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越長,葉灼擔(dān)心反而越是加劇,她都可以感覺到趙玦的焦躁,每日晚上看著朱世庭進(jìn)到房間時,葉灼很絕望,夜夜都這樣,趙玦會相信嗎?如果趙玦夜夜都進(jìn)一個女人的房間,自己會相信趙玦是清白的嗎?
沒到一個月,朱世庭就將葉灼送了回來,葉灼看著趙玦消瘦了一圈,心中一緊,眼淚刷刷的往下流。
朱世庭看到葉灼看趙玦的那一眼,心里的羨慕油然而生,他多么希望自己就是趙玦。
趙玦看到葉灼哭了,心疼的將人擁入懷抱。
“灼兒,可有想為夫?”趙玦聲音低沉沙啞。
葉灼眼淚落得更兇了,不停的點頭,日日想,夜夜想,思念落入那些個不安惶恐的夜晚,久遠(yuǎn)綿長。
“灼兒已經(jīng)是我的人了,八王爺還會要嗎?”朱世庭苦笑著問。
趙玦的眼眸漸漸變得幽暗,“真是這樣,朱世庭你走吧,不要再讓本王見到你?!?p> “沒有,相公,你要相信我?!比~灼瘋狂的搖頭。
聽見葉灼的辯解,趙玦的眸子漸漸變得清明,他的灼兒不會騙他。
“哈哈哈哈”朱世庭瘋狂的大笑,就在剛剛他忽然發(fā)現(xiàn),他給不了趙玦給葉灼的愛情。
“葉灼,趙玦,以后你倆的感情只是你倆的事,隨了三世,我至此放手了?!敝焓劳フf話的時候,心絞著疼。
“軒轅,謝謝你?!比~灼聽著心里也很痛,三世的感情,帶著那么清晰的記憶,她不可能沒感覺,再糾結(jié),也就此劃上句號吧。
“就此別過?!敝焓劳e開身子說。
葉灼愣了一下,“軒轅,你要去哪里?”
“天涯海角,你保重?!?p> 朱世庭說完,邁開了步子,緩慢的走了。
趙玦呆滯了一會,重重的嘆了口氣,“希望再見不要是敵人了。”
葉灼的心被揪著。
“他可以留下來嗎?”葉灼乞求的問趙玦。
趙玦看著葉灼,“灼兒還是舍不得?”
隨后,痛苦的點了點頭。
“我怕,他太強(qiáng)大了?!比~灼怕趙玦和朱世庭兵戈相向,趙玦不敵;也怕朱世庭誤入歧途,從此心里不安。
“他想走,我們留不住?!壁w玦也想到這種可能性,他不希望情敵留在身邊,可更不希望如此強(qiáng)大的情敵和自己對立。
看著朱世庭緩慢的離開,葉灼心里的淚已經(jīng)蔓延到了眼里。
“你好,我叫葉灼,葉灼的葉,葉灼的灼。”
“我已經(jīng)好幾天沒吃干糧了,你可以給點我吃的嗎?”
“?。磕闶钱?dāng)官的?多大的官?俸祿夠一年吃的嗎?”
“拿著這塊令牌就能找到你嗎?”
“做你的妃子就可以不用挨餓嗎?”
“你能不能不殺他們,他們只是犯了一點點小錯?!?p> “你是皇帝?你為什么騙我?”
“皇后好兇,你能不能和她說說,給我點吃的就可以,其他的我都不要?!?p> “這碗藥你不能喝,我偷偷聽他們說里面加了料?!?p> “為什么要替我擋箭,你不要死,我做你的妃子,你不要死好不好?”
“軒轅,我死了你不要遷怒任何人,好好活著。”
“朱世庭,你怎么總是陰魂不散,都說了本姑娘才二十歲不談戀愛?!?p> “朱世庭,你會不會彈琴,要是有人給我彈琴該有多好?!?p> “我什么都不會,就是一個啃老族,朱世庭,你這么優(yōu)秀,看上我什么了?”
……
葉灼含著淚,將一句句話喊出來。
朱世庭聽了第一句腳步停了下來,聽到最后淚水順著臉龐往下流。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灼兒,你要做什么?”趙玦聽著心痛難忍。
葉灼握著趙玦的手,搖了搖頭,“你好,我叫葉灼,我的夫君是兆國的墨親王,母族是兆國京都葉家?!?p> 趙玦閉上了眼睛,葉灼是打算留住朱世庭了,是為了自己嗎?
“灼兒,你何苦呢?我走了對大家都好?!敝焓劳テD難的開口。
“我夫君是兆國的墨親王,你可以留下來做將軍嗎?一年的俸祿有好多,能夠幾十個人吃一年的。”葉灼強(qiáng)忍著淚問。
朱世庭心里的防線徹底的崩潰了,葉灼留自己,是為了趙玦,還是因為其他什么?
“你好,我叫朱世庭,我有一把軒轅弓,你可以叫我軒轅,我答應(yīng)給墨親王爺做將軍,我的飯量比較大,希望你給的俸祿能夠我吃一年的?!敝焓劳]有回頭說。
葉灼看向趙玦,強(qiáng)忍著淚眼,“夫君,我給你找了一位將軍,你可滿意。”
趙玦寵溺的看著葉灼,“灼兒找的為夫都很滿意。”
“朱世庭,足夠你吃的,我夫君同意了,你以后可以將你的軒轅弓給我們看看嘛?”葉灼強(qiáng)顏歡笑的說。
朱世庭點了點頭,“可以,今日告辭?!?p> 說完朱世庭頭也沒回的走了,最終,他還是被葉灼牽絆住了。
只要不愛,離開一個人可以一夜間天涯相隔,可是,離開一個摯愛之人,只需要一個小小的借口,就能至死不離。
南國使臣前幾日終于被打發(fā)走了,南國怕兆國吞了一萬精兵,兆國也如刺在喉,時刻提防南國在京都作妖,從上次鴻門宴后,互相又僵持了二十來天。
葉灼被搶走,趙玦怒氣難消,每日去南國軍營作妖,南國不勝其煩,終于帶著一萬人馬走了。但是朱錦沐和南國來得朱家人卻遲遲未走。
朱世庭離開王府回到朱家時,已經(jīng)入更,正好碰到了朱錦沐和朱家的幾個人正在和朱錦年爭吵,朱錦年麻木的搖頭說沒錢財了,可人家不信啊。
朱世庭走到大廳的時候,瞇著眼看著南國的朱家人吵鬧。
“世庭,你可回來了,你告訴他們朱家真的沒錢財了。”朱錦年看到朱世庭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樣。
朱世庭冷笑,“有,被我轉(zhuǎn)移了,朱家的財只能朱家人拿,你們算什么?”
南國的朱家人心虛的看了看朱錦沐,朱錦沐冷笑。
“就憑我們姓朱。”朱錦沐擲地有聲的說。
朱世庭大笑,“姓朱的多的去了,你們往后排?!?p> 朱錦年第一次看到兒子的強(qiáng)硬,和他認(rèn)識的兒子完全不同,到底是自己的親弟弟,朱錦年還是于心不忍。
“世庭,好好說話?!敝戾\年打圓場的說。
朱世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就是太好說話了才會被糾纏不休了。
“父親,我一直在好好說話,如果沒有好好說,他們現(xiàn)在都是死人了?!敝焓劳ケ緛硇那榫筒患?,他覺得能忍住不動手,自己脾氣已經(jīng)很好了。
朱錦沐和南國的朱家人冷哼著看著朱世庭,一個人嘴里嘀咕了,“年輕氣盛……”
朱世庭的脾氣窩窩的上竄,手里握著銀子,那個人還未說下一句,就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其余人一下子慌了,驚悚的向朱錦沐求救。
“我們是朱家一脈所出,你這樣殘害同族,會遭祖宗責(zé)罰的?!绷硗庖粋€朱家人說。
隨后其余幾個朱家人就開始用道德綁架朱世庭了,等他們說完朱世庭讓管家去拿朱家家譜和朱家族譜。
管家將家譜和族譜拿來后,朱世庭扔給了朱家人。
“叛離朱家,你們早就被清除出族譜了,還給我談朱家祖宗?!敝焓劳ゲ[眼說。
“是嗎?朱家舉家南遷,族長和幾位長老一致通過的,叛離朱家的是你們,你們已經(jīng)不再是朱家人了,現(xiàn)在交出朱家的財產(chǎn)?!?p> 朱錦沐拿起族譜和朱家家規(guī)就撕了。
“你,你們……”朱錦年怒火中燒,猛地吐出一口血。
朱世庭趕緊出手替朱錦年施針,朱錦年一口氣終于緩了過來。
“管家,將門口朱家的牌子摘了,換上皇帝御賜的‘將軍府’?!敝焓劳ダ湫χf道。
清除族譜嗎?好,那就徹底的撕破臉,朱世庭對朱家的感情已經(jīng)淡到?jīng)]有了。
管家為難的看著朱錦年,做了大半輩子朱家的管家,他對朱府的牌子也有感情了,做將軍府的管家,似乎更有面子一點?
朱錦年無奈的點了點頭,“以后你都聽將軍的?!?p> 管家麻利的去換匾額了,將軍府的匾額是現(xiàn)成的,府里有小廝,換起來并不麻煩。
管家再回來的時候,幾個人依舊在你一眼我一眼的爭吵。
“朱世庭,既然你都已經(jīng)不是朱家人了,就當(dāng)朱家先祖留下的東西都交出來吧?!币粋€朱家人咄咄逼人的說。
朱世庭已經(jīng)不勝其煩了,朱家本就是前朝皇族留下的,他這個前朝開國皇帝都不算朱家人,你們算什么都系。
朱世庭出手將說話的朱家人又殺了。
剩余的兩個剛想動手,也被朱世庭殺了。
“管家,派人去大理寺報案,說南國使臣私闖我將軍府,意圖不軌,被本將軍就地誅殺了幾個。”朱世庭聲音透著冷意。
朱錦沐心道不好,這個侄子行事陰狠毒辣,完全不講感情,說著便站了起來,逼近了朱錦年。
“大哥還麻煩你送我出府?!?p> 朱錦沐說完就挾持著朱錦年出了大廳,朱錦沐挾持了朱錦年也不是朱世庭的對手,但是朱世庭不想動朱錦沐,原因無他,趙琮說這個人動了,會很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