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跟著君白的步子往右邊移了半步,擋住了她的去路。
君白緊蹙著眉頭,抿了抿嘴唇,看向他,才終于開口:“讓開?!?p> 這人似乎是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些無聊,輕嗤一聲,將原本抵在墻上的那只手收回了,最后再看了君白一眼,其中似乎帶了剛才不曾有的莫名意味。
君白蹙著的眉頭并未舒展,不知為何捏了捏手中的校服,便也抬腳離開了。
——
君家
雖然是最親密的血親關(guān)系,但到底從小散落在外,沒有與父母共處,所以感情自然比別家母女淡了不少。
李子秀有些緊張的搓著手站在門口,等著她那性子有些冷的女兒回家。
雖然回來了也說不上幾句話,但到底是想念了十四年的女兒,自然是有無數(shù)的話想與她說。
對身后的傭人開口:“你去看看幾點了,怎么小白還沒有回來?”
傭人得到夫人的吩咐,自然是要去做的,但傭人帶回來的時間還并未說出口,就見著夫人已經(jīng)見到了她想念中的女兒,于是很識相地退下了。
李子秀臉上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君白還未走到客廳,李子秀便連忙迎了過去。
伸手想要替君白把書包接下,但是想到這孩子并不太喜歡與旁人接觸,所以便將已經(jīng)伸出的手給收了回來。
對自己的怨又更重了,如果不是當(dāng)初你的粗心大意有怎么可能會已將女兒給弄丟?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會是這么一副疏遠的關(guān)系?
思及此處,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凝固,但到底還是被見到君白的喜悅給壓了下去。
“小白你今天在學(xué)校還好嗎?有沒有交到新的朋友?怎么沒和哥哥一起回家?”
君白雖然是名副其實的君家二小姐,但卻與君家人沒有一點親情可言,就像是關(guān)系有些疏遠的親戚一般。
李子秀想要培養(yǎng)自己與君白之間的母女感情,自然也想培養(yǎng)君白與君蘇禮之間的兄妹感情,為的都是彌補過去遺失的十四年。
李子秀問,君白便答:“還好,不想交朋友,和他不熟?!?p> 饒是李子秀巧舌如簧,但話被說到了此處,她也不知如何接才最合適。
最后只得開口:“小白,你還沒有吃飯吧?媽媽給你做了紅豆粥,聽……他們說你喜歡?!?p> 君白點頭:“好?!?p> 李子秀得到這個字,可真是高興的不得了,連忙親自去盛粥。
“眉飛色舞”這個詞用來形容此時的她真的是再好不過,因為高興所以眉頭高高揚起,高興所挑起的嘴角怎么都壓不下去。
李子秀矜持地注意著君白的表情,生怕自己一激動嚇著了她:“味道怎么樣?”
君白眼眶竟然有些微微泛紅,指尖用力的捏著瓷勺,才總算是將那股子不爭氣的眼淚給憋了回去:“很好吃,謝謝?!?p> 她真的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到紅豆粥了,很久很久了……
其實君白也想著要與母親李子秀好好相處,但她性子冷,雖然是有如此想法,但是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甚至就連關(guān)心的話到了嘴邊都只得咽下去,說不出口,所以才導(dǎo)致她們之間的關(guān)系一如當(dāng)初那般冷淡。
李子秀原本所有的視線以及心思都放在了君白身上,這才注意到君白放在一旁椅子上的校服,那片奶漬雖然被遮去大半,但卻還能看清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