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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有郎騎竹馬來

第三十八章 疑兇

恰有郎騎竹馬來 有君如故 2409 2019-10-10 15:00:00

  向來火玩的不好,是要自焚的。

  我在浴桶中簡單清洗了一番,剛擦干身子,伸了伸懶腰,就有人來通傳,說是王爺有請,想不到這人動作還挺快。

  無論他如何添油加醋,我都不懼,只是比較好奇司徒烈聽完后會氣到何種程度,可惜我這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高大形象恐怕又要?dú)в谝坏?p>  “走吧,你也跟去瞧瞧。”我對懷琴道。

  “淼淼,人真是你殺的嗎?”她有些驚愕。

  我就笑笑并不說話,家丁提著風(fēng)燈在前頭引路,她小心翼翼跟在我身后,大氣不敢出,默默跟在我身后。

  月上中天,滿天星稀,晚風(fēng)拂面有些寒涼。

  大堂之上,燈火通明,管事家丁站了兩排,司徒烈高坐上首,看見我出現(xiàn)只是一派平靜,并無怒色。

  “徒兒深夜打擾師父安睡實(shí)是該死,但這里有人揭露了樁命案,死者是徒兒府上幾年前打撈出的一具尸體,為示公允特把師父請來對質(zhì),師父不會生氣吧?”他收起了平常戲謔,面上是我從未見過的正經(jīng)。

  我說:“為師不至于這樣小氣?!?p>  那男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底氣十足,指著我就道:“殿下,別瞧她看起來溫良無害,她就是兇手。剛才她怕小人泄密,還堵道毆打小人,其心狠辣,您看看,鞋印子還在吶。當(dāng)年小人以為她已經(jīng)身故,便沒有說出真兇,不料今日又在府中見到,小人秉著剛正不阿的正義之心,心想無論如何不能讓這個殺人真兇逍遙法外!”

  “師父怎么說?”司徒烈望著我,眼中并無情緒。

  “哦,那個死人確實(shí)和我有些干系。”我自己尋了張椅子坐下,有婢子替我添了茶。

  “煩請師父說說,是怎樣的干系?!?p>  “畢竟時隔已久,當(dāng)時年少,只記得我初到貴府,迷途在柴房中被囚了個一兩日,快餓死的時候還得謝謝這個恩人大發(fā)善心把我放了出來,我也以牙還牙讓他嘗了嘗挨餓受凍的滋味。再后來么,他對我恨得咬牙切齒,那天我確實(shí)是想殺他的,可惜這個為民除害的機(jī)會沒輪到我?!蔽抑澜酉聛碛械媒忉?,于是喝了口茶潤喉。

  “事到如今蘇姑娘還在狡辯,以你的話說,是有別的什么人栽贓嫁禍給你不成?”他緊咬不放。

  “栽贓嫁禍倒沒有,因?yàn)槲揖驮诋?dāng)場,恰被一名路過少年所救,他說這人惡貫滿盈罪有應(yīng)得,將他沉了塘,是以我并沒有反對?!?p>  “敢問這少年是誰?”這人繼續(xù)逼問。

  “這我無可奉告?!蔽覈?,當(dāng)初似乎忘了問他名姓。

  “說不出來處,我看這是蘇姑娘說出來替自己開脫的借口吧,我若是殺了人,也可以編一個不存在的人來抵罪?!毖垡娊K于將我逼得無話可說,他頗為得意。

  眾人不說話,方才笑話他鞋印的聲音也弱了下去,我瞄了幾眼看事不嫌腰疼的家丁護(hù)院,有點(diǎn)無奈:“這人叫誰在哪我不清楚,不過他就在府中,也是滿腹委屈無處傾訴?!?p>  忽而有人從陰影里走了出來,其實(shí)我那話是故意說給他聽的。我下午在府中與他打過照面,他一直作的護(hù)院打扮,我卻不可能忘記那張臉,畢竟當(dāng)初餿臭的感覺實(shí)在太過強(qiáng)烈。

  “好兄弟,我就知道你在這里。”我過去拍拍他的肩頭算作問好,“喂,你是不是不記得我了?我下午特地去找你誒,你居然不搭理我?!?p>  他不看我,只對司徒烈跪下道:“稟報小王爺,正是因?yàn)樗獋媚铮氲郎喜疟晃医貧?。只因他行事太過狠毒,殘害了許多無辜性命,包括小人的弟弟在內(nèi)三十多條人命?!?p>  “你叫什么名字?”司徒烈問。

  “小人叫紀(jì)容舒,爛命一條不提也罷,我在府中忍辱負(fù)重多年只為有朝一日能親手為這些人報仇,這個柴胡也是幫兇,只是我這么多年來苦于找不到證據(jù),不能將其繩之以法?!?p>  “你休得胡言亂語,我根本不認(rèn)識你!”不成想沒扳倒我又給自己落了罪名,他仍不忘為自己喊冤,極力撇清關(guān)系,說我二人串通好誣陷于他。

  我則繼續(xù)安靜的品茶,我賭一包辣條紀(jì)容舒不會放過他。

  “既然上一件事是你所為,那你說的那三十多條人命是怎么一回事?”司徒烈大為震驚,管事附耳言說后,他面色大變,“這件事本王會給你一個交代,將柴胡先給我扣起來?!?p>  “完事的話我回自己院里了?!蔽移鹕硗搜蹜亚伲拖骂^,關(guān)乎她的名節(jié),我并沒有說柴胡另一件事,否則他只怕立刻要死在當(dāng)前。

  “師父先去,徒兒稍后再來賠罪?!?p>  我筆直去了,待到他盤問完,已快四更天了,我全然無睡意,抱酒在樹下秋千上等他,見他來了我便笑著招手。

  “我最近在宮里無事可做,于是喜歡喝酒,宮里的桂花釀實(shí)在是懷念,所以找管事要了兩壇解饞,你要嗎?”

  他并不答我,秋千明明就那點(diǎn)位置,非要坐下來和我擠在一處,他說:“你有沒有想過,若是這個紀(jì)容書沒有出現(xiàn)你要怎么辦?”

  我反問他:“如果他不出現(xiàn),如果所有的證據(jù)都指向我是兇手,你怎么辦?”其實(shí)先不說我剛到府中就匆匆從人中見過了他,這也是他最好的攤牌時機(jī),他一定不會錯過的。

  他無奈笑說:“徒兒自然想方證你清白,不過下次咱動粗的時候能不能不打臉?這傷如此顯眼,白的也能讓人說成黑的?!?p>  我仰頭喝了一大口:“這是一個意外啦,我這種弱女子怎么會無緣無故打人嘛,我再問你一句,你從頭至尾有沒有信我?”

  “徒兒的心自然偏向師父這邊,不過剛才人多,總是要給他開口的機(jī)會的。你這大半夜的別喝了好么?”他來奪我的壇子,我舉得老高,偏不讓他得手,他無奈,奪了另一壇酒放在腳邊。

  “那三十幾個人……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系?”我手都舉酸麻了,一個趔趄,有幾分醉意,不小心砸碎了酒壇子。

  他靠過來來扶我坐好,我順勢就趴在他肩頭:“不瞞你說,這就是徒兒與你說的替身,他們都是賣到這府上來的奴隸,紀(jì)容書是當(dāng)時出逃的一個,本王當(dāng)時只想培養(yǎng)幾名替身,卻沒想過叫他們?nèi)繂拭诖??!?p>  我迷離的點(diǎn)頭,聞到了他身上濃度適宜的迦南香味,感到有些困倦。

  他嘆了口氣:“蘇淼淼,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笨。”

  我卻并沒有再回他。

  “可是,我偏偏還挺喜歡你這個樣子,我是不是比你還笨?”那雙手環(huán)住我的腰身,穩(wěn)住了我的身形。

  我隱約聽見他罵我,惱怒的回罵了兩句:“你才笨,你這個……不肖徒兒……”

  他無奈失笑,將我唇邊的一縷頭發(fā)撥開,良久后說:“蘇淼淼,我后悔了,不想當(dāng)你的徒弟了。”

  我覺得額頭一片溫?zé)?,不太舒服,便自己挪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也不知怎么回到了自己房中。

  第二日我睜眼時見他趴在床頭,先是嚇了一跳,然后他一臉認(rèn)真的問我:“蘇淼淼,我想知道,蘇焉,是你什么人?”

有君如故

謝謝大家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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