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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有郎騎竹馬來

第七十四章 停泊

恰有郎騎竹馬來 有君如故 1189 2019-10-27 09:00:00

  敬王府某一處烏漆麻黑的墻頭,文修竹捂著屁股摸黑爬上去,默默嘆了口氣:“美人,反正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就不要太難過了,你還有我嘛?!币苍S是年紀(jì)越來越大了,他最近嘆氣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

  “你怎知我在難過?而非解脫?”幽光里的人語氣淡淡。

  “得了吧,那丫頭都嫁人了,你要不是難過,在這里埋頭喝什么悶酒?”

  “悶酒?不過偶然得了幾壇好酒,略略小酌罷了。至于你說的那個殘暴又沒天良的臭丫頭,這么容易就跟別人跑了,我應(yīng)該高興才是?!?p>  “你少來,這大半夜的跑別人家墻頭上埋頭喝小酒,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你根本在裝蒜?!?p>  “何謂裝蒜?”那人神色莫名。

  “你要是知道那丫頭現(xiàn)在病了,病的不輕,病入膏肓,藥石無靈,我看你……啊……”文修竹再度被踹下墻頭,這回腦袋不偏不倚卡在石縫里拔不出來了,痛得他哀嚎連連。

  “你怎么不早說!”那人起身頭也沒回地走了。

  文修竹默默流淚。

  裝蒜怎樣,裝傻又怎樣,他只是閉關(guān)出來,神霄宗居然再無她的蹤影,叫他怎么不惶恐。他去了翠竹峰,去了后山,萬萬想不到她回了敬王府。

  她曾告訴他,她最討厭這個地方,可她仍舊回來了,還滿心歡喜嫁了敬王。

  他忽然覺得那些日夜相伴的年歲太過可笑,他拼了命想住進她心里,她卻從未向他敞開過心門。不論她是阿琬抑或蘇淼淼,到頭來喜歡的從不是他。

  他一路打趴那些護院,甚是憤怒的推開那道門,然后怔怔地站在原地,面色難看了許久。

  我與司徒烈雙雙被那聲音震驚,回過神來司徒烈要喊人,我制住他,輕聲道:“慢著。”

  他忽然笑道:“小丫頭,什么時候成親了也不告訴哥哥,你的好日子哥哥我居然也沒能討杯喜酒喝。”

  “淼淼,他是誰?”

  “介紹一下,這位是司徒烈,我的夫君,這位是池瀝,我的知交。”我開口道。

  “既然是你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天色不早,不如就在東廂房歇下吧?!贝蟀胍股藐J他人宅邸著實有些說不過去,司徒烈卻看見他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怒色,原先迷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便明白大概是為我了,當(dāng)即將我往懷中攬。

  “不必,聽說她病了,我來看她,既然安好,我看完就走?!彼f罷轉(zhuǎn)身背對我要走。

  “池瀝,你先等等?!蔽蚁崎_被褥,腦袋昏沉間被司徒烈一把扶住,“當(dāng)日在宗門,我不是有意先走,只是你酷愛修煉,神霄宗靈氣充盈,我想你留在那里也好……”

  “不必解釋?!彼釔坌逕??這真是個可怖的笑話,說到底他為的什么,從來只有自己明白。

  若無人相伴要歷過那些漫漫無期的修煉,真的是種懲罰。但他跟著她,絕不是為了慰藉那些孤寂的時光。如果不跟著她,他其實再也沒有任何停泊依靠的地方。

  說白了他是只野狐,庸庸碌碌活了三千多歲,不知何時才是盡頭,波瀾不驚地等待著自己一個又一個劫數(shù)到來,起初孑然一身不覺得如何,風(fēng)花雪月亦與他不相干,后來是她讓他有了牽掛。

  他一直想成為她的依靠,可她不需要他來依靠。

  我輕聲道:“池瀝,我們兩個是不一樣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你……可明白?”

  “虛偽,你明明是想甩了我跟這個小白臉雙宿雙棲!”他終于再也忍不住。

有君如故

可憐的小老頭,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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