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清醒的齊皓和顧然把已經(jīng)睡倒在沙發(fā)上的白一霄和文笑妍一個(gè)一個(gè)的搬到了床上。
顧然吐出一口氣,看了那外面的周丁雯,“行了,那你就先帶雯雯上去吧?!?p> 齊皓抱起醉的不省人事的周丁雯走到門口,對身后跟著的顧然說道:“那我就抱著雯雯上去了,你一個(gè)人能回去吧?”
顧然理了理周丁雯身上的衣服,笑著說道:“我沒醉,放心吧,你們趕緊上去吧。我把這地上收拾一下,也就回去了。”
等到齊皓走后,顧然把地上躺著的空的酒瓶,亂扔的紙全都扔進(jìn)了垃圾桶,還把地都給拖了一遍??粗麧嵉目蛷d,顧然拍了拍手,“感謝我吧,白學(xué)長?!?p> 回到家的顧然把自己扔到床上,到底是喝了不少酒,胸口還是有一些悶意。但腦子現(xiàn)在卻格外清醒,沒有一點(diǎn)睡意。
夜風(fēng)從開著的窗子外吹了進(jìn)來,打在顧然的身上,泛起陣陣涼意。顧然坐到客廳的沙發(fā)上,無意識的搓著胳膊,發(fā)著呆。
放著的電視里面正無聊的放著廣告,突然一團(tuán)毛絨絨的東西跳到了顧然的腿上。
顧然被嚇了一跳,但看清是什么后,就溫柔的笑了起來,“小普洱啊,怎么還沒睡呢?我還以為你睡了,是不是想我了?”抱起暖暖的小普洱,把臉埋進(jìn)了小普洱柔軟的毛里。
普洱軟軟糯糯的貓叫聲在顧然耳邊響起,顧然的心都快化了。
她起身關(guān)了電視后,把普洱抱到了床上,“普洱啊,你想不想他啊?就是把你送過來的那個(gè)人,你還記得他嗎?”
然后又喃喃道:“不對啊,我要怎么把你帶回家過年???看來要辦寵物托運(yùn)了?!?p> ——
回到老家的顧然抱著普洱推開家門后,就見顧媽和王叔叔坐在沙發(fā)上聊著天。
“誒,小然回來了啊。”王叔叔看見顧然后,熱情的喊著。
顧然朝王叔叔笑了下,就把懷里探出腦袋的普洱放到地上,“去玩吧?!比缓髮χ檵屨f道:“我先去收拾一下東西?!?p> 王叔叔喊了一聲,“今晚在外面吃?!?p> “好的~”
——
顧然和顧媽坐在一起,看著對面坐著的王叔叔和剛剛才到家的王軒棠。
王軒棠接過顧媽遞過來的菜單掃了一眼,“我記得小然喜歡吃蝦,點(diǎn)個(gè)蝦吧。”
顧媽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你點(diǎn)你點(diǎn),小然就是可喜歡吃蝦了,偏偏不愛剝那個(gè)蝦皮?!?p> 王軒棠笑了笑:“沒事,我等會兒給小然剝?!?p> 王叔叔和顧媽相視一笑。
顧然卻只覺得尷尬,忙說道:“我自己剝就行了,我又不是幾歲的小孩子,還要?jiǎng)e人給剝皮?!?p> 王軒棠看了一眼顧然,沒有說話。
等菜上齊以后,王軒棠挑了幾個(gè)蝦到盤子里,就開始仔仔細(xì)細(xì)的剝了起來。顧然抿著嘴,低著頭老老實(shí)實(shí)的挑著其他菜。
直到一雙筷子夾著蝦仁放到她的盤子里時(shí),她才抬起頭,連忙把自己的盤子拿開,說道:“王軒棠,你自己吃吧,不用這樣的。”
王軒棠看著顧然,“這是公筷,我不吃海鮮?!?p> 顧然皺了一下眉頭,“那你給王叔叔吧,我最近也不愛吃海鮮。”隨后又補(bǔ)了一句,“謝謝?!?p> 王軒棠挑了下眉,沒有強(qiáng)求。顧媽見了,不動聲色的打了一下顧然,又對著王軒棠道:“軒棠啊,別管小然了,她就是驢子性,你快吃你的?!?p> 一頓飯吃完后,顧然和顧媽回到家。
顧媽看著一路一言不發(fā)的顧然回到臥室,跟著進(jìn)去,坐在顧然床上,“小然,你老老實(shí)實(shí)給媽媽交代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顧然詫異的看著顧媽,“媽媽,你說什么呢?”
顧媽看著顧然,“別騙我,你要是沒有喜歡的人,那你就不該對軒棠那孩子有那么大的抗拒?!?p> 顧然看著顧媽,無奈的說道:“媽媽,是你覺得王軒棠好,覺得我該喜歡吧,可問題是我就是不喜歡他的嘛?!比缓笞陬檵屌赃呉槐菊?jīng)的說到:“你就別管我了,我都這么大了。再說了,喜歡誰也是我自己的事啊?!?p> 顧媽瞪著顧然,“翅膀還沒長全呢,就像飛了是吧?!?p> 顧然一臉無辜的看著顧媽。
顧媽又道,“我看你就是喜歡那個(gè)叫敬禹瀾的,別以為我不知道。”然后看著顧然,“那孩子不是不好,不過我就總覺得吧,那孩子不像是一個(gè)顧家的,你得找一個(gè)以后能照顧好自己的,知道嗎?”
顧然笑道:“媽媽,我還小呢,說這些還早呢?!钡捳Z一頓,還是說道:“不過敬禹瀾挺好的,您不該這么說?!?p> 誰知這么一說,顧媽立馬就瞪了一眼顧然,“還說不喜歡他。”
晚上,顧然抱著普洱,耳朵里插著耳機(jī)就出門了。
冬季的夜晚,又飄飄然的下起了小雪,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雪花落在顧然的頭頂,再慢慢的融化成雪水,粘在顧然的頭發(fā)上。
第一年遇見敬禹瀾的時(shí)候,第一次和他一起看雪的時(shí)候,一幕幕都盤旋在她的腦海,他說:他要和她一起賞每年的雪。
普洱的叫聲在夜晚里,顯得格外明顯。顧然聽著單曲循壞的那首歌,慢慢的走在覆上薄薄的雪的路上。
敬禹瀾打來電話,“在干嘛?”
顧然笑著說道:“你猜?!?p> 敬禹瀾的笑聲仿佛就是附在顧然耳邊一樣,顧然的耳朵不自然的紅了,他說,“我猜不到?!?p> 顧然看著熟悉的街道,看著對面熟悉的河堤。昨年的時(shí)候,敬禹瀾就是在這里,沿著這條路和她一起并肩走著。雖然沒有什么特別的,但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終究是不一樣的。
“我在想你呢?!?p> 敬禹瀾聽到這句后,笑容越來越大,雖然顧然看不見,“阿然,我大概六月份回來?!?p> 顧然摸了摸懷里乖巧的普洱道:“嗯,我知道?!比缓笞チ俗テ斩男∽ψ?,“普洱,叫爸爸?!?p> 手機(jī)另一邊的敬禹瀾愣了一下,無奈的搖搖頭,“亂說什么呢?一只貓還叫爸爸,成精了不成?!比缓笃てさ男Φ溃骸昂俸?,我不介意以后和你有一個(gè)小家伙這么叫我的?!?p> 顧然的臉燒的通紅,“你再亂說,我就掛了啊?!?p> 敬禹瀾挑了下眉頭,才說道:“過幾天開視頻守歲啊?!?p> 顧然“嗯”了聲,“好?!?p> 好啊,年年歲歲,歲歲年年,長相思兮長相守。
葦自白
2更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