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內(nèi),御醫(yī)剛剛退下,皇帝已經(jīng)能夠下榻,即便這樣虛弱,仍不折損他的豐儀。
“兒臣參見父皇?!彼就搅夜Ь催蛋?。
“草民參見皇上。”我隨意作揖。
皇帝也不怪我無理亂來,笑道:“來了就好?!?p> 猜不準(zhǔn)他的想法,我不好開口,司徒烈先和他寒暄了一番,諸如傷勢好壞,身體安否云云。
皇帝雖然整整找了他七天,但是看見他以后并不責(zé)罰,反而露出了笑顏。
他在意這個兒子,比任何人都要在意。在得知他不惜逃婚也要抗旨時,他立刻就感到后悔,這是從未有過的。
“賜座。”皇帝對身旁太監(jiān)道,聲音中氣十足。
李元和何等精明的人物,立刻搬來兩把交椅,我這人能坐著自然不愿站著,百無聊賴的聽他爺倆噓寒問暖,最后終于提到汪朔家的小破事,司徒烈又把對我說過的話跟他講了一遍,并承諾會親自登相府賠罪。
在我看來,汪朔權(quán)勢再大,真的不能把他吃了,畢竟這其中整整差了一個爹的距離。
兩人滔滔不絕講了約有一刻鐘,皇帝終于注意到角落里耷拉著腦袋的我,開門見山就道:“丫頭你替朕抓住了刺客,想要什么賞賜?”
我是個不太會說話的,并不婉轉(zhuǎn),直接表了態(tài):“舉手之勞不敢求什么賞賜,只求皇上速速破案,以還蘇家清白。”
“你還真是好大的膽子。”皇帝朗聲笑道。
司徒烈忙替我解圍:“淼淼向來心直口快,請父皇不要介意?!?p> 皇帝說:“老六,朕聽李元和說你拜這丫頭為師,可有這么回事?”
“稟父皇,確有其事。當(dāng)初母妃病危之際親手將兒臣托付與她,她也確實(shí)不負(fù)重托?!?p> 我不咸不淡插了一句:“稟告皇上,這就是淑妃娘娘的囑托?!?p> 皇帝調(diào)侃我:“你不是說死都不告訴朕嗎?”老頭可能在心里嘀咕,所謂不負(fù)重托就是刺殺他,讓他寶貝兒子跟著挨上一箭。
我笑道:“草民這不是怕皇上一個不高興砍我的腦袋嘛?!蔽抑坏梅蜕碜苏J(rèn)慫,但這老頭著實(shí)可惱,平白得了便宜還要賣乖。
他一聽笑得更加開心了,我卻更加埋怨這個老頭,司徒烈一臉迷惑。
“這樣吧,既然你別無他求,朕就賜你黃金千兩權(quán)作獎賞。”
“謝皇上。”我知道國庫充盈,他既然這么客氣,我自然也不必拒絕,且安心收下。
“這案子大理寺已經(jīng)重新審查,朕絕不會食言,你也不必?fù)?dān)心作假?!?p> 這老頭怪不得能當(dāng)上皇帝,我一張口就知道我要說什么,順勢就給我做了擔(dān)保定心,我見好就收不再多問。
午間皇帝留下我們安排了膳食,我正好也餓了,蹭了頓飯。
飯后消食,我倆到御花園賞花看景,逛了一圈打算回去時司徒烈去了一趟春華宮,我本來想跟去,又怕司徒烈有什么悄悄話要與娘親說,便在一旁涼亭等候,意外地碰見雙津公主司徒熙。
她看我并不見禮,于是問道:“這是哪來的小蹄子,這般無禮?”
她其實(shí)也就比我大上兩歲,雖然我不能理解她為什么這個年紀(jì)還沒有把自己嫁出去,但我覺得她人不壞,只是嘴巴臭了點(diǎn),所以不想與她起爭執(zhí),遂福了福身想走開。
“好大膽子,本宮在問你話呢!”她呵斥我,身后宮婢一左一右來拽住我的雙手。
有君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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