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么了?”
“劉光要給我換班,我今天要是不逃課現(xiàn)在就被換走了?!?p> “換到五班?你的成績排他們班前三名。”
“管他換到幾班,我才不想去。”
“那你現(xiàn)在出來,事情就有轉(zhuǎn)機了?”
“有,你可能不知道,我舅舅他是吃硬不吃軟的人。”
宋林見著陳風的時候,想說幾句又說不出口,一路走回去,他都閉口不談。
“老師不批評我?”陳風迎上他的目光,說出頂在槍口的主動。
“等會你自然會被批評,還有不要隨便離開他們說的地方,好好呆著自己該在的地方,不要讓著急找你的人變得衰竭?!?p> 胡霖溜了一個神,彭寺盛就被帶走?;貋淼臅r候也是正發(fā)著楞,人就出現(xiàn)。
“你去哪了?我說你怎么不見了?”
“宋林和我出去找陳風了?!?p> 眼睛里發(fā)光有羨慕出去的一樣神情:“找到?jīng)]?”
彭寺盛趴到桌上沉著聲:“找到了?!?p> 假裝很冷靜的劉光,心里已經(jīng)想好了說法該如何訓斥他,搖擺不定的想法在徘徊。
陳風在門口敲,等他的回應再決定要不要進去,嘴里呼出:“主任。”
“進來,把門關上?!?p> 安靜了許久,劉光難以開口的話在嘴邊逗留,陳風還等著一頓說教,低頭的姿勢一直持續(xù),等到他抬頭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一直被看著。
“這里又沒別人,喊我舅舅。”
避開不談,陳風切入到主題:“您要我寫檢討書還是記大過。”
這讓劉光好一股火的發(fā)出惱意:“你以為你能逃開其中一個?”
“我甘愿受罰,但是我沒有辦法換班?!?p> “你到底是一個學生,家里的話不聽,老師的話不聽,你告訴我為什么?”
故意側(cè)開臉,陳風語氣很淡:“沒有什么原因,我也有自己的選擇有自己的判斷。”
怒火被轉(zhuǎn)移了,劉光要好好的和他聊:“我打電話才知道你爸媽基本上不怎么回去,他們就當那房子給你了,也不住進去?!?p> “房子是他們的,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p> “房子是你的,房子的名字寫的都是你,他們只不過是給你的方式不一樣?!?p> 陳風嘲弄了一句:“給我這個干嘛?我又沒說要?!?p> “零花錢你說了不要嗎?是不是照樣再給,并不是你不要他就不給。”
“你們想要的不過是我成績優(yōu)異罷了?!?p> 劉光完全忘記自己的身份,以年長的長輩和他講著:“你是學生不就該成績好點嗎?還是你覺得你爸媽對你的嚴格和你現(xiàn)在沒一點關系?”
“那你們根本沒考慮過我喜歡什么。”
“你喜歡什么?人不能總是喜歡什么就做什么,你一直順從他們,他們沒聽你說過,一旦有意見,你只會和他們吵起來?!?p> 陳風眼神里帶著求情的說:“舅舅,我不想換班。”
他手上的文件扔到桌上還一邊嘆氣:“你鬧成這樣,別人班主任根本不敢收你?!?p> “那我可以回去寫檢討書了?”陳風眼里泛亮的看劉光。
“對了,你姥姥說有空會來陪你?!?p> “謝謝你,舅舅。”
劉光都沒想過能婆口苦說的勸服陳風,他喜歡的東西不能掛上處分,這罪責將由自己多擔著,至于勸和家庭裂縫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確的做法。
宋林尋了一處沒人打擾他的地方,坐落在他前邊的就是教學樓,收入在眼中,他坐立不安的時候會叼著一根煙想事情,不看時間,憑著一支燒盡的味道來結(jié)束。
“你還是那么愛抽煙?!?p> 掐斷煙也是因為思緒被打斷,他瞧著面前的人說:“你幫了我,我應該和你說一聲謝謝?!?p> “我說了,我們是朋友,幫你是應該的?!?p> “我們是回不了以前的,也不可能重頭開始的,姜凡?!?p> 他挨著旁邊的空坐下,在這空氣皆是能聽到的地方說:“我沒明白你的意思,為什么不能?”
“就像我們永遠都不會平起平坐在同一個位置一樣,你在高三我就在高二,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
“你就沒考慮到將來有一天嗎?”
“現(xiàn)在每一天就是將來的某一天,不會有任何的變化?!?p> 把遺憾完全拋開,或是他還被記恨著,所以說話是沒滋沒味的。
“如果我要結(jié)婚,你會來嗎?”
“你要我去的話,我會以同事的身份去。”
久別的重逢不全都是以擁抱來歌泣,那個曾要搶著當伴郎的男生早就遠去,祝福友情的話,要是一份禮物。誓言是早些年前的舊單車,駛出痕跡淡出歲月。
宋林在上課之前來了一個突襲,站門口回望班上的人,彭寺盛喊住了要去找蘇蔚天的高嘉,險在這次被拉住,高嘉看了一眼彭寺盛,她乖乖的坐回座位上。
取下自己的眼鏡,宋林擠面目上的猙獰,咬緊牙根的說:“班上最近總是遲到的,還有曠課的,你們是不是不想上學了?是不是以為罰完就沒事了?”
孟子義有挖苦的語氣講著:“老師,今天有人遲到你說怎么辦,你也沒罰啊?!?p> “老師,您照罰吧,我不特殊化,上課我會站著,還有檢討我會放學之前交給您”,陳風冷靜的說著,臉上不掛有一絲怒氣。
“我不允許你們的嫉妒用在比你們更努力的人身上,罰我照樣罰,而剩下的人抱著僥幸的態(tài)度在這里浪費老師的時間,我都懶得罰!”
陳風留在這個班,宋林沒別的想法,他冷漠不好親近,成績居上,上課認真,作為一個學生他已然是及格的,如果不是劉光的外甥,宋林會更喜歡他。
臨座位間的隙中間,孟子義慢著步子走被周琦來的一腳絆了一跤,半鞠了身子往前栽。
“周琦,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意思?”平穩(wěn)自己后,他面朝她。
堵著自己的耳朵,周琦盯著書假作自言自語:“不好意思啊,我沒看見你,你說什么?”
自討沒趣的他,踩重每一步發(fā)出聲音,說生氣又不生氣,孟子義當做什么都沒發(f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