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魚覺得自己快要死了,不只是身體上的累,更多的心累。他都忘記了自己多久沒有經過如此強度的訓練了。自從學校出來后,哪怕是剛進社會的前幾年也沒有到這么早起晚歸的程度。
每天早上六點起床,六點半集合,剛開始就是活動筋骨,什么壓腿下腰先整起來,等你腿麻了休息一下就是其他的訓練,一整天下來蘇魚簡直覺得自己腿都不是他的了,更糟糕的是他還得寫作業(yè),是的,就是家教老師布置的家庭作業(yè)。也不知蘇媽媽是怎么安排的,反正楊蕓愣是給蘇魚和劉伊菲一人帶了一個家庭老師,督促他們每天的學習情況。
蘇魚也為了能夠按照自己心意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也在努力的適應目前的情況,早上起來跑步的同時帶著耳機聽單詞,中午休息前也要默寫一遍古詩詞,哪怕晚上睡覺前,都要刷幾張數學卷子才睡。
蘇魚曾經以為自己被逼急的時候什么都會,現在他才發(fā)現,有的東西,不會是真的不會,不論你被逼到什么程度你都不會,比如說:數學。
蘇魚覺得自己又回到了當初高三狗時期,瘋狂背書瘋狂刷題瘋狂被單詞,白天想夜里哭做夢都做數學題!人生真的好難?。∷懔?,人家劉伊菲一個妹子都沒說啥,我一個漢子,還能撐得下去。
對了,我剛才背到哪了?哦想起來了,君不見,黃河之水...
又是從課桌上爬起來的一天,蘇魚睜開眼。發(fā)現壓著的卷子上的水漬,他猛地一回神,趕忙摸了一下嘴,特么的,咋就開始流口水了?他搖了搖頭,又拍了拍額頭,示意自己清醒一點,他轉身看著時間,忽然愣了。
2004年8月25日,5:36:42。
生日到了啊,算算時間,她十七歲了吧。糟糕!這幾天太忙居然忘了她的生日,我什么都沒有準備?。√K魚被自己秀的頭皮發(fā)麻。
他的腦海里仿佛出現了兩個小人,一黑一白。
白色的小人居高臨下,冷笑著看著坐著的黑色小人。
“你連她的生日都忘了,你那叫喜歡嗎?”
“你那是饞她的身子,你下賤!”
黑色小人站起身,斜睨了一眼白色小人,傲氣的說道:“我就是饞她的身子,你有什么意見?”
白色小人直接唾棄:“你下賤!”
“啪?!焙谏∪硕挍]說一巴掌把白色小人拍在墻上,扣都扣不下來。
掬一把水直接潑在臉上,終于打斷了這荒唐的思緒。蘇魚抬頭看著鏡子的自己,水珠順著臉頰一點點的滑落下來,帥的像一幅畫。
嗯?畫,對啊,我會畫畫啊。想到這里,蘇魚腦袋急速轉動,畫什么好呢?啪,他打了個響指,有了!
今日還是如同往日一般,蘇魚聽單詞跑步洗完澡又去吃飯。只是這次沒有在路上遇到劉伊菲,等他進了餐廳才發(fā)現,陳莎莎已經和劉伊菲開始吃了。
見到蘇魚進來,陳莎莎碰了一下正在咬包子劉伊菲,向她努努嘴示意蘇魚進來了。劉伊菲看了一眼什么話都沒說,繼續(xù)低頭喝粥,只是握著筷子的手又緊了幾分。陳莎莎見狀趕緊向蘇魚招手,示意他過來坐。
蘇魚端著早點坐到劉伊菲對面,笑嘻嘻的說道:“莎莎姐早上好?!比缓罂聪騽⒁练?,發(fā)現劉伊菲還是低頭喝粥沒理他,蘇魚哼哼了幾聲,沒說啥。
陳莎莎回道:“你也好”接著她左手的劉伊菲,又看了看對面的蘇魚,正打算找個借口起身離開,卻被蘇魚用眼神制止了。
蘇魚喝了一口粥墊墊肚子,然后抬頭問陳莎莎:“莎莎姐,問你個事唄?”
陳莎莎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說道:“有什么事你就說。”
蘇魚拋出早就準備好的問題:“莎莎姐你知道咱們這劇啥時候開拍嗎?”
陳莎莎一愣:“這我怎么知道啊?你是主演,我還能知道?哎對了,伊菲你和于導合作第二次了,于導沒跟你說什么時候開拍嗎?”蘇魚默默的給陳莎莎點了個贊,這位姐姐也太會助攻了。
劉伊菲抬起頭,嘴角還沾著一點米,她笑了笑回道:“大概是國慶后吧,我之前好像聽到于導是說國慶后正是開機來的。”
蘇魚皺眉:“國慶后天氣不是越來越冷了嗎?我們這戲估計最起碼要拍好幾個月,那就是說,大量的戲份會集中在冬季拍攝,得想想辦法啊?!?p> 劉伊菲白了他一眼:“你跟我說沒用啊,你去和導演說,說你蘇魚不想在冬天拍戲,能不能現在開拍或者挪到明年夏天?反正蘇阿姨是投資人,你去說導演說不定會考慮一下?”
嘿嘿,只要你開口說話就行,開了口再想像之前那么晚高冷,可就由不得你了。
蘇魚咧咧嘴,笑道:“導演考慮什么?考慮怎么換掉我?什么時候開拍當然是導演說了算,我一個小小的演員還想干涉這個?吃飽了撐的?我擔心冬天拍戲保暖的情況!”
陳莎莎適時插嘴道:“我們這應該大部分都是在南方拍戲,而且都是古裝,里面塞點暖寶寶不是什么事情吧,蘇魚你會不會有點杞人憂天了?”
蘇魚看到劉伊菲因為咬包子而鼓起的腮幫子不禁覺得有點可愛,想起這姑娘拍完這部戲之后又多了個外號叫劉包子,也就釋然了,果然人長得美做什么都好看。
他自己也忍不住咬了一口包子,回答道:“但是莎莎姐你得考慮水戲??!到了水里你總不能還帶著暖寶寶吧,而且水里的溫度一般可是比實際溫度要低得多,你室外溫度十五度,水里可能就是零度了。泡的久了誰都撐不住的!”
聽到蘇魚的話,不止是陳莎莎臉色白了,就連低頭喝粥的劉伊菲,也似乎被嚇到了,她設身處地的想了想,發(fā)現真實情況可能還真就照蘇魚的話來了,但是她卻想不出來怎么去解決這個麻煩,有點煩!
蘇魚看著沉思的劉伊菲,心底嘆了口氣。
他可是清楚的記得這姑娘因為這部劇頸椎差不多留下了終生的毛病,大夏天都要帶著絲巾,有時候拍戲碰到傷處整個人疼的臉都變了。
大冬天拍水戲簡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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