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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之軍權(quán)天下

第十六章:聚豪勇,遼東宏圖今日起(求推薦,求收藏)

大明之軍權(quán)天下 天下行惡 2444 2019-10-04 20:41:58

  春風(fēng)乍暖,積雪尚在。

  天啟元年,三月初五。

  沈何捧著一本名冊站在鐵匠鋪里,他緩聲說道:“大哥,這幾日,我等整備軍伍,統(tǒng)計人數(shù)如下:新兵六百四十七人,先前隨軍弟兄四十人,川軍兩百人,驛城之中強募壯丁四百三十五人,另強募廚匠三十七人、醫(yī)匠二十六人、鐵匠五十四人、力夫兩百六十人。查抄百戶家宅,得現(xiàn)銀三千七百兩、金四百二十兩,另大小額銀票兩千余兩?!?p>  頓了一下,沈何說道:“計有戰(zhàn)兵一千三百二十二人,輔兵三百七十七人,車轅五十七架。戰(zhàn)兵均帶甲,兵刃尚有多余。羅百草帶回來的二百多流民以及本地衛(wèi)所的三百多軍戶沒算進去。得銀共計:九千余兩?!?p>  “三百軍戶打散了充盈戰(zhàn)兵。派三十個軍卒管著那二百流民,將他們混與力夫一隊,算作輔兵!”杜文悍踩著鐵氈,將手里的鐵胚鑿的火星湛湛,他說道:“鞍山驛本地入伍男丁,若有家小,每家派糧兩石,再令本地長老帶著,重新勘定田畝分給眾男丁家小,把丁百戶家的田契都燒了,重新撰寫分田的交割文書,蓋上百戶所的鐵印,剁了那倆人的手指頭,加蓋指印,如此可安其家小?!?p>  如此,杜文悍得戰(zhàn)兵一千六百二十二人,輔兵五百七十七人。

  兩人出了鐵匠鋪走在街上,一路行人渺渺,街道旁生氣寥落。

  “大哥!這驛城之中,現(xiàn)在街上連個壯年人都見不到。我等如此怕是要大受責(zé)罰!”沈何是個書生,心中自有揣度,隨著杜文悍下令抄了丁百戶的家,沈何知道這兩人在杜文悍手里絕無生路,再加上到手如此巨額的金銀,讓他更是心中沒底。

  鞍山驛方寸之地,造籍在冊不過兩千多戶,如今強拉硬拽,幾乎每一家都有男丁被杜文悍的手下拉進部隊,這也不合法紀。

  “兄弟,我告訴你,今次若沈陽陷落、遼陽必不可守?!倍盼暮芬娚磉厸]什么人了,他拍著手上的浮灰說道:“到時候,鞍山驛豈不是要望風(fēng)而降?待得八旗征兵,這些男丁還不是要舉起刀劍與我等拼命?”

  “大哥,你如何斷定沈陽必然城陷?!鄙蚝问掌鹈麅哉f道:“我見你近來言語之間多是悲觀啊?!?p>  “和你說不明白啊!”杜文悍拍拍沈何的腦門說道:“你這一腦漿糊,就替我好好整備后勤便是了,這些事哪用得著你來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能夠多一線生機……”

  兩人正說著話,遠處快步疾行來了一個人,杜文悍仔細一看,就是當(dāng)初他在盤山驛門外,遇上的那個雙手滿是凍瘡的哨騎。他走到杜文悍近前跪下說道:“標(biāo)下見過杜千總,此來特為四東主遞信?!?p>  說罷只見這漢子伸手探入胸口,摸出一個由薄皮縫就的信夾。杜文悍自其中取出一張白紙,只見上頭一行小字走下:

  良人親啟,我聞袁經(jīng)略著令你北上沈陽,心下?lián)鷳n,若良人到了遼北,渾河水畔尚有虎皮驛站、奉集堡可駐兵休整,且去聯(lián)絡(luò)自家哥哥(秦邦屏、秦民屏)。我已著人向哥哥處遞了書信,良人安危,我心切切。落款:可韻代書。

  沈何見杜文悍激動的手都發(fā)抖,便用眼角偷瞄那紙上文字,一看之下,心中對杜文悍更是佩服,只覺杜文悍無所不精,讓那只見了幾面的秦婉娘都如此癡纏。

  他是不知杜文悍這無賴漢子手上都占了那美貌女子哪些便宜,那婉娘不念著他,難道教秦婉娘抹脖子一全名節(jié)?

  “婉娘現(xiàn)在何處?”杜文悍小心的把信收起掖在褲襠里,抬頭問那漢子道:“你打何處來?”

  那哨騎躬身回道:“回千總爺,標(biāo)下出城時,四東主隨袁千總調(diào)防遼陽,四東主終日往來經(jīng)略府上,這書信便是托經(jīng)略府上的人代寫的。不過袁千總與四東主幾次都和經(jīng)略申請去陳軍門麾下聽用,標(biāo)下也不知現(xiàn)在許了沒有?!?p>  “兄弟辛苦了,且去驛站休息?!倍盼暮繁f道:“咱明日要點兵去奉集堡,你回去見了四東主,就說且在后日到奉集堡尋我?!?p>  沒錯,杜文悍就是要去奉集堡,按照歷史進程的發(fā)展,袁應(yīng)泰調(diào)令諸將整備軍馬,準備收復(fù)清河、撫遠的戰(zhàn)略目標(biāo)根本沒有實現(xiàn)。大軍尚未發(fā)動,后金軍便攻到沈陽城下,杜文悍如果趕到渾河岸邊,正是必敗的死局。不論他駐兵渾河南岸不參戰(zhàn),還是渡過渾河進駐沈陽,都沒有好結(jié)果。

  唯有他趕到奉集堡以后,于三月十一日前,提前去虎皮驛找陳軍門(川浙總兵陳策),詐稱他偵察到后金軍大軍向沈陽行軍的緊急軍情。進而促使川浙兵提早起營,援助沈陽,因奉集堡在虎皮驛東北側(cè)隔北沙河相望,更靠近后金大軍駐地,此信息應(yīng)當(dāng)可以取信陳策。

  尤世功、賀世賢、陳策、童仲揆四部兵馬駐軍沈陽,合兵三萬余人。

  后金軍戰(zhàn)兵六萬、輔兵不計,號十萬大軍。

  此時依舊實力懸殊,但明軍背城決死,應(yīng)該有幾分勝算。要說勝算比原本歷史增加多少,杜文悍心里盤算一下,大概提高一成有余,杜文悍絞盡腦汁的設(shè)計猜想,此戰(zhàn)也不過是從必敗而扭轉(zhuǎn)為有一成勝算。

  歷史啊,歷史,這不是一和二的加減游戲,當(dāng)你沒有足夠的砝碼時,只能順勢而為,這已經(jīng)是杜文悍腦子里最好的方案了。

  連日來深深地?zé)o力感包裹著他,直叫他精神疲乏,卻又無能為力。

  戰(zhàn)爭不可避免,這是一場蒼生死劫。

  ……

  天啟元年,三月初六。

  鞍山驛城北的青石高臺上,豎起一桿精鐵熔鑄旗桿的丈六大旗,月白色的旗面上是一個血紅的‘杜’字。

  一千六百人的戰(zhàn)兵結(jié)成十六個百人方陣,自鞍山驛城門向北依次排列,其時,槍戟如林,寒光耀眼,一眾營官身著鐵甲,手扶兵刃站立于各自軍卒陣前。

  丁三海、丁四海兩個百戶官只穿了一條白色褻褲跪在冰冷的石臺之上,兩人嘴里塞著一團破布,這時都發(fā)不出聲音,孟三兒和王六兩人各擎著一柄斬首大刀站在一旁。

  杜文悍身著鐵甲,昂首闊步的站在石臺之上高聲喝道:“眾將士!今日拔營,兵發(fā)奉集堡!殺此二人祭旗!”

  杜文悍話聲落地,孟三兒、王六掄圓了膀子起手一刀,兩顆神色驚惶地腦袋便滾落臺下,腔子里的鮮血直噴出一米多遠!

  百戶官人頭落地,眾軍卒皆悚然,特別是鞍山驛本地入伍的軍戶,對這丁家兄弟兩個更是憤恨,杜文悍查抄兩個百戶的家宅后,又另派人勘定田畝,又分派米糧,已甚得人心。

  杜文悍拔出腰間鋼刀扯著嗓子高聲問道:“小的們!你們的家人可都吃飽了嗎?”

  眾兵丁朗聲回應(yīng):“是的!將軍!”

  一時間聲震四野,城樓上百姓側(cè)目。這其中固然有杜文悍事先安排的兵卒,但更多的是發(fā)自肺腑。樸實的漢子們對能給他們帶來溫飽的人,從來都發(fā)自內(nèi)心的擁護。

  杜文悍滿意的哈哈大笑:“小的們!抬眼嘍!方陣行軍!”

  眾兵丁高舉兵刃三呼大喝:“再戰(zhàn)!再戰(zhàn)!再戰(zhàn)!”

天下行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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