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父皇掛懷,兒臣前些日子略感不適,出去散心而已?!闭f罷淡淡瞥了女羌公主一眼。
皇帝淡淡應(yīng)了一聲替他加席,場面一度陷入尷尬。父子之間恭敬疏離,這皇家情分叫人嗤之以鼻。
朝堂上不合的老臣?xì)⒓t了眼,開始互掐推薦,恨不得別人家子孫能就地正法,而司徒熏就坐在我邊上,見了我熱絡(luò)依舊,笑著招呼:“小美人,好久不見啊?!?p> 我扭頭喝了口小酒,并不搭理他。別以為跟我裝客套他當(dāng)初干的好事我就不放在心上,其實(shí)我這人可小心眼了。
司徒烈與我統(tǒng)一了戰(zhàn)線:“四哥是不是搞錯了,這是我的夫人,不是你的美人。”
“咱們兄弟難得再見,六弟何須這樣劍弩拔張,叫旁人見了總歸是不好的。”
我冷哼了一聲,腹部卻突然有些灼熱,迎面司徒熏飲了杯中酒,笑意森然。我只覺后背貼上司徒烈的胸膛,滾燙非常,但其實(shí)一絲疼痛也沒有。
“弟妹可是不舒服?”他的腔調(diào)陰陽怪氣。
“興許是酒喝多了有些悶,本王很想出去透透風(fēng),夫人覺得如何?”司徒烈將他無視。
“也好,反正這里沒咱們什么事,咱們?nèi)ビ▓@散散步,醒醒酒也挺不錯的?!?p> 盡管司徒熏的臉色不大好看,但他此時的心情已經(jīng)與我們不相干了。從偏殿退出這一路,我還與司徒烈說笑來著,可他非是不相信我并無大礙,搞得我的笑話都成了冷笑話。
“不許嬉皮笑臉的,你這家伙,有什么事從不與我說。”司徒烈皺眉。
“我怎么就成了嬉皮笑臉,是你總板著臉,破壞情調(diào)懂不懂?!?p> “看你的臉色都白成什么樣了,還想蒙我?”
我笑著踹他一腳道:“屁話,我天仙一般,臉本來就白好嗎,再說我現(xiàn)在又看不見自己什么臉色,當(dāng)然你說黑的就黑的,你說白的就白的!”
“你個混賬!”司徒烈那手掌舉得老高,作勢要拍我屁股。
我一瞧就不樂意了,我才幾天沒管教,現(xiàn)在都學(xué)會以下犯上了,這么下去我威嚴(yán)何在,我當(dāng)即將他的手反剪,死死摁到?jīng)鐾み吷稀?p> “蘇淼淼,我不干了,你謀殺親夫!”他痛得直嚎。
我玩夠了便松手,不料反被他抱住,發(fā)狠在我唇上一通狗咬般的狂啃。
他不忘撂狠話道:“等回府再收拾你?!?p> 我不以為意,只是鴛鴦蠱居然有發(fā)作的征兆,看來有筆帳我不去找別人算,別人倒先來找我做了斷。
……
長廊。
“你說你這六弟是個威脅,好,我便打算拿他的王妃開刀,她身懷鴛鴦蠱,我本可催動,將她就地拿下,你為何攔我?”
“你怕是不知道她如今的身份,她是敬王妃,不再是任人魚肉的卑賤庶民,她若大庭廣眾死了,我六弟乃至整個皇室為了顏面都不會與你干休?!?p> “哼,恐怕都是借口,我賭上身家性命,全心全意幫你,你可別辜負(fù)我的好意?!?p> “本王自有分寸?!?p> “我告訴你,蘇家余孽,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蹦侨寺暽廁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