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這兩條微博下面又蓋起了高樓。
司徒彥人緣確實差,底下的評論就三種:
第一種,鐵粉或者從小咖那過來調侃的。
“呵呵,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干什么!”
第二種,延續(xù)上一條的不相信。
“感覺就是自導自演,那個什么人妖小咖是請來的托吧!炮轟媒體?噱頭?真有這么回事把證據放出來OK?一張P的照片能說明什么?”
追究微博是昨天下午發(fā)的,律師函連夜趕好,各大榜上有名的媒體也是今早才收到,才回應。
除了小咖這個“搞錯”了的,其他媒體大同小異,紛紛指責司徒彥。
有說小題大做的,有說不構成民事傷害的,更有叫囂著誹謗的。
經過半天的發(fā)酵,網民的聲音幾乎一邊倒。
反正不站在劇組這邊。
第三種,純路人。
“對司徒彥這個人無感,也不知道什么叫暴力采訪,人多推擠不是很正常嗎?不過知錯能認能道歉,起碼人品沒什么大毛病?!?p> 柳白要的就是第三種!
至于小咖微博下面的評論就歡樂多了,什么驚詫小咖微信有司徒彥的啦,什么震驚兩個人私下里有PY交易的啦,什么要舉報小咖“私吞巨款”的啦……各大段子手,各種神回復,簡直能把人笑死。
柳白為了不被笑死,沒敢多看。
其他人正關注著,都第一時間收到了提醒。
邢炎兵和米客兩人相互望望,二臉懵逼,也不敢問,硬生生等到菜上齊,司徒彥坐下,才偷偷摸摸提醒他看。
秋阿姨怕打擾他們說話,說收拾廚房又一個人進去忙活了。
“咳咳咳咳……白白,這不像你的風格???”司徒彥吃了一口辣椒炒臘肉,辣椒沒把他嗆到,反倒是自個兒的微博給他嗆到了。
這波操作,他有些看不懂了。
“我不吃甜羹?!?p> “不甜,嘗嘗。”
這邊,蘇酒給她舀了小半碗銀耳桃膠羹,柳白正抗拒著,沒能第一時間理會司徒彥。
“咳!”司徒彥故意大聲咳了一嗓子。
“嗯?還行?!?p> 柳白嘗了一口,銀耳軟而不爛,桃膠熬得很好,關鍵是確實不甜,對她胃口。
快速評價完,她才抽空轉頭去看右邊。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左邊一道低沉的嗓音道:“打個樣而已?!?p> 聲音有些異樣,似乎,心情不錯?
誒,她都沒有哄,大貓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這么乖的嘛!
其實柳白很清楚,蘇酒情緒低落的原因。
只是她不想改變。
因為,只是現在這樣而已,他微博底下的評論就已經足夠觸目驚心!
蘇酒此時還不知道柳白的小心思,之所以多云轉晴,全靠司徒彥襯托。
有句話怎么說的來著?
不是我很優(yōu)秀,全靠同行的襯托。
差不多就是這么個理兒。
早在發(fā)現名單里多了一個方糖的時候,蘇酒就揣測到柳白的用意了。
可司徒彥到現在還不明白,豈不是能說明,他才是最懂主人的?
單這一點,就足夠讓他此前的不開心煙消云散。
柳白的計策并不高深,就是所謂“榜樣的力量”,具體來說就是:
現在,她“搞錯了”,她道歉了。
那么以后呢?
她帶頭打樣,那些媒體、鍵盤俠,要不要跟上?
跟上還好,她出完氣也就完事了。
但萬一跟不上,那才有好戲看了!
司徒彥還是聰明的,蘇酒點了一下,隱約也摸到些門道了,摸著下巴暗自琢磨。
邢炎兵和米客還不懂,但這一個柳白一個蘇酒,兩位神仙他們誰都不敢問,只能不停在微信里騷擾司徒彥,司徒彥給搞煩了,反手一個拉黑,這才消停。
一頓飯下來,柳白是舒服了,可憐兩位副導演,食不知味,白白浪費了秋阿姨一手好菜。
“小彥,還有小彥的朋友們,有空都常來??!”秋阿姨送他們出門的時候顯得有些不舍,微胖的身體一直站在木質推門里,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小巷子盡頭。
柳白想,大概這位喪偶喪子的老阿姨已經把司徒彥當成自己的孩子了。
恰好此時王大力突然冒了句:“蘇哥,你覺得這家小店怎么樣?”
柳白心想著,這個王大力,小聲說話的時候吐詞不是挺清晰的嗎?
卻沒注意到一邊蘇酒若有所思的目光。
回想了下她吃得開心的樣子,蘇酒果斷點頭。
他覺得好不好吃不重要,她喜歡就好。
“哥,那我可以發(fā)個微博推薦一下嗎?”王大力小聲問道。
蘇酒的微博很干凈,偶爾有宣傳也就是個轉發(fā),王大力說的是用他自己的微博。
當然,酒蟲也都清楚自己粉了個什么樣的明星,大多關注了王大力或者宋正青的微博,以獲取蘇酒的動態(tài)。
所以王大力的推薦,變相等于是蘇酒推薦。
蘇酒倒是無所謂,只是還沒表態(tài),司徒彥卻搶先道:“用不著!”
這次輪到王大力還沒反應,蘇酒反倒腳步一頓了。
他是無所謂,但是司徒彥反對?他就忽然有點所謂了。
米客最人精,立馬打起了圓場,“嗐,彥導的意思是,這怎么也是他秋姨的店,要推薦也是他自個兒來,對吧彥導?”
司徒彥卻不買賬,橫聲道:“不對,誰要推了?我不推,誰也不許推!”
事實上,這頓飯司徒彥也吃的沒滋沒味,不為別的,就沖著蘇酒這個小白臉全程殷勤的模樣,讓他徒然生出一種,自家的小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感覺。
不爽!
超級不爽!
他請白白出山,可不是為了給野豬拱的!
但是,司徒彥的不爽又沒地說,他知道,柳白是個界限分明的人,說了,就越界了。
因此,司徒彥才格外不爽,忍不住借題發(fā)揮了下。
柳白本來不打算說話,此時忍不住踢了二哈彥一腳。
好端端的,內什么訌!
司徒彥覺得委屈,踢著腳下的小石子,受氣包狀道:“秋阿姨不靠著小店過日子,開著門……也就是圖個念想,她年紀大了,生意好反而吃不消?!?p> 合情合理,反倒讓他們這些個逼他解釋的人像壞人。
柳白卻直覺他隱瞞了最重要的東西。
可偏偏這時候,司徒彥的手機響了。
文水兒的母親兼經紀人霍玉嵐打來的。