火,忽然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暴露了門外的一群人。
云瑯聽了出門一看:鄭家人和王府的婢女站滿了門外的走廊。這回丟人丟大了!
“興許是我的兩個(gè)孩兒在哭鬧”王妃說著往門外走,也見到這群看熱鬧的人。
鄭寶兒顫笑了一下轉(zhuǎn)身要走,卻被一個(gè)老人叫住了:“站?。 ?p> 云岫山見云瑯緊張的看著鄭寶兒,不由的打量起她:果然絕色,她是王府的人還是……于是問英王妃:“他們也是王府的客人?”
“是,是啊……”英王妃尷尬一笑。
“云老大人里面請(qǐng)吧!外面太冷了!”英王忙邀他入廳內(nèi)。
“云瑯,她是誰?”云岫山指著鄭寶兒問道。
云瑯不敢答,云岫山更生氣,喝道:“云千憶,你給我滾出來!”
云千憶不知他爹又發(fā)哪門子火,掙扎著起身,扶著門來到外面:這么多人?他也吃了一驚!
“她是誰?”云岫山問著云千憶。
云千憶被打的十分狼狽,衣衫不整,頭發(fā)散亂,讓人看了心疼??伤吹洁崒殐翰⒉挥X難堪,鼓足了氣力道:“爹,她就是孩兒要娶的妻子鄭寶兒!”
“什么!”云岫山聽了吃了一驚,又看看鄭寶兒:傾國傾城,嬌俏可人,不怪云千憶迷戀她?!肮媚锟稍榕??”云岫山問道。
煦風(fēng)得意的把驕龍一舉:“我們小姐孩子都有了!兩個(gè),龍鳳胎呢!”
“你這個(gè)逆子!”云岫山又要抬手打云千憶,被英王和云瑯攔下。
就聽煦風(fēng)道:“小姐,姑爺叫您回去呢,讓你別看熱鬧,非君子所為!”
“什么?人家夫君還在呢!”云岫山氣的任人拉扯,勸說著都不行,一定要打死這個(gè)不爭氣的兒子,鄭家人和婢女們一見,如鳥獸散,一時(shí)間只剩下了云家人,英王和王妃。
“……事情就是這么些……”英王和云瑯說了半天終于把事情說明白了。
云岫山捻須思討著:“你那賭鬼舅舅還真給你定了個(gè)不錯(cuò)的親事,可終究是有緣無分?。 ?p> “緣乃天定,份乃人為!”云千憶試圖說服父親:“孩兒一定要娶鄭寶兒?!?p> “她都成了親,有了孩子了!”云岫山勸道:“還有她那個(gè)夫君,人家還在呢!你這是強(qiáng)娶民女,知法犯法啊!虧你還做過大理寺少卿呢!”
“我有玉唯的休書,他們?cè)缧蓦x了!”云千憶道。
云岫山聽了,看向英王:“有這回事嗎?”
英王只得如實(shí)道:“休書是有那么一封,但那是情急之下寫的,兩人夫妻感情還是深厚的……”
“有了休書,律法中就不是夫妻了,爹您應(yīng)該懂的。”云千憶道。
“這個(gè)……”云岫山自然懂的,他想了想剛才煦風(fēng)說的話,乃道:“舉家逃罪,人家到底還是一家人啊!”
“孩兒今生只求寶兒一人為妻,其他的話就不要多說了。您要是嫌孩兒有辱云家門風(fēng)就打死孩兒好了!”云千憶道。
云瑯見狀忙攔住他:“大伯已經(jīng)不生氣了,你少說兩句吧!”
“云瑯,帶你哥回房。我和英王有話要說?!痹漆渡降馈?p> 云瑯聽罷趕忙帶著云千憶走了,他怕老爺子一會(huì)兒又發(fā)脾氣。剛走過兩個(gè)跨院就瞥見一熟悉的身影:“姬姑娘!”他眼前一亮,將云千憶靠游廊的長座上放下,上前打招呼。
“云瑯,你重色輕兄??!”云千憶搖頭嘆息:云家的男子果真都一個(gè)樣。
“云瑯,你怎么來了?”姬月臣有些吃驚看著他道。
“陪我大伯來抓我大哥回去的!”云瑯笑道。
“那最好不過了,他走了大家都消停了?!奔г鲁嫉馈?p> “?。磕銈兙瓦@么想我大哥?。俊痹片橌@呆了。
“他癡情是不假,可寶兒只愛玉唯??!”姬月臣道:“你還是勸他早日回頭的好!”
“那姬姑娘你沒有心上人吧?”云瑯忽然問道。
“我夫死新寡,大仇未報(bào),哪里有什么心上人!”姬月臣有些生氣的道,說完要走。
“姬姑娘你別誤會(huì),我只是……”云瑯攔住她有些難為情的道:“為自己問個(gè)前程?!?p> “你……”姬月臣驚呆了,她萬萬沒想到云瑯盡然——和云千憶一般無二。她指了指云瑯,氣的甩袖而去!
“哈哈哈……”云千憶一旁看著笑的后背生疼:“云瑯啊,云瑯,你也太直接了!”
“我怕回頭再等出個(gè)情敵來,像你如今這般艱難,先排個(gè)隊(duì)!”云瑯看著姬月臣英姿颯爽的背影心里十分傾慕。
云千憶笑完忽然道:“爹這趟來不會(huì)連你也折在這兒了吧?”
“大伯會(huì)照顧好自己的!”云瑯毫不含糊的道。
“云瑯,你見色忘爹!”云千憶罵道。
“那是你爹!我爹早死了,他要是活著得多盼著我開枝散葉啊!”云瑯道。
“難不成我們兄弟二人都要被她們姐妹二人給降了?”云千憶始覺不妙。
“降了就降了”云瑯毫不在意道:“我可沒有情敵!”扶他到房里后,云瑯就要出去。
“你干什么去?”云千憶問道。
“給你找大夫??!”云瑯說完跑了。
“王爺,已經(jīng)快到酉時(shí)了,開飯嗎?”韓成來問道。
“鄭家人開飯了嗎?”英王問道。
“他們每天三餐準(zhǔn)時(shí)的很,已經(jīng)吃上了?!表n成回道。
“好嘛!”英王笑道:“真是即來之則安之啊!原本還想請(qǐng)鄭老爺子來用餐的?!?p> “這鄭老爺是……”云岫山問道。
“鄭寶兒的爹,四十歲才有的鄭寶兒,所以嬌寵萬分,比您還年長十歲呢!”英王道:“我尋思即然您來了,云大人的心事您也知曉,能不能成,長輩們談?wù)勛匀皇呛眯┑?。?p> “是啊,這事兒久拖無意?。 蓖蹂驳?。
“哎……這個(gè)逆子!”云岫山口中雖還罵著兒子,英王及王妃聽的出來,他已沒有開始那么生氣了。
云岫山今日是走不了了,英王妃讓韓成給他們安排了客房,用完晚飯,英王感慨:“英王府好久沒有來過那么多客人了!”
“這是好事??!”王妃道:“賢者昌盛??!”
“愛妃懂我!”英王摟著王妃心情大悅。
“云岫山如果為他兒子求親,鄭老爺會(huì)答應(yīng)嗎?”王妃問道。
“鄭老爺根本就不當(dāng)家,他們的事得看玉唯?!庇⑼醯?。
“我看那玉唯和鄭寶兒感情好著呢!”王妃道:“要不是云千憶手里有休書,哪里有這檔子事兒啊!”
“玉唯也是好心辦壞事,禍?zhǔn)虏焕奂胰?,是個(gè)男子漢!”英王感慨道。
云岫山來到云千憶房里看了看兒子,他下手太重,云千憶只能趴著。
“你是當(dāng)真不回家了?”云岫山試問道。
“爹,寶兒在這里,我走不了……”云千憶道。
“是這紙休書給了你希望??!”云岫山一眼就查覺事情的源頭。
云千憶不做聲了。云岫山看了看房里問道:“云瑯哪里去了?我讓他去廚房讓人給你做碗面來,怎么還沒來?”
云千憶嘆道:“爹,云瑯也長大了,也該成家立業(yè)了,您也別光盯著我??!”
云岫山一聽忙起身出門,口中念叨著:“這個(gè)云瑯……都沒一個(gè)叫人省心的!”
“老爺,外面冷,咱們消消食就回去吧!”王伯扶著鄭喜龍?jiān)诨▓@里散步。
“王祿,我們出來多久了?”鄭喜龍問道。
“快兩個(gè)月了?!蓖醪氐馈?p> “??!”鄭喜龍一聽大驚:“這么久了,我們天天吃住王府的,得花不少銀錢吧?”
“可不是嗎!”王伯道:“我也尋思著這事呢,這王爺肯定不會(huì)管咱們要錢,不如等過年給兩位小王爺包個(gè)大紅包……”
“要的,要的!”鄭喜龍直點(diǎn)頭:“多包些,不能失了禮數(shù)。”
兩人正要回房,遇到來尋云瑯的云岫山,云岫山問身邊的府兵:“那兩人是誰?”
府兵答:“胖的那個(gè)是鄭老爺,瘦的那個(gè)是他的管家王伯?!?p> “鄭寶兒的爹?”云岫山疑惑:這人一身銅臭味,生的出那般女兒嗎?看來明天我得去拜會(huì)一下!
“姬姑娘,剛才吃飯?jiān)趺礇]見到你?”云瑯果然去尋姬月臣去了。
“我和鄭家人在東跨院住著,用餐都在一起?!奔г鲁颊f完要走。
云瑯攔她道:“你怎么見面就走?。 ?p> “有事說事,沒事起開?!奔г鲁急е鴦Φ馈?p> 云瑯一看她懷中的劍,心思不一定能打的過她,轉(zhuǎn)而從懷里取出一小盒子畢恭畢敬的雙手呈上給姬月臣。“我在京城給你挑選的,不知能否入姑娘的眼?!?p> 姬月臣接都沒接:“不用了……”
哪知云瑯把小盒往她手里一塞,飛也似的跑了!
“你……”姬月臣莫名其妙的拿著盒子。
“師姐!”鄭寶兒不知從哪里跳出來,從她手里搶過小盒打開看:“哇…麗人行的金釵啊!很名貴的啊!有錢未必買的到啊”
“你怎么認(rèn)得?”姬月臣奇怪。
“馬思遠(yuǎn)家就是做金飾的啊,很多名貴的首飾都是從京城麗人行訂購的,看這手藝和材質(zhì)絕對(duì)價(jià)格不菲!”鄭寶兒笑道:“云瑯這小子不會(huì)是看上你了吧?”
“你瞎說什么?”姬月臣一聽急了。
“是??!”鄭寶兒嘆道:“師兄和師父遇害才半年多,這家伙真是太心急了!”
“師妹,你想錯(cuò)了,我心里沒他!”姬月臣說完就走。
“你的發(fā)釵啊!”鄭寶兒忙將小盒送上。
“你喜歡就送你了!”姬月臣頭也不回的答道。
鄭寶兒心思:我要這金釵干嘛?他又不是看上我了?轉(zhuǎn)念想想,師姐只比自己大四歲,這么年輕守寡,日子還長著呢!
“要不是爹安排人去廚房給我煮碗面,我是不是就要餓死了?”云千憶吃完飯看著云瑯那春心蕩漾的樣子,知他又去找姬月臣去了。以云千憶對(duì)姬月臣的了解,他這個(gè)堂弟怕是還沒入人家的眼呢!
“云瑯,你是不是去找姬姑娘了?”云千憶問道。
“是??!”云瑯一笑道:“你放心,我沒有情敵,我很快就會(huì)拿下姬月臣這座城池?!?p> “就怕你比不上個(gè)死人啊!”云千憶潑他冷水:“她和她師兄可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我勸你早點(diǎn)放棄!”
“她還那么年輕,守不了一輩子寡的!我有信心!”云瑯信心滿滿。
云千憶可沒他那么樂觀,江湖兒女最重情義,姬月臣守寡才半年,云瑯就那么心急,希望他只是一時(shí)情迷吧!
翌日,云岫山經(jīng)英王引薦拜會(huì)鄭喜龍,鄭喜龍一聽是云千憶他爹又是官,還是二品大員,心慌意亂,不知怎么應(yīng)付。
“我兒與令千金的事情,我也是才知道,實(shí)在是有愧啊!”云岫山與鄭喜龍一陣寒暄后道。
“不瞞大人,草民也是知道不久......”鄭喜龍回話心里發(fā)憷,王伯一旁站著給他壯膽。
“但聽聞我兒說,令嬡已經(jīng)合離,不知此事確鑿嗎?”云岫山昨晚根本就沒怎么睡,思討著兒子的婚事,后悔沒給他早點(diǎn)娶親,惹出這些事端來,又見他對(duì)鄭寶兒癡心不改,總不能真把他打死吧?今天就是來探探鄭家人的口風(fēng)。
“合離?”鄭喜龍看看身邊的王伯,不知道該怎么說,然王伯也不知道該怎么說。鄭喜龍只有顫顫的道:“算,算是吧......”
“那鄭老爺覺得我兒云千憶如何?。俊痹漆渡叫χ鴨柕?。
“啊?”鄭喜龍心里暗暗叫苦:這是在給云大人提親嗎?寶兒要是知道我答應(yīng)了,還不跟我鬧破天去?乃回道:“云大人這么樣貌人才怕是宸國也找不出幾個(gè)來,可憐我家寶兒粗鄙不堪,又生有孩兒,又被夫家休棄,實(shí)在是配不上云大人高貴的人品?!编嵪昌埻铺浦?。
你還不答應(yīng)?云岫山聽他言語意思有些生氣,乃道:“我們?cè)萍也挥?jì)較,千憶喜歡,我這個(gè)做爹的自然也認(rèn)同?!?p> 不是吧?鄭喜龍心道:我這么說了都不行嗎?云家人這么大度,心里更是叫苦不迭。“寶兒的事她自己做主,我這個(gè)做爹的不管事啊......”
“婚姻大事當(dāng)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能讓他們胡鬧?!痹漆渡椒畔率种械牟璞K,嚇了鄭喜龍一跳。
“可......可我女婿還在呢!”鄭喜龍怯怯的道:“他們感情可好了,云大人您還是高抬貴手吧!”說完給云岫山作揖求饒。
“爹,咱家來客人了嗎?”鄭寶兒和煦風(fēng)抱著兩孩子過來給鄭喜龍請(qǐng)安,看到了云岫山。想到昨天他打云千憶的那股勁,噗嗤一聲笑了。
“你還笑,還不給云老大人請(qǐng)安!”鄭喜龍忙對(duì)鄭寶兒道。
“哦”鄭寶兒聽罷趕忙施禮。
云岫山細(xì)細(xì)打量鄭寶兒心思:鄭喜龍哪里生的出這等女兒,見她懷中抱著孩子,便想看一看。
“云老大人你手放這......”鄭寶兒把孩子給他抱著。
云岫山接過襁褓,打開小帽一看:這、這、這不是云千憶小時(shí)候嗎?云岫山妻子生下云千憶沒幾天就過世了,云千憶幾乎是他抱大的,只在八歲時(shí)送去了他舅舅那里住了幾個(gè)月,現(xiàn)在見到這個(gè)孩子不由的心一緊,不敢多說,著急想找兒子問清楚。“這孩子長得真是眉清目秀?。 ?p> “是啊,可像玉唯了?!编崒殐旱?,說著又讓煦風(fēng)把玲瓏給云岫山看:“還好女兒像我!”
云岫山心里奇怪,一個(gè)兒子怎么可能又像云千憶又像玉唯?更想看看玉唯是什么樣貌。
“云伯伯,您昨天真是大義滅親痛下殺手啊,我真是好生佩服,您把他打醒了我們也就輕松了”鄭寶兒開心的自說自話道:“其實(shí)呢,您今天也不必登門道歉,我們小輩們的事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不跟他計(jì)較了,以后也就不用再麻煩英王和王妃了?!闭f完看了英王一眼。
云岫山聽的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鄭喜龍更是急的不知道怎么提醒她。
“那個(gè)......”一直一言不發(fā)的英王不得不提醒道:“那個(gè),寶兒,云老大人來找你爹是給云千憶提親的......”
“什么?”鄭寶兒驚呆了,嚯的從云岫山手里抱過玉驕龍,不可思議的道:“云千憶忘義好色也就罷了,怎么您也是非不分慣著他???”
“鄭姑娘,老夫今天來就是想問問你目前的情況,從律法上來說,你與玉唯的確已經(jīng)不是夫妻了??!”云岫山說完,英王跟著點(diǎn)點(diǎn)頭。
鄭寶兒聽完不由的一愣:難道現(xiàn)在和夫君在一起真的是私會(huì)?突然她靈光一閃,很快想到了辦法:“我再嫁玉唯一次不就成了?”
眾人一聽,先是一愣,接著想想好像也沒錯(cuò)??!
“我不同意!”云千憶忽然闖了進(jìn)來,他后背的傷還沒有好,直不起腰來。
“我嫁人要你同意啊,你又不是我爹!”鄭寶兒把孩子交給他爹和云千憶吵了起來。
“你要嫁只能嫁給我,望陵城的酒宴我都擺過了!”云千憶手指望陵城方向怒不可解的看著鄭寶兒,被鄭寶兒金蟬脫殼戲耍的一幕又浮上了腦海。
“哇”的兩聲兩個(gè)孩子先后哭鬧起來,鄭寶兒心慌趕忙去抱驕龍,輕聲哄著。
云岫山見狀對(duì)云千憶道:“寶兒的孩子你看過了嗎?”
“看過了。”云千憶答著,后悔聲音大嚇了孩子。
“你這個(gè)蠢材!”云岫山罵了一句。
云千憶不明所以,馬上跟鄭寶兒道歉:“寶兒是我不好,嚇了孩子。”
正說著話,玉唯挑簾進(jìn)來,云岫山見到了玉唯不禁感慨:拋去樣貌,這出塵之氣質(zhì)勝我兒一籌,不怪鄭寶兒不肯改嫁。
“怎么如此哭鬧,是餓了還是要換尿布了?”玉唯接過驕龍?jiān)儐栢崒殐骸?p> 鄭寶兒沒答言,煦風(fēng)道:“云大人說話聲音大了,嚇的?!?p> 玉唯不好責(zé)怪他,乃道:“孩子小,云兄多注意些?!?p> “我、我無心的”云千憶忙道,恨不得自己去哄孩子,奈何插不上手。
“當(dāng)事人竟然都到齊了,寶兒小姐的婚事就此議定吧!”英王忽然道。這話像是有魔咒,兩個(gè)寶寶突然不哭了,花廳里異常的安靜。
“我要娶寶兒!”云千憶先道。
“我要再嫁一次玉唯!”鄭寶兒看著玉唯笑道:“就當(dāng)你的休書在律法上是有效的,但我還是可以再嫁給你?。 ?p> 玉唯一聽也是欣喜,是啊,律法沒說不可再嫁回去??!“夭夭,你真聰明!”
僵局眼看要被打破,英王卻不敢松氣,他需要云家的支持。
“我反對(duì)!”云千憶再次道:“你鄭寶兒今生一定是我云家的人!”
“爹,我們走?!编崒殐合氲搅嗽偌藿o玉唯的主意,再也不用忌憚云千憶手里的休書了,拉起鄭喜龍就要走,而鄭喜龍卻礙著英王的面子與云岫山行禮告退。
“寶兒你別走!”云千憶心痛萬分追了出去,拉住鄭寶兒道:“你說過只要玉唯無事,你什么都答應(yīng)我的!云瑯已經(jīng)打通京城的關(guān)系不再追究玉唯的事……”
“我們可以回家啦!”煦風(fēng)一聽驚喜道。
鄭喜龍等人也歡心鼓舞。
“玉唯是我?guī)熃憔鹊模∨c你何干!”鄭寶兒賴賬。
“劫囚是大罪!即使當(dāng)時(shí)做的巧妙,如果有心人來查還是會(huì)有破綻的!”云千憶道。
“放心,朝廷里的酒囊飯袋多的很,只要你云千憶不插手就沒事!”鄭寶兒根本不怕。
“劫囚的事,李嘉沒少幫忙吧?”云千憶果然聰明,點(diǎn)到了死穴。
“云千憶你還真的要查?。 编崒殐杭绷说?。
“都是我連累了李兄,云大人把我交給朝廷吧!”玉唯不愿有人被自己牽連。
“交什么交?”哪知鄭寶兒根本不怕他:“師姐是英王的人,也是云瑯的心上人,齊文,昆侖,都是英王的左右手,你自個(gè)還在這跟英王議事呢!交哪門子的人?”鄭寶兒把厲害關(guān)系說了個(gè)明白,用手指戳了戳云千憶的胸口:“你別想威脅我!”
“這丫頭果然厲害!”英王與身邊一同出來的云岫山道:“云大人娶了她也未必好過??!”
云岫山捻須嘆道:“不管是什么,都是他的命??!”
兩人還在爭吵,鄭寶兒氣道:“……我就不相信我鄭寶兒不嫁你云千憶,還能讓雷劈了不成!”
話音剛落,啪的一聲驚雷,一道白光閃過,鄭寶兒被雷擊中趴在地上一動(dòng)不動(dòng),眾人皆呆住了……鄭老爺又暈過去了……
半晌,玉唯回過神來喊道:“夭夭!”上前去扶她。
“寶兒!”云千憶也忘記了傷痛去扶鄭寶兒。
鄭寶兒被扶起來,身下的地磚一片焦黑,全碎了……
“夭夭!”玉唯把她摟在懷里呼喚著。
鄭寶兒微微睜開了眼,看著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突然大哭:“疼!”
“哪疼啊?”云千憶忙問。
“哪都疼!”鄭寶兒哭道:“我像被錘子砸扁了一樣!”
眾人圍了過來,紛紛稱奇,被雷劈還能活著,這可是第一個(gè)?。?p> 鄭寶兒還在哭:“好疼,好疼……”說著看看天:“就這么點(diǎn)事,至于劈我嗎?”說完又哇哇大哭起來。
“夭夭你別說了!”玉唯擔(dān)心還有危險(xiǎn)趕忙報(bào)她回房。
云千憶這才想到:“叫大夫!”
一群人跟著去了東跨院看熱鬧,被英王攔住,只留了鄭家人和云家人,而鄭寶兒不嫁云千憶遭雷劈的事瞬間不徑而走!
“夭夭你不要嚇我,你還有哪里不舒服,大夫一會(huì)就來!”玉唯把她放到床上,心慌的看著她。
鄭寶兒冷靜了一下又哭道:“動(dòng)不了了,渾身又痛又麻!”
“夭夭,你堅(jiān)持一下,大夫一會(huì)就來!”玉唯心疼的要流淚。
“夫君,我會(huì)不會(huì)死?。∥疫€沒和你過夠呢……”鄭寶兒害怕了起來,想抱著玉唯卻動(dòng)彈不得。
“你不會(huì)有事的,你若是死了,我就隨你去了……”玉唯心痛萬分,恨不能與她分擔(dān)痛苦。
云千憶一旁看著不敢言語。
“你可不能死,我們的孩兒還要指望你呢!”鄭寶兒說完看著云千憶,又哭:“你就是來剋我的嗎?不嫁你就讓雷劈我……”
云千憶百口莫辯:“我,我……我哪有這么通天的本事?。 ?p> 鄭寶兒哇哇的哭,玄參聞聲趕來見一屋子人圍著鄭寶兒,心急,拼命的捏著葫蘆。
昱恒穿著衣服走了進(jìn)來,眾人大驚。昱恒抱怨道:“怎么每次都在我沐浴時(shí)叫我,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
“你不要說笑了,寶兒小姐被雷劈了!”玄參拉他到床邊。
“這是什么人?”英王敏感的覺察到昱恒的不同,問著靠他最近的滿穗。
滿穗擦著眼淚道:“這是昱恒道長,小姐的守護(hù)神……”
“守護(hù)神?”英王奇怪道。
“……小姐一有性命之憂他就會(huì)來,我們都叫他守護(hù)神?!睗M穗道。
英王記下了這個(gè)人,心思這是個(gè)人物!
“道長……”鄭寶兒一見他又哭:“為什么雷不劈忘義好色的云千憶,非要劈我啊!是不是劈錯(cuò)了?”
“這個(gè)……”昱恒道:“沒劈錯(cuò),劈的就是你!”
“??!”眾人大驚。
“怎么這么多人?”昱恒轉(zhuǎn)身一看,吩咐他們?nèi)顺鋈?,只留了玉唯,玄參和云千憶?p> “我不要看到他,都是他害的!”鄭寶兒氣云千憶不要他留下。
“還是讓他留下吧!”昱恒不僅讓他留下還讓他拉住寶兒的手,吩咐道:“我沒回來,你不能撒手。”
玉唯忙問:“為何?”
玄參也道:“憑什么?”
“我怕還有雷劈下來?。≡魄浝氖稚厦鏁?huì)顧及些的”昱恒說著又對(duì)玉唯道:“這會(huì)子人命關(guān)天,你可別吃醋!”
“我不要你管,云千憶你放手!”鄭寶兒動(dòng)不了,只能由他握著手。
“寶兒對(duì)不起,這雷來的莫名其妙,真的與我與關(guān)??!”云千憶也是心疼萬分。
“我去上面談?wù)?,你們別斗氣,等我回來!”昱恒說完人就不見了,這是他在云千憶眼前第二次消失。
“他是何方神圣?”云千憶驚問道。
“我家親戚!”玄參胡說著。
“你?”云千憶不信,回過頭來看寶兒,她還在哭著,可是能這么正大光明的拉著寶兒的手,他心里真是又喜又悲啊!
玉唯和玄參看著云千憶心里一通惱火。
“這么點(diǎn)小事,用不著雷劈吧?還有那么多人看著呢……”昱恒上了天庭,在南天門外見到了雷公電母。
“公然違抗天意,自是要給點(diǎn)教訓(xùn)!”雷公道。
“哇!天雷哎,不是我家主子護(hù)體,云綺仙子可就提前結(jié)束歷劫了!”昱恒道。
“我等只是奉命行事?。 崩坠?。
“璟琰上神如果不能如愿了卻與云綺仙子的凡間情,怕是來日會(huì)牽怒于兩位??!”昱恒道,說著看著兩人的表情。
“可是她不嫁云千憶是違反姻緣劫的,會(huì)遭天譴的!”雷公道。
“你也說了是天譴啊,又不是一定要用雷?你再把她的元神啊,金丹啊什么的劈壞了,這不是結(jié)仇嘛!”昱恒道。
電母想了想道:“反正她與凡人云千憶已有夫妻之實(shí),孩子都生了,只是沒行成婚大禮,勉強(qiáng)也算夫妻,不算違背姻緣劫吧?”
好嘛!這一雙兒女果然不是璟琰上神的……昱恒聽罷搖搖頭,滿心嘆息。
“這個(gè)……”雷公猶豫了。
“就當(dāng)是賣璟琰上神一個(gè)面子?”昱恒道:“好話我會(huì)給你們帶到的!”
雷公電母聽罷拱手一禮:“有勞!”然后給了昱恒一顆藥丸,用以給鄭寶兒治療雷電之傷。
昱恒片刻回來,人間已過了三天,他趕忙給鄭寶兒醫(yī)治,不消一個(gè)時(shí)辰鄭寶兒就已痊愈。
“且莫再猖狂言語!”昱恒叮囑道。
鄭寶兒拉住昱恒的衣袖可憐巴巴的問道:“我一定要嫁云千憶嗎?”
哎……璟琰上神,你這么個(gè)歷劫法不知道回到天庭會(huì)不會(huì)后悔?。£藕憧戳丝从裎?,無法回答鄭寶兒,乃道:“命中注定的事,誰也無法改變,你以為改了,實(shí)則并沒有?!?p> “我,我聽不懂……”鄭寶兒還想問,卻被玉唯打斷。
“我聽懂了,辛苦道長了。”玉唯道。
“夫君……”鄭寶兒摟著玉唯的脖子哭哭啼啼,十分可憐。
“還看!”玄參把云千憶拉了出來:“都是你惹出來的事!”
云千憶被寶兒遭雷劈嚇的不清,不敢再提婚事。
昱恒走出來道:“你們兩個(gè)人都是鄭寶兒命中注定的人,所以……好好相處吧!”
“什么好好相處?我們四個(gè)人怎么過??!”玄參急道。
“沒你的事!”昱恒一把揪住玄參的后領(lǐng)把他帶走:“走,喝酒去!”
“云千憶,我不會(huì)放過你的……你等著……”玄參的聲音慢慢小去,云千憶思緒萬千:我們?nèi)齻€(gè)人?
玉唯出門來看著云千憶,兩個(gè)人默默地談了一番。
一見鄭寶兒被雷劈都沒事,英王府都議論開了,沒人再把她當(dāng)做個(gè)情事纏身的美嬌娘,有人敬她,有人畏她。
說話間到了新年,英王府從未如此熱鬧過,鄭喜龍大手筆的給兩位小王爺包了一人一萬兩的銀票,著實(shí)讓英王夫婦吃驚。
沒想到一個(gè)小小的望陵城首富竟然有如此財(cái)力!英王不得不重新審視鄭家人,對(duì)昱恒也是多方打探,可除了鄭家人,旁人無從知曉他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