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甜的,甜進(jìn)了心坎。
沐匪轉(zhuǎn)身走時,陶錦的目光都沒從她身上移開,定定望著,依依不舍。
突然的嘆息。
只是定親……太慢了。
要是能再快些就好了。
快些,嫁給他,陪伴在他身旁,十指相扣,日日相守。
那畫面,單是想想,就要迫不及待。
只盼能夠早些實(shí)現(xiàn)。
陶錦的性子,更多是隱忍而克制的,就如他平日里的為人處事,沉穩(wěn)睿智。
但這次,他卻難得失了一貫的沉穩(wěn)。
前腳沐匪剛走,后腳他便叫車直接一路飛速先一步趕回了陶府。
在沐匪給陶老夫人復(fù)命前,先一步到了芳苑,對上母親,他認(rèn)真道:“需要定親的人選,兒子已經(jīng)考慮好了。”
這話一出,陶老夫人原本還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瞬間呆了。
不過片刻,又喜得直接起身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急聲問:“錦兒你說真的?”
“自然?!碧斟\點(diǎn)頭。
要知道在這之前,陶老夫人已經(jīng)就這件事催過他無數(shù)回。
但每次,陶錦都有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反對,總之就是死活不松口。
愁的陶老夫人為此還白了好幾根頭發(fā)。
然而眼下,上一回離開前還半點(diǎn)不曾松口的兒子,這會兒再出現(xiàn),卻是突然松口……
也不知道一瞬間是腦補(bǔ)到了些什么。
陶老夫人高興的臉色又迅速灰敗下來,小心翼翼問陶錦,“是花樓里的清倌?”
陶錦:“……”
“不是?!彼荒樐麚u頭。
這個答案讓陶老夫人提著的心放了放。
卻也依舊提著。
又問:“那是戲子?”
“不行不行!娘之前就跟你說過很多次,戲子無情,大多嫁入富貴人家都是看上了錢財(cái)名利,絕不可能會是因?yàn)槟氵@個人,要是戲子,就算你這輩子孤獨(dú)終老也休想為娘同意!”
因?yàn)樘^反感戲子,不等陶錦點(diǎn)頭,陶老夫人又自顧自長篇大論反對。
陶錦:“……”
他眼微瞇了瞇,突然意識到,他娘不光是突然想岔,且這想岔了可能還不止一星半點(diǎn)。
不過這想岔對他來說,明顯好處大過壞處。
于是到嘴邊的人名又瞬間吞了回去,沉默下來。
任憑陶老夫人一連又猜了幾個比較受爭議的女子身份問他,陶錦一一搖頭。
但除此之外,他也不再多說表態(tài)。
直到陶老夫人終于不耐煩了,心底繃著的線啪一下被她自個兒扯斷了。
便冷著臉直白問:“那這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是媒婆送上來的那些,不是戲子,不是清倌,更不是寡婦,也不是……那到底是誰!”
陶老夫人徹底抓狂了。
“是妹妹?!?p> 然而下一瞬,輕飄飄三個字從陶錦口中答出。
陶老夫人腦子啪一下,徹底死機(jī)。
妹妹?
誰?
她就一個兒子,哪來的妹妹?
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
陶錦這時上前一步,主動伸手扶著她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難得當(dāng)了回軟萌兒子,雙手力道不輕不重為陶老夫人捏起雙肩,又是輕揉按摩頭部。
弄得陶老夫人又是懵又是舒服又是開心。
才聽到兒子一聲含著笑意的坦白,“是匪匪。這個義女,娘只怕是收不成了。我想著您既然喜歡,不如……就讓她直接給您做兒媳婦,天天陪著,也不用再舍不得她嫁出去見不到了,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