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夜色慢慢籠罩下來后,一輛白色的小車才開到兩人面前。
一臉不高興的金晴媛別別扭扭的下了車,先去攙著殷柳柳上車,把宮墨晾到了一邊。
宮墨頓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心里很不是滋味,他為了殷柳柳跟父親決裂,連家族繼承人的位置都不要了,卻因為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受人白眼,不做出一番成績的話,就憑現在無權無勢的自己,肯定會受更多磨難的。
好在殷柳柳還顧念著點他的面子,一邊安撫著金晴媛,一邊招呼他快點上車。
很快,白色的車子就順著山道消失在了夜幕里。
自打梨花雨套裝火了之后,殷宛宛就正式得投入自己的事業(yè)中去了,每天都是家,公司兩點一線,忙的不可開交。
這種忙碌卻又充滿挑戰(zhàn)性的樂趣是她上輩子沒有感受過的,因此很是樂此不疲,公司慢慢發(fā)展起來,光靠一個套盒是不行的,必須得快速持續(xù)性的開發(fā)新產品。
于是乎就將大佬夏侯連給晾到了一邊,并且對方已經抗議許久了,談判無效后就預備發(fā)起戰(zhàn)爭,為此,殷宛宛每天都瑟瑟發(fā)抖,生怕一個不注意就又被人綁走了。
好在今天的工作量并不多,她提前做完后,就準備給某人來個驚喜會面。
夏侯家公司的主建筑矗立在燕京市中心,殷宛宛站在門口往上仰望的時候由衷的發(fā)出了一聲驚呼。
兩幢雄偉的建筑并排而立,中間用天橋相連,光前臺大廳都拐了兩個彎,寬闊又充滿著豪氣。
可惜,殷宛宛的驚喜計劃在第一步就夭折了。
“您好,小姐,沒有預約的話,是不可以隨便進去的。”前臺小姐姐一臉甜美微笑的說道。
瞅瞅人家大公司的前臺奏是不一樣,身材樣貌都很出色,連做人都這么彬彬有禮,殷宛宛一邊感嘆著,一邊打電話給夏侯連。
對面的男人嗯了一聲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只留下懵逼的她呆坐在大廳側邊的沙發(fā)上。
這種尷尬的境況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男人就匆忙趕了過來。
這倒是個熟悉的面孔,名叫張彪,是夏侯連身邊的貼身保鏢加助理,別看人家名字里有個彪字,長得可一點都不粗野,反倒是個清秀的美男子。
“殷小姐好,主子讓我?guī)先??!睆埍牍Ь吹臄[了個請的姿勢。
自家主子對這位小姐看的可是很重的,他當然不敢擺譜,必須得打起十二分精神伺候才行。
殷宛宛點了點頭很是乖巧的拎著小包包跟在后面。
兩人消失在電梯口后,前臺的小姐姐們連忙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討論著這位小姐是何方神圣,居然讓張部長親自下來迎接,當然,這些事殷宛宛是不會知道的。
夏侯連的辦公室在大廈的最頂層,整整一層都是他的私人場所。
殷宛宛跟著走到門口時,那里正站著一個抱著文件夾的女人,一身利落的職業(yè)套裝,紅唇大波浪,性感中帶著一股特有的成熟韻味。
“是拜訪的客人嗎,不好意思,請您先等等,總裁正在辦公室里會客。”女人瞄了殷宛宛一眼后,淡淡的說道。
這句極為普通的話從她口里說出來,卻像是帶著冷淡疏離一樣,讓人不敢多話。
作為新世紀大好的殷宛宛決定聽從指揮,很是自覺的抱著包包坐到了一側的沙發(fā)上。
領著她過來的張彪很是機智的端來一杯咖啡放到了她的面前。
這個舉動還引得門口的女人又看過來好幾次,畢竟作為貼身保鏢的張彪,受信任的地位在她之上,平常對待別的客人都是禮貌疏離得,第一次看到他這么熱情的待客。
這個女的看起來普普通通,也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等了五分鐘后,辦公室的木門才緩緩打開,一個踩著細高跟的女孩子走了出來,身上穿的是大牌最新款的高定連衣裙,手里拎著LV包包,妝容精致,樣貌甜美清新,只是神色中卻帶著一股怒氣。
她出來后,一眼就看到了正坐在旁邊沙發(fā)上的殷宛宛,目光頓時不善了起來,邁著小碎步就走了過去。
“哎,你誰啊,居然有資格來這一層,不會是過來伺候連哥哥的吧!”
女孩說話的時候,伺候這兩個字發(fā)音咬的很重,神情上也帶著鄙夷之色。
“我來做什么好像跟你并沒有關系吧!”
尼瑪,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啊,老娘好端端的當著花瓶,你丫是誰啊,跑過來叫什么叫,殷宛宛立馬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算什么東西,敢用這種態(tài)度跟我說話!”女孩臉色大變,毫不客氣的說道。
這幅架勢,十足一個被家里寵大的嬌嬌女,受不的一丁點的委屈。
“你算什么東西,誰允許你在這里胡鬧的。”
夏侯連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門口,神情冰冷的說道。
“連哥哥,你怎么能這么跟我說話!”女孩驚訝的說道,臉上閃過一抹難堪。
“別哥哥長哥哥短的,我母親可沒給我生過妹妹,在我沒發(fā)火前快點滾?!毕暮钸B絲毫不給她留面子,態(tài)度依然很冷淡。
女孩跺了跺腳,眼眶微微濕潤,卻像是很害怕一樣,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乖乖的轉身走了。
當然,臨走的時候殷宛宛很是順利的收到了一個怨恨的目光。
“跟我進來吧!”夏侯連的神情柔和了下來,沖著殷宛宛招了招手。
拎著小包包的某人再次邁起了小碎步。
辦公室的門關上后,夏侯連就擺出了一副生氣的模樣,將臉扭到了一邊。
心里發(fā)虛的殷宛宛墊著腳尖湊到他跟前,像只小兔子似的睜著無辜得大眼睛賣萌。
“嗯,長這么帥的男人是誰家的啊,沒人要的話,我可要撿走了。”
“哼,晚了,已經名草有主了?!毕暮钸B努力抑制住想要上升的嘴角,冷哼一聲說道。
“哎呀,那可真是可惜啊,看來只能等晚上去連花盆一起端回來了?!币笸鹜鹧b作很是惋惜的說道。
夏侯連終于忍不住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